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卻說這匣古扇牽扯到了一樁人命官司,所以兒子才沒敢趟這渾水。——本來,兒子還猜測這匣古扇是否就是那石呆子的,不過父親既然已經放手了,那此事應與父親無關了……”
“什麼?!”賈赦沒等賈璉說完,立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是說,有官府的人在追查這匣古扇?”
“是啊。”賈璉道,“而且已經追查到了。”
“那位官爺姓字名誰?”賈赦問。
“姓朱!”賈璉道,“至於名誰,請恕兒子無能,未查出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此人今日同兒子同路進了京城……”
“哦?還是位京官?”賈赦立時覺得不大好。但負手在房內踱了兩圈後,他又冷靜了下來,冷冷一笑道,“如今朝廷在位者姓朱的數不勝數,又有許多阿貓阿狗為了巴結皇權,不惜篡改祖姓,誰知道私底下又是哪種貨色。罷,完全沒必要緊張。再說,那石呆子不過一介草民而已,死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
賈璉一聽不對勁兒,忙問:“父親這是何意?您不是說已經把此事撂開手了嗎?那石呆子怎麼又死了呢?”
賈赦最討厭被人質問,尤其這人還是他的兒子,不覺冷哼道:“我是打算撂開手的,可雨村那廝自告奮勇要把那扇子弄來孝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