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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中,但是康寧上前檢視之後,搖著頭阻止了他。因為那個隨從已經斃命。

胡三麻子的刀法的確足夠狠辣,這一點康寧還有他的手下們不得不承認。

但是,胡三麻子很快就不再是威脅,因為康寧順道就過檢視了他的屍體,悄悄的去下了他的幾根毛髮。

如此,穢土轉生的原材料也就夠用了。

柴寅賓沒有看到他隱蔽的手法,即便是看到了,他也不可能知道他取了這幾根毛髮是有大用處的。

他現在最為忙碌的,乃是想清楚如何給這位隨從的家屬合適的撫卹。還有就是安撫剩下的那幾名隨從。

因為他已經聽到,其中的好幾個人,因為害怕而準備離開了。

這些隨從並不都是死契的奴僕,有好幾個人都是僱傭來的。但無論是哪種方式,都無法阻止恐懼在他們心中蔓延開來。

無奈之下,柴寅賓只好找到康寧,有些赧顏的開口說道:“賢弟呀。愚兄過來跟你商量個事兒。”

康寧道:“兄長請講。”

柴寅賓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囁喏了半天才終於開口道:“愚兄是想……是想從你這裡借用幾個隨從。”

“什麼?”康寧立刻皺起眉毛,

柴寅賓知道如此身手不凡的隨從,在康家也必然是備受依賴的頂樑柱,他這樣來借,康寧恐怕很難答應。於是他立刻抬高了自己的價碼,道:“愚兄當然不是白借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康寧立刻打斷了他的話,聽柴寅賓的口氣是要掏銀子了,但是他的魂穿還是比較有物質保障的,銀子的問題臨時還不需要擔心。

柴寅賓不料康寧不在乎錢,可是他必須要接幾個隨從,身邊那幾個新招募的實在是太不靠譜了。於是他只好厚著臉皮繼續問道:“那,賢弟是想要什麼?”

“要什麼?”康寧反問道,“兄長是想要什麼?我猜,無非是一個‘安’字而已。我可有說錯?”

“自是沒錯。”

“好。”康寧站起身來,慷慨激昂道,“兄長如今已經是一方父母官,這個‘安’字,似乎不能獨享了。一個堂堂知府,險些被歹人所害,試想一下,那些手無寸鐵的黎民百姓,又該如何保護自己?”

“啊!”柴寅賓一想,自己的確太混賬了,怎麼光想著自己,忘記了青州府上上下下的百姓呢。於是他長揖不起,慚愧的說道,“賢弟說得甚是,愚兄真的是愚不可及。”

康寧立馬走上前去,扶起了柴寅賓。他知道深受石子明影響的柴寅賓,肯定是一時半刻還沒想到,並不是個亡故百姓生死的混賬。

“兄長,話已至此,我有一計,不但可以保得兄長平安,更可以保的青州平安。”

當下,康寧示意柴寅賓附耳過來,低聲細語幾句之後,只聽到柴寅賓錯愕一聲:“啊,團練?”

“怎麼?兄長認為有何不妥?”

“不妥倒是沒有,只是賢弟與子明先生想到一起去了。”

抗凝眼珠子轉了轉,這個辦法就算是本時空的人也能想到,畢竟宋朝的時候一用流民,就會大肆擴充民兵武裝——北宋稱為廂軍——以防止他們作亂。

既然這個方法沒有太濃重的後世色彩,那他也就不必擔心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那兄長何不盡快實行。”

“好!”柴寅賓答應一聲,就回去起草文書去了。

康寧得意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卻已經飄到了遠方,尹傳章,就看你的了。

兗州府鄆城縣,這個地名為明朝人所熟悉,多半是因為五百年前這裡出了一位宋押司。只是宋押司恐怕還不知道,五百年後的萬曆四十三年,有個叫做徐鴻儒的傢伙,正把這裡當做大本營經營著,時刻準備著效仿“公明哥哥”,來一場浩浩蕩蕩的農民起義。

徐鴻儒端坐在椅子上,看著一臉頹喪的孫大炮,就知道他們的任務失敗了。

再看看尹傳章一臉氣氛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一定是因為低階失誤而失敗的。否則自己派去的這位“監軍”是不會路出這樣表情的。

“究竟怎麼回事兒?怎麼只有你們兩個回來了?胡三麻子、國氏三雄他們呢?”

尹傳章冷冷的說道:“他們沒有臉見徐大哥了。”

尹傳章這句話秉承了康寧撒謊不帶打草稿的優良傳統。事實上,那四個人不是沒有臉見徐鴻儒了,而是沒有命見他了。

只是康寧就是這樣安排的,尹傳章也只好跟這劇本來。

“為什麼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