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死亡並非如此可怕。
等了半天,姜左陽卻聽到熊姑娘的輕笑。姜左陽悄悄睜開一隻眼睛,發覺自己並沒有死,而手腳的繩索卻真的被飛刀割斷了,她矯舌難下,原來熊姑娘居然是個身懷絕技的高手,亦未料到的是,熊姑娘真的要救他們二人。
這邊熊姑娘早已解開了趙華傷的繩索。
趙,姜兩人坐到了桌旁,熊姑娘突道:呀,我怎地這麼糊塗?竟忘了把準備好的那壺好酒給兩位端過來。兩位稍候,我這就去拿來。
趙華傷道:我從不飲酒。
熊姑娘道:那就獨請姜大人。
熊姑娘說的沒錯,她果然廚藝很好,四色菜餚做的色香味俱全,正散發出陣陣菜香。
趙華傷已是餓極,不管不顧的大嚼起來,姜左陽卻甚為害怕,用手悄悄地拉趙華傷的袖子,道:你就亂吃,難道不怕中毒?
趙華傷道:熊姑娘要殺我們,何必如此周折?剛才就可以一刀殺了。反正事已如此,吃飽了總勝過餓死。
姜左陽還是心內惴惴,不敢吃。
姜左陽悄悄地溜了出去,想看看這個熊姑娘到底是去哪裡取酒。
見一片漆黑,只有剛才出來的房間和左側有一間房,亮著燈火,想必熊姑娘在裡面。於是悄悄地走到窗下,往裡面看。
只見房中樑柱之上,垂下一條黑色巨蟒,熊姑娘正用剛才的剔骨尖刀,在蟒蛇身上刺出一個小孔,並用一隻青色酒壺接著。
姜左陽這一看大驚,慌忙跑回房中,口唇失去血色,對趙華傷道:快走,這個熊姑娘好怪。
趙華傷還未答話,熊姑娘已經走了進來,手中端著那盞青壺,道:讓二位英雄久等了,酒來了,姜大人嚐嚐味道。
趙華傷道:姜大人不要拂了熊姑娘的好意啊。
姜左陽刷得拔出腰間佩劍,指著熊姑娘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用毒酒害我?
熊姑娘嘆道:姜大人怎地一定要說小女子要害二位?
姜左陽道:這壺哪裡是酒,我分明看見你在毒蛇身上取血,你還說不是要害我們?
熊姑娘將酒倒進酒杯內,酒水清澈透明,哪裡是蛇血?
趙華傷疑惑的看著姜左陽,姜左陽道:誰知你兌了何種毒藥,將蛇血變成這般模樣?
熊姑娘又嘆了口氣,道:姜大人既如此說,我就自己喝了。
熊姑娘取過青壺,也不用杯,一揚脖兒,咕咚咕咚的把酒一飲而盡。
姜左陽又傻了。
姜左陽道:不管你是好意還是惡意,我們都不會留在這裡,你還是儘快放了我們走。謀害朝廷命官,可是罪大惡極,要株連九族的。
熊姑娘淺笑道:我為何要留二位大俠在此呢?二位要吃要喝,又不象身攜巨資的樣子,我留下二位,與我有什麼好呢?二位的馬兒我都已經喂好草料,只等二位吃飽喝足,便可上路了。
姜左陽連忙拉著趙華傷就走,趙華傷尚未吃飽,滿身不情願的隨著她走出去。
姜左陽騎在馬上,頭昏腦脹,昨夜發生的一切,彷彿只是一場夢魘。
姜左陽道:我真的沒有騙你,那個熊姑娘太可疑了。
趙華傷道:我不是說過麼?你還是回家相夫教子比較適合,江湖上就是這樣,什麼波詭謎疑的事情都會有。
姜左陽道:可是這個熊姑娘也太怪了。你可知道?剛才她喝的根本不是酒,是蛇血。她武功那麼高,卻甘心當廚子,既然抓出了我們,竟又放了我們,究竟是為何呢?
趙華傷道:我只知道一件事:她不想我們死。
姜左陽無話可說,甩甩頭,不願再想。
這幾天江湖闖蕩,確實讓人心驚,她也的確正式開始考慮相夫教子這件事了。
趙華傷忽然又道:我還弄明白了一件事。
姜左陽道:你明白了何事?
趙華傷看了看姜左陽,道:和苗條的女子相比,體豐的女子頭腦雖然差些,但少了許多心機。
姜左陽大怒,道:我很胖麼?我不過是面龐比較圓而已,哪裡就胖了呢?
趙華傷道:我又沒有說到你,你是不屬於這兩類人的。
姜左陽怒道:那我是屬於那類人?
趙華傷道:你比苗條的女子體豐一點,比體豐的女子多一點心機。
語畢,趙華傷唇邊露出深深笑紋,策馬飛馳而去,氣得姜左陽恨不得把手裡的劍當做飛刀,擲到趙華傷背上去。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