比如說, 那時候偶有投餵, 但也講究客氣,不會主動和現在一樣吃著吃著把自己吃過了的湯匙伸過來喂。沈謂行就著葉九月的湯匙吃下去, 然後照葫蘆畫瓢地舀了一湯匙喂回去。葉九月看一眼, 搖搖頭, 又舀了一湯匙喂沈謂行。沈謂行只好收起自己的小湯匙,繼續吃葉九月投餵的。這麼吃了好幾口之後,沈謂行突然回過神來了,無語道:“喂!”葉九月滿臉無辜地看著他。“你別又來這一套啊!自己把湯渣吃了!”沈謂行怒道。可惜!反應一次比一次快。葉九月扼腕嘆息。葉九月喜歡喝湯,也吃湯裡的肉,除此之外,裡面放啥都嫌棄,說已經被熬得沒味兒了,不想吃。沈謂行語重心長地跟他說好吃不好吃另算,主要是營養。但熱愛一切重口味高熱量不健康食品的葉九月至少目前是聽不進這逆耳忠言了,還振振有辭說營養都在湯裡面,湯渣毫無意義。這是觀念問題。沈謂行覺得湯渣更營養,並附以各種網路小文章驗證。葉九月當場搜出湯更營養的各種小文章對抗。沈謂行覺得這不行。於是沈謂行夾起一片山藥,非常心機地利用美色道:“餵你,吃不吃?”葉九月有所猶豫。沈謂行進一步把山藥咬在嘴裡,示意葉九月咬。葉九月再三掙扎。沈謂行朝他湊近點,還非常卑鄙地飛了個單眼放電。葉九月飛快地湊過去咬。朕這一生,也曾勵精圖治,也曾郎心似鐵,最終卻就毀在貪圖美色上面。葉九月悲壯地想。連哄帶騙的,沈謂行總算把湯裡面的材料給喂進了葉九月的肚子裡面,躊躇滿志地覺得離把辣條這迷惑聖心的小妖精扔出去不遠了。結果他一回頭就發現聖上吃飽喝足擦完嘴就在沙發上攤餅。“……”昏君。昏君其實在幹正事兒。昏君在思考人生。葉九月望著雪白的屋頂,漫無目的地放空自我,直到視線範圍內出現了一張特標緻的臉。他與對方對視數秒,懶洋洋地抬起手臂,捏住了對方的鼻子。沈謂行仍然看著他,沒說話,也沒躲開。然後葉九月就來勁了,鬆開手,坐起來就把沈謂行拽著推搡著弄沙發上,跨坐過去就親。沈謂行:“……”葉九月算是他見過把“飽暖思淫慾”這句話執行得最透徹(?)的人了。當然,不排除他見識少,但葉九月真的——沈謂行環著葉九月的背,輕輕地拍了拍,回親一口,懇切地說:“葉哥,剛吃完東西,對胃不好。”葉哥的動作就停了下來,趴在他肩上不動不說話,繼續思考人生。說實話,葉哥到現在也沒思考出個所以然來。“在想什麼?”沈謂行多少有點門道了,一邊把人抱緊點,一邊側著頭細碎地親葉九月的側臉和脖子。之前葉九月可算是說了句心裡話,說喜歡被他親和抱,沈謂行就發現這句話真是突破口。經過不足四十八小時的臨床試驗,沈謂行還無師自通地對這藥方進行了拓展:親熱。葉九月特別喜歡親熱,包括但不限於身體接觸和言語調戲,沒事兒戳他一下他都樂。之前沈謂行做了個試驗,有節奏地戳了三分鐘的葉九月,戳一下葉九月就笑一下,戳一下笑一下,最後沈謂行就被笑嗨了的葉九月給搞床上去了(……)仨小時之後重新穿好褲子的沈謂行深邃地覺得葉九月的思路肯定特神秘。“在想接下來要考的那科。”趴在沈謂行肩頭的葉九月埋頭說,“不同老師閱卷會在主觀題給分上面有一點偏差。”沈謂行:“……”果然思路很神秘。回答完,葉九月又不說話了。他沒有騙沈謂行,他確實在思考這個問題,但他同時在思考兩件事情,只是沒說另一件事。他在思考的另一件事情是:為什麼突然就和沈謂行交往了呢?事情很突然。葉九月只是去上大學的,結果突然的就和電視上的大明星發生了關係。回過神來的時候,這位大明星已經指著平板上面的各大樓盤戶型圖問他更喜歡別墅還是公寓?喜不喜歡小孩兒??(喜不喜歡我也生不出啊現在代孕合法了嗎by葉九月)葉九月覺得自己和沈謂行存在時間上面的偏差。比如沈謂行的時間概念一定是按到了快進鍵。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有什麼很大的隱患,所以葉九月懶得提出來。只是飽也飽了,暖也暖了,淫慾也得到了一定程度上面的滿足,還是要意思意思地思考一下。思考也沒思考出個什麼結論來,這種時候根本就不想動腦子。葉君墮落了,葉君記吃不記打,葉君此生不是第一次受美色所惑了,但葉君就控制不住自己這雙近視眼。唉。葉君譴責完自我,發現沈謂行還在親吻自己,就覺得心頭有點兒酸,像被羽毛撩來撩去似的,間接還跑過去微弱的電流,很難形容。總而言之就是:好舒服的呀。他偷偷地看了眼沈謂行的臉,心想,古代的那些皇帝們真不容易,我這才一個就這樣了,那些皇帝后宮三千個長得這麼好看的,天哪,當皇帝太考驗人性了。“你想完你考試的事了嗎?”沈謂行不折不撓地再度發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