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復精神抖擻地表態道:“怎麼可能,她們哪能跟你比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嗎?”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怎麼抵住門板的手越來越重了?我飛快側頭用餘光瞄了一眼,只見櫃門略略有點顫抖,彷彿有什麼東西使勁兒在往外擠。
“嗯,也是,給你幾個膽子量你也不敢。”
我單手推推她:“行了,快去洗澡吧,我都困壞了。”
部月娥點點頭,笑道:“催命啊你?知道了,呵呵,姨醜話可先說在前頭,要是你敢對不起姨,姨保證讓你,”
轟隆!咔嚓!
大衣櫃的門毫無徵兆地斷成了兩截。一股巨大無比的力量剎那間傳到了我的手臂上,直接把我推出一個跟頭出去,我跌跌撞撞地穩住身形。錯愕地回過頭,此時,大衣櫃已是支離破碎,左側的門板整個拍了下來,右側的門斷了一大半,露出黃本舉的木頭茬子。與此同時,幾個黑乎乎的人影從裡面摔了出來,跌到了一地。
“唉喲!”
“啊!”
“摔死我了!唯!”
“小紅,快起開,壓死我了!”
“我的膝蓋!”
五六個驚叫聲齊齊響起。我半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著或趴或躺或臥在地上的幾個女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部月娥早都愣住了,看看正揉著大腿的晏婉如,瞧瞧正捂著屁股的蔣妍,瞅瞅抱著膝蓋呻吟的席蔓莎,部敵臉色一下就變了:“你們怎麼在這兒?什麼時候來的?躲在櫃子裡幹什麼!?”
我重重一拍腦門,只盼著有道雷一下劈死我,“月娥,這個。嗯,我們是玩捉迷藏呢,嗯,捉迷藏。”
部月娥冷冷地看我一眼:“我沒問的”。
吃痛了一會兒,晏婉如幾人都帶著尷尬的表情站了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沒有人說話。
部月娥吸了口氣。輕輕吐出來。“十二點了,夜裡十二點了,你們來我老公屋裡幹什麼?還做賊似地躲在櫃子裡?我說顧靖剛剛的表情怎麼有點怪呢!不是玩遊戲這麼簡單吧?誰能給我一個解釋?嗯?”
我趕緊道:“月娥,我們,”
“我沒問你!”部月娥殺氣騰騰地掃了我一眼,旋即,撂下一句話。率先開門走了出去,“去樓上說,顧靖,你跟屋裡待著!”晏婉如幾人猶豫著看看我,有的皺眉,有的苦笑,不多會兒,她們邁步出了屋。往樓上的主臥室走去。
望著幾人的背影,我鬱悶的想死,心說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顧靖啊顧靖,你個臭流氓,這回老實了吧?踏實了吧?不折騰了吧?你說你都結婚了,就好好過日子唄。非要琢磨什麼三妻四妾啊?那是你玩的起的嗎?你個蠢貨!笨驢!我看你咋向部姨解釋!
自己罵了自己一通,我折身回了屋。一關門,死豬一樣躺到了床上。
五分鐘,,
十分鐘
二十分鐘,,
半個小時過去了,可我卻感覺像過了好幾年之久,聽著樓上那隱隱落下的爭吵聲,我一個頭有兩個大,在被窩裡左左右右地翻著身,我一邊嘆氣一邊錘頭,尋思著待會兒如何如何解釋。
蹬蹬蹬,蹬蹬蹬,腳步聲漸漸近了。
“顧靖,你給我出來!”是部月娥的聲音。
我拍拍自己的臉蛋,呼了口氣,擰開門走了出去。客廳裡,部月娥和晏婉如幾人已是一言不地圍坐在了茶几旁,她們臉色都不太好看。憤怒的有之,瞪眼的有之,咬牙切齒的有之,我一出屋,六道目光就嗖嗖打在我身上,好像要把我“看”死一樣。
我訕訕一笑,遲疑著站到了她們跟前。
“你還笑得出來?好,真好!”部月娥垂著眼皮沉沉地盯著我:“顧靖,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是這種人?枉我還那麼信任你,可你呢?你卻揹著我再外面勾三搭四!一勾還是五個!”
我道:“月娥,不是,我,”
“你什麼也不用說了,明天你跟我回北京,咱們辦離婚手續!”
我哭喪著臉過去拉了拉她的手:“別介啊,我真不是,哎呀,怎麼扯上離婚了。”
部月娥冷笑著瞥瞥另外幾個女人:“你小老婆小情人都能湊夠一桌麻將還富裕一個人,你還在乎我這個正牌的妻子嗎?也好,你不是喜歡勾搭她們?你勾搭去吧!離了婚。你想娶誰娶誰!跟我沒關係”。
“別啊。”我攥攥她的手。
部月娥一把甩開我:“少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