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偶然發現,他似乎是在品味那壇酒的味道,而不是驚訝於這場戰爭的慘烈。
忽然,他覺得這個人是屬於戰爭的,戰爭,也是屬於這個人的。
他緩緩的蹲下身子,接過了康寧手中的酒罈,猛地灌了一口。這久,沒有任何的味道。如果非得說有,那就是淡。
既沒有傳統工藝,歷經多年埋藏之後的芬芳,也沒有黃老闆手中,那些據說可以批次生產,飽含高濃度酒精的辛辣。這酒就是一個字,淡。
很難相信這樣一位指揮的千軍萬馬,在戰場上收割敵人生命的統帥,竟然會喜歡喝這樣的酒。寡淡無味的東西,究竟能給他帶來什麼呢!
康寧沒有回答,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個疑問。他只是雙眼凝視著遠方,這個元芳所在的方向,恰恰與戰場所在的方向背離。那你雖然看上去很寧靜,但只要得川家康和豐臣秀賴的矛盾依舊存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變成戰場。
一個暗流湧動的地方,比起戰場來說,更加沒有安全感。
但是康寧卻偏偏看向了那裡,軒轅十四猜不透那裡究竟有什麼?
禁不住好奇心的誘惑,軒轅十四最終問出了他的問題,而康寧的回答,卻讓他吃驚不已。
“我在看我自己的心情。”
軒轅十四笑了。
“人的心情,倒數的確體現在風景裡。你看到什麼了?是勝利的狂喜嗎?”
“是未來勝利的狂喜。”
軒轅十四笑了。這是他願意看到的事情,康寧對於他們的組織,已經越發的有自信心了。
但他似乎覺察到了什麼不妥之處,當她低下頭去,重新審視康寧表現的時候,他愕然發現,康寧的臉上,其實什麼都沒有。
“你的狂喜在哪裡?”
軒轅十四疑惑的問道。
“在未來。”康寧淡淡的回答道,這種淡漠的表情,讓軒轅十四忽然聯想到了那壇酒的味道,但康寧沒有理會略微吃驚的他,繼續自言自語一樣的說道,“所以現在你看不到。”
“我看不到,又讓我如何相信你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身旁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胃康寧做出了辯解。
那是白起發出的聲音,和康寧一樣,沒有帶上任何感**彩。
他也在自言自語一樣的解釋著自己的話,但他的解釋,終於讓軒轅十四明白了他們兩人的意思:“一個時代結束了。從現在開始,戰爭,不再取決於士兵和將軍們的個人武藝。他是在比拼團隊協作和裝備的精良程度。”
康寧又喝了一口酒,用更簡單的話詮釋了白起的意思。
“大炮一轟,騎兵一衝。剩下的就是步兵上去切水果了。”
軒轅十四的慢慢變得瞠目結舌起來。在這兩個人云淡風清的對話裡,一種新的戰術好像出現了,雖然,康寧和他的手下們,距離把這種新的戰術運用到極致,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是,軒轅14也不能否認,他們真的是看到了未來勝利的狂喜。
只是他不太瞭解,為什麼看透了這一點之後得康寧,反而在臉上沒有看出一份喜悅,甚至在不經意之間,露出了淡淡的憂傷。
他最終沒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一次問出了他的疑惑,而這一次,康寧終於正面給出瞭解答。
“這意味著,我們需要儘量用最少的錢,讓工匠們做出更多的兵器,才能夠裝備這樣集中使用火力的兵團。而花費更多的精力和時間,在嘗試製作新的武器上,也是我們必然要做的事情。最為可悲的是,我們計程車兵,將逐漸被淡化課題一事,他們就像大船上的鐵釘那樣,淪為不起眼的東西,隨時可以丟掉的消耗品,可以任憑海水腐蝕,卻不需要我們精心培養。”
“如果我真的像西方傳教士說的那樣,有一種叫做靈魂的東西的話,那麼我覺得,我的靈魂可能已經被鋼鐵吸走了。你看我現在臉上的表情,是不是已經和鋼鐵一樣了。”
誇拉拉一聲雷鳴迴盪在軒轅十四的腦海之中,他終於體會到,為什麼靠您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一絲喜悅,那是因為不光是喜悅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到,但凡屬於屬於人性的光輝,都已經慢慢地消失在他的臉上。
如果黃老闆在這裡的話,他也許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畢竟這樣的戰鬥方式,至17世紀的歐洲最常見的戰術。在幾年之後,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二世,將會用這樣的戰術,馳騁在歐洲大陸上。
這是歷史的必然性,對於一名創業者來說,不應該有任何懷疑和感嘆的地方,智慧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