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免也太越逾了。”周琬靜心裡默默的盤算著,若是周家再逼,大不了以安胎的名義迴避數日,到時候孩子生下來,皇上許會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從輕發落,前提是司法那邊找到罪證。
想來想去,一頭霧水,周琬靜真心認為政治不是女人可以想的通的。
瀟昭儀看出了周琬靜愁眉苦臉的樣子,笑勸道:“姐姐先別苦惱,皇上至今沒下旨,也沒生氣,便是想查清楚了再說。犯了罪有犯了罪的辦法,沒犯也有沒犯的辦法,姐姐與其乾著急著不如先緩一緩,瞧瞧怎麼樣。”
“我聽說這件事裡有楊家的份兒。”周琬靜說道:“自打陳家敗了,楊家表面上順服,背地裡不斷地盯著周顧兩家,這是我自己的耳目來報。”
“那姐姐查到自己的身世了嗎?”瀟昭儀好奇道。
周琬靜搖頭:“我的的確確是周家所出,這點已經證實了,只是不知道這當中發生了什麼,若非我失憶了也不用那麼辛苦。”
“這一樁樁事情沒完沒了的壓得人頭疼,還是且先放一放吧。”瀟昭儀拍拍周琬靜的手。
天氣漸漸回暖,預產的日子臨近了,周琬靜倒是不擔心了,走到這一步,一直懸著的心也快放下來了。
楊家浮出水面,提交了幾本賬目,也算是搜查所有罪證裡的重頭戲,皇上見此,也不得不開始動手了。
皇上問過周琬靜,是否想知道物證裡都有什麼,若是周家解釋的過來,也可以從輕發落。可是周琬靜明確表示,她很想知道,但是求皇上不要讓她知道了,她擔當不起這個責任,再則,周琬靜也表示了自己痛恨貪官,若是周家真的貪汙,那請皇上不要手軟。
此話不知真假成分有多少,但皇上聽罷還是很高興,並且原諒了周嬪使壞以動胎氣騙取太后的事情。
對此,瀟昭儀豎起了大拇指。
佘美人一直在養病,首先是因為驚嚇,真的動了胎氣了,周琬靜那算假的騙騙人的不提,佘美人原先滑過胎,身體虛弱,也比常人易受驚,周琬靜知道這叫習慣性流產。太醫們忙活了好一陣子,勉強保住了,可是依著佘美人這種情況,前三月極為危險,捱過了前三月,後三月若是出了任何差錯,分分鐘大小都不保。
佘美人倒是沒覺得有多嚴重,有說有笑的,孩子總是要生的,與其擔驚受怕的還不如快快樂樂,孩子也健康一些,周琬靜看著也放心了。
這日請安,賢妃瞅著空蕩蕩的側廳,頗有感嘆之意,說道:“眾位姐妹,如今這請安禮本宮是眼瞧著日日人少了些,心中也有些不安,皇上政務繁忙,後宮妃嬪又如此空懸,若非不是近日後宮兩位妹妹懷有身孕,本宮還真就覺得後宮無人了,本宮欲同皇上商量,今年開春定一次選秀,不知諸位妹妹有何意見?”
周琬靜笑看了瀟昭儀一眼,兩人一同沉默起來。
賢妃見無人應答,便問道:“瀟昭儀沒有意見嗎?”
“回娘娘話,近日前朝的事我想即便是後宮不得干政,但是宮裡頭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些,妹妹在這裡便不掩飾了,如今皇上正為朝綱繁忙,我等為其分憂也是應當的,這選秀,是得提前選了,只是逢三年選一回,這才過了兩年,此番匆匆忙忙,怕是有許多人家來不及準備。”瀟昭儀回話道:“不過,臣妾其實早就想好了,早有幾家人臣妾一直默默關注著,左輔諫家的李姑娘,安大人家的安三姑娘,還有何將軍家的何小姑娘,都是頂頂好的人選,皇上娘娘若是同意,即可可以詔入宮中,不必走選秀,既花費人力物力又憑白多了一項花銷。”
賢妃臉色鐵青。
“娘娘,臣妾說的可否對?”瀟昭儀故意問道。
“依我看,選秀什麼的就不必了。”周琬靜示意挽眉攙扶自己起身,說道:“這侍奉皇上在乎的是貌美性子好,人多有什麼用,皇上喜歡一個便夠了,皇上不喜歡,三千佳麗都是沒用的。”說罷,周琬靜便帶頭走了。
瀟昭儀跟在身後,笑道:“娘娘,臣妾告辭了。”
“你——”賢妃氣的直拍扶手,指給苗采女看:“在後宮如此大言不慚,以下犯上,視本宮如無物!”
“娘娘請息怒。”苗采女心裡那個苦呀,又不是自己惹的賢妃娘娘生氣的,到頭來周嬪拍拍屁股走人,自己卻要收拾殘局。
周琬靜回到了朝宣宮,卻見一直等待自己的周婕妤。
“妹妹給姐姐請安了。”周婕妤行禮道。
“妹妹能走能動的,怎的不去每日請安。”周琬靜走至殿內問笑道。
“姐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