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道:“如今平定了朝綱,亂黨餘殘的也被抓獲,前朝安穩,皇上正是要大展宏圖之時,若是因後宮使得朝政大亂,皇上定當不會姑息!只消我們知道皇上最最忌諱什麼,那便好辦得多了,嬪妾記得,當年造反者經常將一些反詩詞藏於文書之中,互相以文交友的理由傳遞訊息,若是皇上在顧婕妤宮中發現反書反畫……”
佘美人在此停頓,可是周琬靜卻皺起了眉頭:“當年三皇早已經死了,顧婕妤與三皇子有牽連?這未免太說不錯去了。”
“顧婕妤是不需要跟三皇子有牽連的,但是顧家呢?嬪妾大膽言一句娘娘家事,娘娘家中父親為文官,倒是在如何得皇上寵,只消不貪汙不結黨,定能步步高昇,可是這有兵權的人家就不一定了,皇上斷斷不會為了抽去陳家權勢而在培養一個顧家。”
聽完佘美人一番話,周琬靜心中有了底。
“三皇子死不死的,毫無關係,但是顧家若是打著三皇子的旗號……就另當別論了。”佘美人適當的再加上一句,見周琬靜動搖了幾分。
“好,就按你說的辦,事情要做的漂亮。”
周琬靜點點頭,目送佘美人離開,直到佘美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視線之中,後頭簾子裡才走出一個人。
“娘娘。”瀟昭儀行了禮,便坐在方才佘美人坐的椅子上:“這佘美人還真是蠢笨。”
“顧婕妤獨霸皇上,她定是以為本宮急於除掉顧婕妤了,不過她的計策倒是狠毒,此人越發上道了。”周琬靜冷笑著。
“娘娘,佘美人這種人,是永遠談不上合作的,只能利用,用得好便是一把利器,用的不好……”瀟昭儀擔心道。
“我省的,自然不會留下把柄,不過佘美人在後宮除了你我還有誰可以依靠的?”周琬靜一句反問,瀟昭儀倒是想也想不出還有第二人選。
“我只是隱約覺得有些不安……”
畫很快的制好,乃是出自佘美人親自之手,畫上畫的是黃山風景,山腳下幾隻公雞啄米的情景。
周琬靜小心捧著畫,連胭脂都不敢多上,生怕留下蛛絲馬跡,見畫作沒什麼問題,便收起對佘美人道:“畫是可以,但如何放入顧婕妤宮中。”
“嬪妾已經想好了,只消藉由著上門敘談的片刻藏於甘謙宮便可。”佘美人見周琬靜皺眉,似乎不喜,便解釋道:“一來若是收買了她的宮人,難免留下把柄,再說她的人嬪妾也不敢用,二來畫嘛,自然是被人發現的好,我們也不需藏得多深,還有,顧婕妤平時好畫畫,宮中畫作許多,不經意放在畫卷之中,倒是一個極為匿藏的好法子,屆時皇上只會認為顧婕妤膽大妄為罷了,絕不會多疑心。”
“這也解釋的過去。”周琬靜想想便同意。
幾日下來,很快的佘美人便來告之周琬靜,反畫悄悄藏於顧婕妤宮中了。
佘美人是誰的人,周琬靜從來不糾結於此,但是此時她必定是賢妃的人!早在此前,周琬靜早在自家宮中閉門幾日,練習作畫。等到佘美人來報,便去見了皇上,交談之間提起畫作,周琬靜邊拿出自己的作品邊窘迫,皇上見罷大笑:“靜兒的畫頗有一股意味,瞧著鴨子畫的。”
“皇上~~那是鴛鴦……”周琬靜一臉怨念。
此時佘美人則將顧婕妤從甘謙宮請出,邀她賞花看看寫刺繡活。
“皇上,聽聞顧婕妤作畫是一把好手,臣妾不才,想請教一二。”周琬靜說著,皇上見周琬靜今日特別興起,加上方才一笑過後心情也好了許多,便同意道:“好,去請顧婕妤來,順便讓她把畫作都帶上來。”
“皇上最是厲害了,為何皇上不拿出自己的?”周琬靜纏著皇上畫畫,那邊顧婕妤卻渾然不知。公公到了甘謙宮才得知顧婕妤不在,宮女們立刻便飛奔去尋顧婕妤,可是皇上有命,帶頭公公便請嬤嬤們先將顧婕妤的畫作拿出些許先回去覆命。
皇上握著周琬靜的手,教她點梅花,但周琬靜調皮的要緊,也不好好畫,惹得皇上哭笑不得。這梅花好似會跑一般,怎麼點也點不好,末了,周琬靜筆桿子一扔,賭氣道:“不畫了,太難了,還是欣賞欣賞行家的佳作罷!”說罷就命宮女們將畫作開啟。
第一幅是冬日臘梅,再次春季實在是不合時宜,皇上看了幾下便擺手,周琬靜卻道:“那梅花畫的挺好的。”邊說著邊品了一顆蜜餞。
第二幅圖卻是放牛娃吹笛,周琬靜左看看右看看,驚奇道:“這顧婕妤乃是閨閣姑娘,怎會見過放牛娃放牛的情景?”
“你這就不懂了,作畫非是看見什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