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有什麼事。”夏笙半睨。 方萊錯愕了一瞬，他以為她是真忘記了，或者知道了某些事，在和他們裝不認識，沒想到，她記得。 記得他們……態度這麼冷淡，不會是都知道了吧？方萊笑了：“手機壞了？需要我幫你聯絡陳斯嶼嗎？”他目光示意了一下，她手裡碎掉的手機。 夏笙沒多想，欲張口拒絕時，聽到了陳斯嶼的名字，她防備地看向方萊。 方萊主動招了：“早上停車場，我們也在，原來你是陳家少爺的女朋友，我們算不算有緣分？” 陳斯嶼雖然性冷，但他很少有厭惡的人。 夏笙和方萊方恩沒有直接過節，但她喜陳斯嶼所喜，惡陳思宇所惡，她對方萊第一印象就不好，現在更是連一直沒說話的方恩都一起討厭上。 “不算，這算什麼緣分。” 夏笙說完，準備離開。 方萊表情僵了僵，看她要走，加重了聲音：“陳斯嶼有告訴過你，他為什麼討厭我們兩兄妹嗎？” 夏笙步子猶豫了。 “看來是沒有。” 方萊從她反應中猜出。 “想知道嗎？我可以告訴你。” 方萊揚起嘴角，一臉篤定，篤定她會為陳斯嶼留下。 夏笙聽完，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方萊皺了眉頭。不多秒，夏笙又退回，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重新掀起輕蔑的笑意。 夏笙想了想，還是忍不過。 “識相的，滾遠點。” “我想知道他為什麼討厭你們，我不會自己去問他嗎？需要來問你？” “不管他因為什麼討厭你們，我覺得，他討厭的，沒有錯。” 說完，夏笙走了。 她是很想知道有關陳斯嶼的事。 但這事，牽扯到郭老師，她不能偏聽半點。如果陳斯嶼想，那他一定會找合適的機會告訴她，而如果他不想，那自己揹著他去偷偷打聽，算什麼信任。 過去發生什麼，她最關心的還是，郭老師有沒有受委屈，陳斯嶼有沒有受欺負。 其他的，她並不在意。 方萊握緊拳頭，整條手臂都在震動。 方恩擔心地抱住他胳膊，皺起臉說道：“哥哥，算了吧，我們的畫進不了畫苑，還可以……” “還可以什麼。” 方萊說話時很平靜，和他的肢體反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方恩害怕，她瑟瑟畏畏回答道：“可以慢慢賣……” 或許去求求剛剛那個小姐姐，小姐姐幫他們說兩句話，陳斯嶼一個開心，把他們從畫苑黑名單里拉出來也說不定……方恩想說，但她不敢，她只剩哥哥這一個親人了…… ………… 夏笙走累了。 門口沒見到陳斯嶼，她去了旁邊咖啡店，咖啡店裡也沒有他的身影，她去了地下停車場，繞了一圈，實在等不下去，她又回到了一樓。 陳斯嶼估計也在找她。 夏笙在一樓逛了逛，還是一無所獲，人實在實在太多了。 “陳斯嶼，你在哪……”她好想去廣播站拿個大喇叭喊啊。 “為什麼不接電話？” 夏笙畫袋掉落的瞬間，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穩穩地接住了。 陳斯嶼說話語氣不算太好。 夏笙回頭，臉上流露出驚訝的同時，還流露出了心虛。 “你找到我了？” “你不亂走的話，我早找到你了。” 陳斯嶼在咖啡店裡看到夏笙，想打電話喊住她，結果發現她一直不接電話，他出去找她時，她已經坐上了電梯。哪哪都堵，要不是她走累了，不想走了，他可能還要繼續，隔著人流，跟在她身後。 “啊？”夏笙沒想到是這樣…… “手機壞了？” 陳斯嶼伸手，夏笙掏出手機，放在他手心。 “被人撞了，沒拿穩，螢幕碎掉了。” 陳斯嶼看了看：“等會吃完飯，帶你去買手機。” “好。”夏笙也正有此意。 “我的號碼，你背不出。” 陳斯嶼說這話時，連疑問語氣都沒用上。他在嘲諷，不知是嘲諷他在她心中的地位，還是嘲諷她笨，短短十一個數字都背不會。 “回去我一定好好背。”夏笙心虛極了，她哪想過會這樣。 陳斯嶼點頭：“數學實驗室裡，有一個晶片，植入皮下，能隨時知道被植入者的地理位置……” “外面下雪了！我們出去看看？”夏笙適時扯開話題，什麼晶片，這麼恐怖。 迎上女孩憧憬期盼的眼神，陳斯嶼那句“冷”說不出口。 他默許地點了點頭。 一出美術館，夏笙頭也不轉地，扯了扯旁邊人袖子。 “借我一下你的手機，我要拍照。” 陳斯嶼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夏笙拿到手機，轉過頭，手機密碼什麼來著，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