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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如同不慎被關入沙漏的飛蟲,在纖細的流沙間輾轉,卻終究難以逃開命運的抉擇。“咱,做不到……”意料之內的回答,自己早就不是名義上的leader了,而對方也不再是冰冷的刀劍了,成為了人類,擁有了思想,便成了礙事的牽絆。「就算是被拜託用槍指著自己,最終還是有些棘手吧。畢竟,你已經不再是刀劍了。人類的感情真是脆弱而麻煩。」那就想個折中的方法吧。“可以扶我到護欄嗎?我想再看看海景。”最後的請求得到了准許,衰微的身體在攙扶下(被拖動著)抵達護欄。狂亂的海風捲起了她的長髮。趁著還有意識,苦苦幹睜著失去視力的雙眼,試圖將柔和的思緒傳達。「すきだよ(我喜歡你),よしゆき(吉行)。」這樣的話,直到最後,還是無法說出口,成為對方的牽絆就麻煩了。於是,她從齒縫間擠出有活力的語調,將對方的名字斷開,裝作興奮的樣子。“(よし~) ,(ゆき)雪が降った,すきだよ~。太好了,下雪了呢,最喜歡(你)了。”在對方稍稍放鬆警惕,尋找雪(ゆき)的時刻,少女掙脫了他的懷抱,迅速翻過了護欄……漆黑的眼眸裡,泛起了閃亮的星星,隨著下降的身體,晶瑩的淚滴滾入海底。 結局評價:本次作戰傷亡慘重,但留守港區的人類少女透過偵察機“紫雲”及時將情報傳達。不幸被核漫物侵襲,樓梯上滿是血跡。少女於燈塔之上,以怎樣的毅力堅持攀爬到護欄外,是迴光返照獲得的元氣,還是死前的幻覺嗎?這些都不重要了,從高高的燈塔上墜落,以人類的身份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維持了最後的尊嚴,也為善後組織提供了便捷。海鳥:我不是&lt支援神社&gt線裡被山姥切國廣斬成兩半的那隻。安落:嗚哇哇哇,為什麼不跟我一起逃走呢。明明哪個選擇都會比這個帶來更好的結局。球磨:kua真的很想請你來當我婚禮的司儀,但是為什麼要無聲無息地走掉。陸奧守吉行:並不是咱遲鈍沒有察覺,而是be無人權(一語雙關)。櫻見巫女:這條線我還是沒有逃離命運。颯前輩:這條線裡刀我沒有用壞,但在te裡……——擁有&lt金色的御守&gt且觸發過&lt四十四聖誕夜的吻安&gt晶瑩的淚滴滾入海底,眼中的星輝與深藍色的海水相融,宛若新生。在與水面相接的瞬間,艦裝發揮出最強的實力。雖然沒有本質上的改變,但她並未與不甘的淚一同沉入海底,“聯合艦隊旗艦大澱,拔錨出擊!”少女遊刃有餘地操縱著零式水上偵察機,逐著浪花,邁步前行。在燈塔的照耀下,黑夜也如同白天一樣,不再迷茫……次日,缺乏睡眠的少女側臥著睡在宿舍的下鋪裡,擁有長卷呆毛的球磨微笑著推了推她的肩:“香那,門外有人在等你哦。”“太困了,我什麼都沒有聽見哦。”她翻了個身,用枕頭矇住頭,拒絕了球磨的好心提醒。緊接著,是從門口遊移而至的熟悉腳步聲。“球磨小姐,快使用你萬能的抓鮭魚攔截技能。誒,身高不夠嗎?哈,物件不對?神明大人救救我啊!” “等等……至少讓我先把睡衣換了吧!”“咱是來講故事的,直到你恢復精神。”☆、63當艦載機遠去的背影徹底消逝在海色中,少女注視著艦裝上佩戴的小型通訊器,期待它能夠帶來一些港區外的訊息。在均勻的海潮中吞吐著夜的漆寂,空闊的風聲中卷集著大塊雲朵墜落的嘆息,“該不會是核漫物吧。”她警惕地抬起頭。沉淪的永夜中,一道模糊的白影在幽紫色的霧氣中閃動,順著翻騰的海浪迂迴而來——那是一隻海鳥,它停在了香那肩頭的艦裝上,啄著她被海風拂起的髮尾。“請住手,我的頭髮不是魷魚絲呀。”弱勢的言語對鳥類毫無用處,反而作為某種挑釁激起了它的報復心。她開啟挎包的夾層,那裡放著一小包透明袋包裝的動物餅乾,是之前心血來潮打算投餵驅逐艦而製作的,交給眼前的海鳥有些浪費。但看著它飢餓得啄食髮絲的悲慘樣子,又有些於心不忍。“抱歉,今天只有這個了……” 她將動物餅乾掰成小塊兒,捧在手心裡向身後遞去,靈巧的喙在奪取餅乾時不忘掃動髮絲表示對美味食物的感想。“吃完之後,就快一點離開這裡吧,陸地很危險,會出現核漫物哦,你會被吃掉的。” 「說起來,我和你還真是有緣分哪。每次來到海灘,都會遇見你。學習時和安落一起,彙報時和艦娘一起,以及,和那個笨蛋制定彼此的目標(篤定單方的誓言)。如果我能像你一樣能夠飛行,就好了呢。」似乎是再貪食就無法繼續飛行了,它像是理解了她的話一樣,奮力一振,撲扇著翅膀,向天空中唯一的照明物——那輪皎潔的冷月飛去。在視線追隨海鳥背影的瞬間,從餘光的間隙中,一道熾眼的亮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升了起來,將籠罩著夜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