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凳子,佘寶林感激道:“有勞姑姑了,聽說姑姑是貴妃姐姐面前的得力,自打見著姑姑以來嬪妾就一直羨慕貴妃姐姐,若是嬪妾有個得力的人兒可以使喚便好了……”
“佘寶林,前日裡你患了牙痛病。”
佘寶林冷不防的遭到了皇上的打斷,見皇上問話,口氣似有不悅,急忙從椅子下來,跪著道:“回皇上,嬪妾前幾日是有些不適,瞧了太醫。”說著,她撇過眼去,見張並茂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可是張並茂張太醫。”
“回皇上,嬪妾瞧得正是張太醫。”佘寶林再是笨,此時也該明白髮生了什麼,心中打鼓,正要琢磨出味來,卻見周琬靜問道:“你是打從本宮宮裡出來的,與本宮宮中之人相識甚熟,方才你說,你自打見著挽眉以來,大約就是你當年才進宮那時罷?想來你進宮一年有餘了,可是本宮身邊的人聽聞,前日裡張太醫一月去你宮中不止四五次,可是這冊子上為何沒有記載?”
皇上聽罷,心中有些疑惑,不免朝周琬靜看去,見周琬靜投來眼神,繼續道:“若是宮人們嚼舌根壞了你的名聲,本宮定是不放過的,不說本宮,皇上也是。可若是真有此事,佘寶林你可要好好想想,後宮女子有個小病小災無妨,治好便可,可若是欺上瞞下,這可是大罪!”
一番話來,含義頗多,到底不是對佘寶林或他人說的,而是對皇上說的。可聽在佘寶林耳朵裡,便是半含警告之意。周琬靜言下之意,便是你若是不如實說,那就任憑本宮在你頭上安上罪名了,可若是如實說……佘寶林不由得抬頭看去,瞧著皇上那副含情脈脈的眼神,再瞧著自己,心知今日必定是中了貴妃圈套。
“回娘娘話,嬪妾尚無大病,只是牙痛病屢屢發作,有時發作起來經常是半夜三更的,張大人這藥又是獨門秘方,得過牙痛病的人都知道,服了一種藥之後便要接著服用,若是中間斷了換了別的藥服下又會前功盡棄的,然而張大人也不是每日值班,故此嬪妾有好幾次半夜牙痛服多了藥,只得日間去尋張大人開藥,不然到了半夜又是牙痛發作。因此才有好幾次未得記載在冊子之中,嬪妾也知不合規矩,可是若是換了個太醫瞧,這前面好不容易服的藥斷了,又要重新來過,敢問李主院李大人,是不是這麼個禮。”佘寶林回完了話,抬起頭,一雙秋波盈盈朝著皇上看去。
周琬靜狠狠的咬了咬牙根。
“這倒也是,也有不少小主因看慣了某個太醫,時常請不在職的太醫去瞧。但是太醫值班有跡可尋,通常都會與我打聲招呼的,微臣倒是從未受到過張並茂的口信,也不知道張並茂是給佘寶林請安的。”李主院是個機靈人,十幾年來宮中主院,能是個瞧不清形勢的人嗎。眼前分明是貴妃要寶林難堪,難道自己還上趕著得罪貴妃不成?
皇上聽眾人說罷,心中大概早已有了分曉,眼睛直勾勾朝張並茂看去,大喝道:“張並茂,這味麝香,後宮數月未有,只有太醫院有,太醫院裡又只有你開過用了麝香的方子,你有何解釋?”
“皇上,微臣為小主開的方子雖然是秘方,但但凡治牙痛的方子都含有麝香,況且開藥方的時候微臣特別減少了劑量,這裡面的麝香不足以傷害小主的身體呀。”張並茂此時分不清究竟是何事,只得胡亂對答。
面前迎來皇上詢問的目光,佘寶林趕緊回道:“的的確確是如此,嬪妾聽聞藥中有麝香,故此要大人減少劑量。”
卻見皇上的眼睛越來越深,直勾勾道:“你可知道這麝香不是下在了你的藥中,是下在了貴妃的香爐之中!”
佘寶林大驚,此時的她終於明白了真相,雙膝一軟便跪下來,泣聲道:“皇上,娘娘,就是給嬪妾再大的膽子嬪妾也不敢傷害娘娘一根汗毛啊。”
“佘寶林,皇上不過是告訴了你,有人要害本宮,卻沒說是你害的,你那麼著急著求饒是作甚?”周琬靜冷冰冰的問道。
佘寶林張大嘴巴,百口莫辯,呆呆的看著周琬靜。
“張並茂,若是如是說道,朕輕饒你。”皇上這廂開口,便是下了最後的通牒了。可是張並茂卻是兩眼一蒙般的,無知道:“微臣確實不知何事。”
“關起來,查,查到抓住在貴妃香爐之中下麝香的人為止。”聖上命令一下,兩旁侍衛將鬼哭狼嚎大喊冤枉的張並茂拖了下去。
此時佘寶林額頭早已滲出汗珠子,跪在冷冰冰的地上,為難著。
挽眉卻道:“皇上,娘娘請聽奴婢大膽一言。”
周琬靜見皇上沒有不悅,點頭道:“你是我身邊的人,有什麼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