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回過神,貼著路的另一邊,隔開自己和阿胖的距離,去到陳斯嶼身邊開鎖。 柵欄一開啟,跑出來一隻雪瑞納。眼睛大大的,超級漂亮,耳朵一甩一甩,還很活潑。 “不是溜阿胖?”夏笙傻在原地。 怎麼沒人告訴她…… 陳斯嶼蹲下,按照何阿姨給的比例,給雪瑞納拌狗糧。 夏笙頭次看到他這一面,心驀地悸動,連帶雪瑞納也越看越可愛。 “它叫什麼名字。” “皮皮。” 陳斯嶼指骨分明,細而有勁,拉食物罐頭,遊刃有餘,性感到無以復加。 鬧騰的名字在他嘴裡說出,彷彿一下就變得安靜了。 “皮皮。”夏笙重複唸了一遍。 “何阿姨新養的狗嗎?” 這麼小的狗,她是不怕的,而且皮皮很乖,隔壁阿胖撕心裂肺地叫,它只發出幾聲吃飯滿足的嚶嚀。 皮皮要被阿胖吵死了。 “我來溜它吧。” 夏笙環顧四周,在柵欄上找到牽狗狗的牽引繩。 鵝黃的一根,上面還有一個小鴨子。 她蹲下把繩子套在皮皮脖子上,幫它整理好。 等皮皮吃好早飯,夏笙牽著皮皮在清水灣裡閒逛。 前面有可愛小狗,身後有陳斯嶼。 夏笙嘴角揚著一抹笑。 她覺得老天待她不錯,給了她一個完美的生日。 ………… 溜到一半,皮皮突然叫起,猛地往一條衚衕裡衝。 夏笙望了眼衚衕盡頭,那裡有一棵大樹。她猜測,皮皮可能想上廁所,樹下是它習慣上廁所的地方。於是,鬆了力,跟著它去了。 皮皮穿過衚衕口,走到旁邊,另外一棵樹前停下,果然如夏笙想的那樣,它想上廁所了。 夏笙移開眼,等著皮皮上完廁所,撿狗屎。 大美女撿狗屎……誰叫她要遛狗的呢…… 皮皮上完廁所,不肯走,在那裡開心地玩草。 夏笙給皮皮拍了很多照片。 也偷偷,拍了幾張她和陳斯嶼的。 陳斯嶼點了根菸,側眼掃到,淡著眉梢,沒有理會,也沒有制止。 夏笙察覺到他的不抗拒,膽子逐漸變大,從偷偷,變為光明正大。 她還保證:“不好看的,我會幫你刪掉。” 陳斯嶼別開臉,眼裡有鄙夷,有不屑……嫌棄的意味再濃不過,但除了這些,意外地,仍沒有嚴厲的警告,與冰冷的排斥。 夏笙喜不自勝,一會蹲,一會站,摁著快門鍵,一次拍的盡興。 這片區域格外安靜,皮皮開始叫起,夏笙抓了一把狗糧餵給它,它又瞬間安靜了。 陳斯嶼彈落菸灰,掀起薄薄的眼皮,先於她,察覺到有人進了衚衕。 “跑啊,你再跑啊,怎麼不跑了?” “把我們打的這麼慘,還不是被我們抓住了?媽的,給你本事了,居然敢埋伏打我們?” “你就說,你想怎麼死吧,哥哥們通通滿足你。” “哈哈瞧把她給嚇的……” 恐嚇聲、打罵聲、鬨笑聲……混作一團。夏笙皺了皺眉,臉色變白了一點點。 清水灣的壞人怎麼就這麼多。 她看了眼衚衕口,再看了眼皮皮。衚衕的口子只能並排容納兩個人,這會他們在死角,那些人看不到他們。 而且左右兩邊都是河岸步道,他們完全可以悄無聲息地走掉。 “唔唔,唔唔,唔——” 像被人塞住或封住了嘴巴,一道嗚嗚咽咽的掙扎聲,痛苦撕裂地從喉口吼出。聲音在衚衕裡迴響,悲鳴而絕望。 是個女的。 夏笙怔住了,她抬起頭,偷看了一眼陳斯嶼,想從他表情裡看出他的反應。 陳斯嶼旁若無人地抽著煙,彷彿衚衕裡的事和他毫無關係。 事實……也正是如此。衚衕裡的事,確實和他們無關。 夏笙收回眼,抿了抿唇。 飛快決定了,發簡訊報警。 在她發簡訊的時候,陳斯嶼斂下眸,看過她的臉。 ………… 夏笙剛報完警,伴隨女人的哭泣,衚衕裡響起一陣毆打的聲音。 “你這兩腳,她肋骨得斷了哈哈哈。” “活該,你來扇她巴掌,上次她踹斷我肋骨,扇破你耳膜,這回全都還給她。” “那我倆不得一人斷她一條胳膊?正好,我左胳膊,你右胳膊。” “可以哈哈哈。” “……” 越聽聲音,越耳熟,再聽對話內容,更加確定了。 是上次醫院碰到的四個小混混。 就這麼巧嗎…… 把他們打傷的是這個女人? 夏笙皺眉,看皮皮快把狗糧吃完了,她立馬多餵了它一把,生怕它這個時候叫出聲,引得那些個混混過來。 她又看向陳斯嶼。 他還是那樣,以顏色類比,那他就是黑色,冷靜,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