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失敗,何其可悲,和氣無奈。
“皇阿瑪說笑了,兒臣素來唯皇阿瑪之命馬首是瞻,片刻不敢稍忘。”
永璂略垂了眼瞼,擺弄著腰間繫著的玉佩,神色不明,語氣恭敬。
“唉……”乾隆一聲長嘆,覺得自己最近煩心事頻頻,操心又操肺,好像又蒼老了許多。
“明人不說暗話,你我都很清楚,這傳位詔書一出,無論那上面寫著誰的名字,不管宣紙太監最後念出來的名字事誰……那個唯一能登上皇位的人——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永璂沒有接話,丟開了玉佩開始研究腰上的香包,一副完全專注於研究腰間的飾品樣子。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只是累了,想歇歇了……”乾隆背對著永璂擺擺手,離開。
“……兒臣恭送皇阿瑪。”永璂很是大眾的說著客氣話,行動上沒有一絲‘恭送’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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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你怎麼看……”
空無一人的大殿裡,永璂摸著精緻的小下巴,忽然出聲。
小包子當然不是在自言自語或是自娛自樂,他也不是患了失心瘋或者精神分裂。
他是在同殿中唯一會喘氣的人類,潛伏在樑上的阿房說話……
“皇上此言卻是出於真心。”將我都打包贈送給您了,還有什麼需要質疑的?阿房撇嘴。
永璂一臉嫌棄的狠狠瞪他:“誰問你這個了!我當然知道皇阿瑪是出於真心的。更何況,即便他事有目的的試探我又如何?就像皇阿瑪剛才說的,他別無選擇,我也別無選擇,我們都是被彼此,是被眾人給逼上梁山的……我現在擔心的是‘皇權’這東西究竟適不適合我。”
永璂捏著自己的髮辮,一下一下把玩著。
“皇阿瑪在少年時就對‘權力’這東西有著強烈的掌控欲,同時也對百廢待興的大清有一腔熱忱充滿幹勁兒。只可惜,他人到中年的時候卻不小心走上了岔路,他開始變得好大喜功不納進言,索性的是——他跑偏的不算嚴重,接下來發生的一連串兒摩肩接踵、紛至沓來的麻煩,又將他拉回了正路。可是,在二十幾年如一日的政務磨琢下,他早已丟棄了當初的那份熱情……”
小包子殿下難得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所以我在擔心……擔心我自己又能走多遠呢。”
“我沒有掌控權力的**,也沒有成為孤家寡人的願望,所有支撐我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力量,都來自於‘責任’二字。對皇額孃的責任,對愛新覺羅的責任,對大清黎民百姓的責任……可我不知道,這份輕如鴻毛又重於泰山的‘責任’究竟會不會變質呢……”
“一切都在改變,也許有一天我也會變得面目全非……到那時,又該如何呢?”
作者有話要說:
☆、92(= ̄ω ̄=)
養心殿
太子爺坐在和大人的腿上;批閱奏章~~
和大人坐在純金的龍椅上,如坐針氈……
覺得屁股下的椅子有點燙屁股,和��ё判“�幽ツゲ洳淶吶だ磁とァ�
正拿硃筆寫字的太子殿下表示很不滿:“凳子上長釘子了?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兒。”
和大人很憋屈:“你讓我換個椅子,我自然就老實了。”龍椅什麼的;壓力山大有木有!
太子殿下歪著腦袋想了又想;決定換一種說法:“如果你沒有痔瘡;就請老實一點。”
“…………”和大人果然老實了。
前段時間南巡所積攢下的摺子都看得差不多了;一切都開始步上正軌。
太子爺近來看的摺子多了;熟能生巧之後就是水到渠成;早不像之前那麼費時費力了。
“你今天叫我來,就是為了給我找彆扭?”心態已經淡定下來的和大人,扯著太子爺的小辮子撓他癢癢,藉著四下無人的時機,順便做一些讓愛新覺羅列祖列宗咬牙切齒的事兒~
“別鬧,心煩著呢。”太子爺懶洋洋的窩著裝死人,連動都懶得動一下。
和大人順手掐了一把小孩的腰,軟綿綿的,除了肉肉還是肉肉……是隻潛伏期的肉丸子。
永璂這孩子也就看著瘦小纖弱,可上手一捏稀軟稀軟,連骨頭都摸不著。
“叫你來是為了知會你一聲。”太子爺蛋蛋的鼓腮幫子……“爺快要登基了。”
饒是和大人的腦袋,一時之間也沒轉過彎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