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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香那感覺背部被戳了一下,接著女孩的身影閃到她的面前,她頭上的呆毛晃著,“感謝你救了kua,但球磨必須回到提督的身邊……”話音未落,她便爭吵著向門外衝去。“你去哪兒?”“既然是從河的上游漂到這裡的,球磨就要逆流而上。”女孩元氣滿滿地回答著。那麼,雖然不知道本丸出了什麼狀況,姑且送她回到現世的港區吧。香那使用著羅盤傳送轉換,一個巨大的透明魚缸從與她腰間同等的高度砸落下來,被並不柔軟的地板接納,蝸牛中的小蝸牛彈了起來又迅速落下。“欸?”然而,在香那警惕地回頭之時,看到的只是窗外被風掠過捲起的落葉。走丟的艦娘都這樣拼命的想要回到提督身邊,那麼另外兩振刀劍就不需要擔心了。她拉著艦娘球磨的手,在時光的間隙中穿梭。她打算送完球磨後,就再次回到本丸,去萬葉櫻下了解真實。“你很強嘛,竟然把墜入河中的球磨救了上來。有興趣合宿嗎kua?我的妹妹【多摩】前兩天被調去別處了,一個人住有些寂寞呢kua。”她條理模糊地將一個個問題拋擲,這種毫不見外甚至有些理所應當的說話方式極大力度地緩解了時間齒輪那未上塗料的刺耳音效。奇怪的口癖與眾多新名詞的疊加,常人消化起來著實費勁,但香那的戰艦儲備知識十分充裕,經過她的幾句話便推測出個大概,善於火、雷作戰的輕巡球磨,她一定是在沉沒後抓住了幾叢海草,接著順著流水來到了自己的本丸。但是,沉沒是一件對於指揮官和艦娘本身都追悔莫及的事情。教科書中寫道艦孃的沉沒與人類的死亡對等,炸膛的槍械,碎裂的刀劍,沉沒的艦娘……香那忽然聯想到浦島虎徹的那句天真爛漫的調侃,“騙人的吧,沒有靈力怎麼會看到我呢。”或許自己,擁有的僅是能夠看見的(通)靈力,眼前的艦娘其實是心有不甘的亡魂。想到這裡,她感覺自己牽著的不再是柔弱女孩子的手,而是冰冷的鐵塊兒了。將對方已沉沒的事實委婉地傳達,再隨機應變地詢問她的意見吧。“那個,你是在與深海棲艦作戰的時候,和大家走散(沉沒)的嗎?”“說起來有些難為情,偵察機的情報出現了故障,低估了對方的實力,但球磨作為隊長……的最強援助,當然是全力掩護大家撤退了kua↓”女孩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悲傷,活潑的長呆毛晃來晃去傳送著電波,正當香那思量著怎樣安慰時,她又揀起了話語權,“應急修理要員們已經修好了艦裝,但我卻掉到了河裡了,嗚~!太丟臉啦kua,明明差一點就能踩到提督遞來的浮板啦kua!”聽了這後半句的描述,香那著實為港區失去的財力資源感到惋惜。艦裝是科技高度濃縮的產物,可以將幾噸的炮塔壓縮成揹負式,同時也保護了穿戴者脆弱的身軀,但一旦受損嚴重至破壞時,便會重新轉變回數以萬計的原材料,被擊沉的艦娘縱使靈魂還在,那具軀殼也無法重生,永久地沉入海底,等待著被核漫物侵襲成為新的宿主。由此,新聯合政府復原了先人推廣核武器前的軍艦,為了交流與明確的傳輸戰略,賦予它們【女性】的形態。而應急修理要員,就是艦娘在沉沒之時最後的救命稻草,能夠最大程度地維持艦裝穩定,給予艦娘逃跑的時間。而球磨真是太迷糊了。在提督親自遞給她救援浮板時都能跌入水中,看來自己下水將她托起來是個明智的舉動。簡而言之,艦娘球磨沒有沉沒,香那也依然沒有靈力,不知走了多遠的路,羅盤將二人傳送回人工島,此時,月光已潑灑下來。“這段路我認識哦,坐公交巴士回港區就可以了,謝謝你了kua。”女孩放下了香那的手,邁著小碎步,向臨近的公交站跑去,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幾秒,她又猛地回過頭,向愣在原地的香那大喊道,“我們還會再見面嗎?你不詢問這樣的問題嘛!不過,算了,反正已經把我的聯絡方式印在你的通訊器上啦kua。”揮手道別後,香那撥動了羅盤的指標,熟練地摸向羅盤背後的返回按鈕,回應的僅是秋夜略顯喧囂的晚風。☆、73疲憊不堪的羅盤,終於在搭載了兩個與任務毫不相干的人員後迴歸虛無。那周密排布著纂刻著0-9的數字表面的指標,因時光的軸承汙濁發暗而無法使用,而按下羅盤背後象徵著返回本丸的按鈕卻全然不動。固執的香那琢磨著上次使用時的經驗教訓,這絕不是因為時之組織分發的物資靠不住。硬要找個說法,難道是陸奧守吉行的離去,使與他相關的物品也失去了功效嗎?一時間無法回到本丸,她決定孤身前往新聯合政府分配的那棟三層的洋樓過夜,之後再聯絡颯前輩尋找返回本丸的方法。坐上寂寥無人的末班車,手裡捧著那個破舊的羅盤,巴士向著靠近洋樓街區的分界站駛去。有了巴士的護送,她順利抵達了臨近住宅的最後一段路。雖然在感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