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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聞,隱隱飄出一抹特殊的香味兒,墨身有題字,不過字跡較亂,我只認出了繁體的“雲”字,“造”字,和“王”字,呃,也可能是“五”字,底下的兩筆有點連。

“紅姐,這兩件賣嗎?”

“當然賣了。”斐小紅掃眼一看,隨口開價道:“瞅你叫我聲紅姐的份上,倆給一千吧。”

我估計她連新手都不算,百分之百是個純粹的外行人。

我說了聲行,將東西跟筆筒放到一起,合上了這個抽屜。在這裝滿文房四寶的抽屜中,大部分都是人為做舊的仿品或是連古玩都算不上的現代工藝品,如果可能出現真東西,也只會在我買下的那三件玩意兒裡。接著,我把目光放到了第二個抽屜內,左右翻了翻,裡面有水墨風景畫,有名家書法,有瓶瓶罐罐等零七八碎的東西。

其中,一卷書法看上去不錯,我便取出問了問:“這個呢?”

斐小紅道:“這幅字可貴,大師的手筆,嗯,給三萬我就割愛,少於這個數絕對不行。”

三萬?我搖搖頭,把書法捲起來,重新放了回去,即便是真跡,這字也就值三萬出頭,賺不到錢,我買了沒意義,更別說,我還無法確定它的真偽,沒必要去賭,也沒有這個錢了。

排除了櫃子裡一些絕對的假貨,我分別選出了五件東西。

第一件是副我暫時斷不了年代的山水畫,不過由於斐小紅給出五萬的價格,我又把它放了回去。

第二件是掐絲琺琅鑲嵌製品,一個豎型橢圓小盒,材質好似是銀,側身單面各鑲有五顆園寶石,綠色三顆,紅色兩顆,盒頂還有一片白玉,不過卻不像和田料。這個東西斐小紅可能不太看好,三百塊錢便讓給了我。

第三件是副刺繡古畫,裝裱的框架紙張已有明顯破損,不過最關鍵的絲繡部分倒儲存完好,只是略有點髒。此刺繡畫的故事內容是“麻姑採藥”,畫上繡了箇中年婦女和她幾歲的兒子,背景為淺紅色,人物條形雖算不上生動,但衣服色彩極佳,從繡法風格和裱工看,疑似清後期的東西。斐小紅似乎對書畫特別看重,此畫開口就要四千,但我拿著破損的邊角說事兒,最終以九百元拿下。

第四件是鼻菸壺,準確地講,是件玻璃胎琺琅彩花卉鼻菸壺,器作扁圓形,有圈足,為白色半透明玻璃,口緣有藍料弦紋一道,頸有黃地紅藍相間圖案紋一週,肩形繪花瓣紋一週,隙地做黑黃點相間,肩部兩側彩繪黃地花卉,腹兩面彩繪纏枝西番蓮花,底部無款識。因為這件玩意兒看上去太新了,斐小紅只要了我兩百元。

最後一件是面銅鏡,銘文連弧紋鏡,直徑約7CM,敲一敲,聲音也算厚重,正反兩面刻有銘文,七拐八拐我也看不太懂,表皮有包漿,疑似漢代之物。砍了砍價兒,也是二百元買下。

櫃子裡剩下的就沒啥好貨了,斐小紅抓過一個木算盤,極其熟練地噼噼啪啪一陣敲打,“總共是三千三百二十五元。”

我道:“拋去零頭,三千三吧。”

斐小紅撇撇嘴角:“已經很便宜了,你去潘家園轉轉,這些起碼得萬元以上。”她從八仙桌上的果盤裡抓過一個西紅柿來,很不雅觀地大口啃了下,“還要不要別的了,完事兒就給錢吧?”

除了這倆抽屜,她家窗臺上也擺著兩件瓷器,冰箱上有尊銅佛,但看著都不好,屬於那種假的不能再假的貨了。眼神在屋裡掃了好幾圈,我問道:“沒別的東西了?”

“沒了吧,大概就這麼多。”

“錢幣之類的呢?”

斐小紅一愣:“錢幣?你還要那個吶?有,當然有。”

她丟下西紅柿,在褲子側面蹭了蹭手上的水珠兒,趟著拖鞋扭著小腰走到床頭前彎腰下去,用衣服架從床底犄角勾出一個藍色曲奇餅乾盒子,吹吹土,把鐵盒放到水泥地上,“對了,不說我都忘了,裡面還有幾本書呢。”

書?

當盒子蓋被掀開,讓心頭猛地跳了跳。

是古籍善本!

我對古書的鑑別一竅不通,但我也敢肯定這四本佈滿塵土的清刻本八成是真東西。蓋因古籍善本不同於其他古玩,它價值相對偏低,且製作成本極大,如果仿造,不免得不償失了,所以這類書籍很少有仿品,特別適合新入行者收藏,很保險。當然了,我說的古籍善本只是籠統地指刻本,像一些碑帖和信札,贗品依然處於滿天飛的狀態。

小心翼翼地將四本古籍從餅乾盒裡取出,我不經意道:“這四本什麼價格?”

斐小紅繼續拿著西紅柿嚼著,“一本一百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