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批人之中,依舊有不少日本人。他們並不會被流放到太平洋的島嶼上,而是前往日本,幫主在那裡的坂本龍馬。
不過,他們在上船之後,酒杯康寧樓,領取下隨身佩戴的武士刀,集中放到甲板的最下層,作為普通的壓艙物來處理。
這些日本人對於康寧的決定,顯然難以理解,就連軒轅十四,也是一副疑惑的表情。
但是,康寧必須這樣做。要知道在二戰的時候,這群日本武士拎著武士刀,就往飛機座艙裡鑽,而後,鐵製的武士刀,給羅盤帶來了很大的電磁干擾,導致羅盤指向不準。
康寧可不想自己乘坐的海船,回想日本的飛機一樣,在天空中搖來擺去,九年駕機撞向美國海軍軍艦,也經常偏靶。
話又說回來,不知道黑田長政那幫傢伙,有沒有受到這方面的影響呢?
如果織田信長知道他現在的想法,一定會高呼一聲:“主公?你怎麼不早說?”
第233章 魯濱遜漂流記(黑田長政版)…4
然而,織田信長這隻陸生動物,顯然不知道二戰時期的後背飛行員們,是怎麼開著飛機在天空中跳舞的。
他這幾天,一直盯著不斷跳舞的羅盤。似乎那些該死的零式戰鬥機飛行員們,穿越三百多年的光陰,操控者這羅盤不斷的誤舞蹈。
由於羅盤無法使用,有沒有露出海面的標誌物可供參考,他們只能根據太陽和星象判斷大體的方向。
但是,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專研過牽星術,而且此時的牽星術還談不上完善了那種傳自阿拉伯的版本,顯然要比來自中原的複雜些,但是正因為複雜,所以無人能懂。倒是西方人的天文航海技術,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然而在長崎的荷蘭商人,卻將之視為秘密,不肯輕易洩露。
其實織田信長並不知道,明末時期的應用天文學已經得到了長足的發展,豐富的觀測記錄和逐步改良的觀測儀器,使得人們可以利用星辰在每天特定時刻的高度,確定所處地域的維度。
不過他們現在是向南航行,最需要確定的不是維度,而是經度。當然,如果觀測資料再豐富一些不光記錄某時刻的星辰高度,還包括相對位置等一大堆資訊觀測裝置再先進一些,起碼得來個航海鍾他們也可以確定經度。
但是,他們連六分儀都沒有。
一百一十六年之後,英國海軍才將八分儀六分儀的前身安裝到海船上。後來,六分儀又被進一步改進,但卻沒有改變名字。
然而,六分儀最初的應用者,約翰坎貝爾可不會想到,在一百多年前,已經有人用上他的儀器了。
康寧也直感嘆黃興這個航海愛好者的努力,他為了讓船隊可以主動判斷位置,而不是簡單的利用經驗,在某個月份出發,也好讓特定方向的季風將船隻吹到目的地去這在宋朝之前是主要的航海套路,早就已經裝備了很多航海儀器。
他乘坐的藍狐號,是整個穿越集團的旗艦,相應的裝備更是精良。航海鍾和改良版的六分儀都已經裝備在了船上。船艙裡,還有著豐富的天文觀測資料。
看得出來,六分儀是來自九六時空的“進口貨”,天文鐘則純粹就是個座鐘,也是從九六時空進口的。這其中最為珍貴的恐怕還要算是天文資料了。
今天是格里高利曆1616年5月24日,農曆四月初十己酉,根據黃興收集的天文資料,天龍座的幾何中心,將會於今夜子時上中天,待到那時,瞅一眼天文鐘所顯示的的時間黃興用的是格林尼治時間算出時差,就可以轉換出度差,再結合格林尼治時間所對應的經度,也就是本初子午線,就可以算出所在地的經度。
不過,天龍座的幾何中心並沒有什麼明確的星體,這在觀測過程中就會造成誤差,所以,最終的結果只能確定大體的經度。
當船長將結果報上來的時候,康寧驚訝的發現了一個熟悉的數字,東經120度。
呵,這不是後世北京時間的基準線嗎?雖然北京並不在這條線上,而發播授時的國家科學院授時中心之駐地,陝西蒲城和臨潼,更是距離這一經線遠得很。但是,北京時間的前身,清政府為了海關需要而設立的海岸時間,則是用這條經線作為基準線的。
後來的民國中原時間,以及建國後的北京時間,也就繼承了這一標準。當然,中國畢竟是個幅員遼闊的國家,以至於西部地區很多地方的作息時間都和東部不一樣。比方說,東部出太陽的時候,西部地區說不定還見不到啟明星。讓他們這個時候起床顯然是不合適的,所以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