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當今的武林盟主林烈孚。
姜左陽道:瞧瞧,說的話都沒譜兒,武林盟主怎會在那種地方?你就不必欲蓋彌彰了,扯出這些不著調的謊言。
趙華傷道:林烈孚的孫女林慧雅與卓家大公子的死,大有淵源。
姜左陽道:原來林慧雅是林烈孚的孫女兒。
趙華傷道:你怎麼會知道林慧雅?
姜左陽道:聽王璟學王先生說的,你不是去見過卓修漣,還提到這個名字麼?
趙華傷道:啊,我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你自己查不出端倪,只好來刺探我查案的進展。我竟又著了你的道兒,真是個陰險的女子。
姜左陽道:我又沒有硬掰你的嘴,是你自己情願說出來的,做什麼胡亂罵人?
趙華傷道:你難道竟沒有自己的頭腦麼?非要跟著我,難道這個案子我不插手,你就不查了麼?
姜左陽道:誰要跟著你啦?我們查同一個案子,難免走到同一條路上,我說是你跟著我才是。你且說說吧,武林盟主都跟你說什麼了?我可是本案的專派捕頭,有權知道一切涉案人的資訊,你諒必不會阻撓朝廷命官辦案吧?
趙華傷道:就會這一套,假公濟私。朝廷命官有什麼權利阻撓我一個小老百姓好好過日子?我無話可說,無可奉告。
趙華傷面若冰霜,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
姜左陽眼珠轉了轉,道:你餓不餓?
趙華傷道: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還想請我吃夜宵不成?
姜左陽笑眯眯的道:正是呢。趙大俠若是肯賞臉,我倒是知道一個很不錯的館子。
趙華傷呆呆看著姜左陽,後者笑顏如花,眼波如水,滿面期待。他實在不能理解,女人究竟是何等怪物,彼時劍拔弩張,恨不得要殺掉自己,此刻又溫柔至此,彷彿對他十二分的滿意。
趙華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好吧。
姜左陽笑道:瞧你,有人請吃飯還嘆氣,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我這人總吃別人的白食兒,素不肯請人吃飯,像今日這種機會少之又少,你若再要退拒,悔之晚矣。
趙華傷跟著姜左陽七轉八彎的經過了許多街巷,好容易才找到姜左陽說的那個極好的餐館,原來是個極其簡陋的街頭小攤子,不過在小街上擺了幾張竹椅,一條方桌。
攤主支著一張大大的平底鍋,正在炒著什麼,香味甚濃。趙華傷看了看,原來是個炒涼粉的攤子。姜左陽拉趙華傷坐下,跟攤主吩咐了一聲,攤主老頭便往平底鐵鍋內加入少量的油,把切成塊的涼粉放入,然後佐以蔥、姜、豆瓣醬。他的動作極為輕微,極小心地翻炒著。漸漸地,原本白瑩瑩的涼粉,慢慢地變成了淺黃色,繼而又變成了醬黃色
姜左陽端了兩碗,一碗放在趙華傷面前,大方的道:來,我請你吃。這就是洛陽府有名的細索涼粉。這種涼粉有兩種吃飯,涼拌或是炒來吃。有詩云:冰鎮刮條漏魚穿,晶瑩沁齒有餘寒。味調濃淡隨君意,只管涼來不管酸。那是涼調吃時的感覺。至於炒來吃的,就沒有詩了。
趙華傷道:我在洛陽三年了,從來沒吃過這種東西。一個女孩子家,這麼貪食,真是食神下凡,將來不知道誰敢娶你。
姜左陽好脾氣的道:說我是食神,我只當你是誇我呢。
趙華傷哼了一聲,不置評價。:
姜左陽道:你說咱倆有什麼仇啊?你為何老與我過不去呢?
趙華傷道:你憑良心,究竟是誰跟誰過不去啊?
姜左陽笑道:那好,這回咱們把私人恩怨拋在一旁,為了卓家的孤兒,咱們就好好合作,早日把兇手捉拿歸案,行不?
趙華傷提防的道:你幾時變得這麼通情達理啦?是不是挖好了坑等著我跳呢?
姜左陽白了他一眼,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多心呢?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心地這樣窄?
趙華傷吃了一大勺涼粉,不說話了。
姜左陽又道:你說卓宜會不會是兇手呢?
趙華傷道:不可能的。
姜左陽道:為什麼呢?如果卓氏夫婦死了,卓家的財產就都是他的了,謀財害命,這可是大多數罪案的動機。
趙華傷道:謀財害命,最主要的是謀財。那麼卓宜何必要把那麼值錢的宅子燒掉?更何況,卓氏夫婦早已將生意都託付給他了,其實卓家真正掌握財務大權的,本來就是卓宜,又何必多次一舉?
姜左陽道:那麼,那個卓修漣有沒有可能殺人呢?
趙華傷道:你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