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玩法,是以前高中的時候,夏笙偷跑去酒吧喝酒,和一行人學的。他們告訴她,普通的,一局定勝負的賭局,激不起人的慾望,激起人慾望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讓你贏一局,這之後輸了也不灰心,最後一局,決勝局,自己這看上去還是處於劣勢,卻不想,人早早掉入了自己的陷阱。 她將它小小改動,酒水變成了錢,用在假博士身上,想叫他輸的悔不當初。 不過這種玩法,有一個弊端。 那是,自己這方一定要比對面方,技術層面高出一個等級,不然自己做陷阱,自己最後會變成獵物,白白鬧出笑話。 夏笙暫短地相信酒保小哥可以。 酒保小哥愉快地去換自己的私服。 他換好後,找到夏笙,詢問自己是要和誰玩骰子。 夏笙指了指假博士所在的方向,說道:“那個格子衫,他和你認識嗎?” 酒保小哥看過後,說道:“不認識吧……這裡的客人只要不落單,一般不會記得我,誰會想和酒吧的員工玩骰子,我輸又不用付錢付酒水,時間長了,他們只有輸的份。” 是這個道理。夏笙點頭,抬起下巴示意:“你去玩,我在你旁邊看。” 酒保小哥去了。 假博士原先揹著手,到處竄。別的桌上的玩法,他只能看,不能上手,要麼金額太大,他連入場資格都沒有,要麼賭酒的,人家都不帶他,只和熟人朋友玩。 他和一朋友看了一會,點了兩杯最便宜的雞尾酒,坐著幹聊天。 酒保小哥找到他們的時候,兩人兩杯酒已見底。他們見酒保小哥過來,還以為要收走他們的酒杯,忙擺擺手,說不用了。 酒收走,坐在這裡不好看。博士哥有自己的小心思。 酒保小哥也沒想到,他們居然認識自己,還好他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場所已經待了很多年,臨場反應比別人快得不是一丁半點。 “我下班自己在這玩,收酒杯的事還是交給我那幾個好兄弟吧。” 假博士一聽,覺得稀奇,主動和他攀談起來:“你在這地方天天賭,月月賭,還沒賭膩啊。” 酒保小哥挑眉一笑:“有癮的,你們懂的,而且我上班的時候,沒辦法輸,輸了沒任何損失,賭起來不太爽快,這樣之後,我下班特別想像你們一樣玩幾把真的。怎麼樣,有興趣和玩玩玩嗎?” 假博士頓時來了興趣,忙問他:“什麼玩法,怎麼玩?” 酒保小哥將夏笙說的玩法與他們講了,果然,兩人聽完,眼睛都亮了。 這錢,這玩法,對他們來說,太有誘惑力了。 “我我我!我玩!”假博士率先同意。 “我也要玩!”他朋友也積極報名。 酒保小哥將骰盅推到假博士面前,笑著說:“就你了,我們倆單挑看看。” 假博士朋友沒被選上,難免有些失落,他在旁邊碎碎念,讓酒保小哥答應,待會和他也玩一把吧。 酒保小哥溫柔地拒絕了:“不好意思,今天我只想玩這一把,改天有機會,我們可以碰碰。” 假博士一聽,今天就這麼一把,他興致更高昂了,彷彿下一秒就要賺走這頂格的二十一萬。 “這麼玩,你是不是太虧了,你贏也賺的不多,輸卻輸我三倍。” “不是要緊張刺激嗎?我就喜歡這種刺激。” 假博士心裡頭偷樂,覺得自己遇到了傻子。 “金額玩法、身份資訊,我已經錄入系統中了,接受機器人全程監督,雙方都不能反悔。我再重複一遍,三把骰子一直要到最後一把分出勝負,才可以結算金額。同意,就在這裡簽字。” 小哥畢竟在這裡上班,一邊玩,還能一邊自己走流程。 假博士大筆一揮,簽下自己的名字,激動地搓了搓手,只等賭局開局。 夏笙見這邊差不多了,偽裝成看客,慢慢走了過去。 ………… 林維尼和梁展,來沐城的第一件事,是去酒吧玩,第二件事,是去見陳斯嶼。 “為什麼不能去酒吧玩的同時,一併把陳斯嶼見了?本來時間就不多……” 林維尼甚至想不見陳斯嶼了。 梁展把難事拋給他:“你問他願不願意來,願意來,就可以滿足你這個心願。” “are you kiddg ?陳斯嶼答應我來酒吧?天方夜譚,比我這輩子不去酒吧還離譜,你信不信,等會我和他說了,他拒絕,甚至不會給我理由。問他為什麼不來,他會說,他不想。” “你很瞭解嶼麼。” 林維尼:“那是。” 梁展:“那我也瞭解你,你肯定還是會去問陳斯嶼的,問他來不來酒吧,對嗎。” 林維尼:“害,是……我就是喜歡找罵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