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感覺到了，她真的沒有多餘力氣，自己洗澡……她立馬摟他摟的更緊些，生怕他丟下自己…… “別動。” 聽到警告，夏笙睜開一直閉著的眼，懶散而又妖嬈地看向陳斯嶼，他身上也全是水。 慢慢，視線往上，看見他的薄唇那一刻，她瞬間就臉紅了。 夏笙又咬上陳斯嶼的肩膀，這回是輕輕的，小貓磨牙：“洗完沒……我要回去睡覺……” “快了，不洗乾淨會生病。”陳斯嶼扶穩她，語氣不太好。 “……”夏笙惱羞成怒：“只有你會讓我生病！” 陳斯嶼皺眉，差一點，沒耐心搭理她的蠻不講理：“我怎麼讓你生病？” 夏笙沒想到他會接著問，語氣突然弱了：“……像剛剛那樣……讓我生病。” “只有你的sex partner會讓你生病。” 他不是，所以他不會。 夏笙萬萬沒想到，她的一時口舌之快，最後讓她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 總算睡下了。 兩個人，一張床。 床是有點小，夏笙時不時能感覺到陳斯嶼的存在。 她洗澡前超累，彷彿下一秒就能睡著，但洗完澡，她又精神百倍，想找個人說說話。 這個人，只能是陳斯嶼。 只會是陳斯嶼。 “不抽根事後煙？” 夏笙知道陳斯嶼喜歡抽菸。 這種時候，不抽一根，可惜了。 “不抽。” 冰冷的兩個字，讓她沒辦法接。 “那，給我來一根？” 夏笙這會還挺想抽的，自從復吸後，她覺得自己癮要比以前大。 陳斯嶼沒立馬動，夏笙知道，他願意分給她煙的機會不大了。 但她沒想到，他會問，而且問的很致命。 “抽多久了。” “最近，小抽兩根。” 不是說sex partner麼，為什麼會莫名心虛，他又管不到她。夏笙告訴自己。 “嗯。” 陳斯嶼的回答，叫她如芒在背。 等了半天，也沒後續。 夏笙防備了會，擋不住睏意，合上眼睛，慢慢睡著了。 陳斯嶼在她身後，和她同方向側臥。 他看著她倔強的背影，腦子裡都是她剛剛的樣子。他皺皺眉，果斷壓下了衝動。 如她所說，他確實應該去抽根菸。 夏笙的被子，落在腰間，陳斯嶼看見了，幫她重新蓋到肩膀。 被子落下的剎那，夏笙突然間醒了。 陳斯嶼沒來得及收回手，被她一把握住：“救命，我的畫沒畫完，明天要交……” 瘋了，她一晚上都在幹什麼…… 夏笙對畫畫，還是有抱負，有追求的，叫她交上一幅 半成品，比殺了她還難受。 夏笙作勢要起身，陳斯嶼攔住了她。 “你不累？”陳斯嶼回握住她的手。 累啊，沒看見她躺著，腿都在抖嗎？ 自己有多禽獸，自己不知道？ “我能不累嗎？但我要畫完它啊……” 夏笙眼皮在打架，意志力也在打架…… 睡過去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現在醒著想起來了，她不可能就這樣放著不管吧…… “借你桌子用一用？” “要畫多久。”陳斯嶼摸過床頭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半…… 夏笙哪敢再承諾時間啊，晚上承諾十分鐘，畫了快一小時還沒畫完…… 陳斯嶼看著她艱難地坐起身，皺起了眉。 “我幫你畫。” 夏笙驚訝回頭：“你會畫畫？” 她問完，覺得自己白問，也不看看她苦求的幾幅畫作者是誰……耳濡目染，潛移默化，總能薰陶到一點藝術細胞的。 “我這畫算作業分的，你要是畫毀了，你得賠我……”夏笙剛想勒索點什麼，但轉念一想，她現在別無所求，睡也睡到了，親也親到了…… 陳斯嶼一眼看出她的想法，嘴角不動一點地冷笑。 “賠你整座恆東碼頭，可好。” 再接再厲 陳斯嶼沒開床頭燈，開了他書桌上的檯燈。 亮度剛好是夏笙喜歡的。 她背對著燈光，看向他。 他眼角那顆淚痣，是真真切切合她心意的。 “陳斯嶼，你別這種玩笑，我真的會收下。” 陳斯嶼是太相信自己，還是太相信她。夏笙的答案，是偏向前面的假設。 陳斯嶼聽出她話裡的意思。 雖然她在開玩笑，但她是不開心的。 她以為他在讓她做選擇，在“不扣分”和“恆東碼頭”裡做選擇，要想不扣分，就不能擁有恆東碼頭，要想擁有恆東碼頭，就一定會被扣分…… 她以為他在侮辱她。 “睡覺。” 陳斯嶼還沒暖上多久的聲音，又涼了下來。 “你不幫我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