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遊刃有餘,薄唇輾轉,吻著她的耳垂,低聲誘哄:“還望夫人收回成命,你我便這般恩愛一世,如何。”
她陡然睜開雙眼,嗓音發冷:“你要反悔?”
疏離戒備的目光,讓他沉下了臉。
他輕輕一嗤,漫不經心地半眯起長眸,涼聲道:“不是要聽假話麼。”
“……哦。”她閉上眼睛,抿起唇瓣。
霎那間,她已想明白了。若她應下,那他便順水推舟揭過此事。她不應,便是如此。
他穩操勝券,左右不會落了下風。
他明顯不悅,發了些狠,她虛弱的身體漸漸便開始不支。
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那朵蘑菇,被高溫燒灼,就要枯萎死去。
要死,便死得更徹底些吧。
她緩緩睜開雙眼,盯著他:“我還想聽一句真話,可以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嗎?”
他的身體更加用力,似是要阻止她說話,唇角卻是若無其事地勾了起來:“問。”
她帶出些氣聲:“當初娶我,是因為我長得像西陰神女嗎?”
他的神色迅速冷了下去。
她記得,上次問他這個問題時,他讓她適可而止,然後便拂袖而去。
他盯著她,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駭人。
她的目光執拗地在他的眼底追尋那分真意。
終於,他冷笑著開口:“是。”
她既要自討苦吃,他成全便是。
“問完了?滿意了?”他傾身,撫了撫她的面頰。
“嗯。”她闔上眼睛,神色溫和無害,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他發出了低沉危險的笑聲。
下一刻,他身體力行,手段百出。
他對她實在是太熟悉。
很快,她便沉下了地獄,苦痛的大地上,開出最豔靡的花。
彷彿華美的絲帛上被勾出絲絲縷縷的毛糙,又像是新綻的花骨朵被無情摧折。
極痛、極樂。
絕美、破碎。
身體與魂魄極度割裂。她厭憎自己對他的本能愛意,心痛到極致,化成了灰,身體卻在不斷上浮、狂歡。
眼前泛起大片的黑。
看著她的眼角溢位失控的淚水,視線迷茫幾近昏厥,他愉快地親吻她的臉頰,低啞地輕笑出聲。
“我不喜歡西陰神女……”薄唇輾轉至她的耳側,猶豫片刻,終是沒有說出下半句。
——只喜歡你。
她徹底昏睡過去。
蒼白的小臉泛起令他滿意的紅暈,唇瓣殷紅,微微腫起一點,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