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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更加全面的瞭解你。所以啊,請把你的過去,毫無保留地傳達給我!」 終於心無旁騖地將心聲傳達到了,她連人帶坐墊向他的方向移動,徵求著他的意願。 “好,那你就盡情看吧!看看我眼中的這片海,埋葬了多少塵埃。”他毫不費力地將她攬入懷中,揉了揉她細碎的髮絲。明明已是深秋時節,在這狹小的居室中,卻有種置身於花海的感覺。與此同時,盛開在她本丸的萬葉櫻散落一地,千絲萬縷的靈力迴歸本源。她感覺自己比往日更加精神,抬起頭,凝望他眼中的那片碧藍之海…… 經由靈力,只是一瞬,她便洞穿了這把見證了武士時代終結的打刀的血淚交織的往事,知曉了他“惡劣”性格的來源——真是應了那句刀隨主人啊。但是,這樣堅毅的他,在面對那團黑霧時,也露出了少有的慌亂。“那天,你遙望的那片黑霧,所觸之物究竟是什麼?”她問道。和泉守像是個在雨中迷失路的孩子,他那眼中的碧色被水氣的陰影掩蓋,“我不知道,以付喪神的能力窺探,是比我更古老的存在,明明是後一時代的艦船,我卻無法洞悉,對不起,我真的愧為刀劍……”少女溫柔地安慰著他,“這不是你的錯,你是時代的驕傲。請放鬆一點兒,讓我看看。”柔和的陽光撒在江戶灣口,那是一如既往祥和的一天。海面忽然被黑霧遮蔽,少年抬起頭眺望遠方,是四片漆黑的雲朵。他望著那極速前行的雲朵,才發覺是四艘通體漆黑的船,沒有飄揚的風帆,沒有齊心協力的划槳手,僅僅在船的側邊掛著輪子,頭頂上不斷冒著灰色的煙霧,連綴成一片黑霧。似乎是受到了惡魔的號令,彈藥從炮火中流溢而出,灑在海面,激起巨浪……看到這副情景,她也溼了眼眶,並非由於恐懼,而是領悟後的欣慰,她不願承認自己接觸此景後與和泉守擁有了一樣的心情。她閉上眼,想要讓不爭氣的帶著溫度的淚迴轉到淚腺中,卻如灑下星輝的夜,被和泉守看得分明。腦海中回想著自己那日所見的一幕,使用符咒召喚艦載機,是航母的特質,使用七顆星星盾牌作為自己炫耀的資本,以打出嵌入體內的核漫物作為求援的訊號,寫著“櫻見鏡子”之名的邀約符咒。此刻,一切都明朗了,和泉守無法看出對方真身的原因,僅僅是因為比它年青了二十五個年頭。接著,蚌張開了堅硬的殼,露出了圓潤的珍珠,在她睜眼的剎那,淚水奪眶而出:“我知道了,黑霧中搗鬼的艦孃的真身,不是努力抗爭的個人,而是一個集體延續下來的代號。”“就像我一樣,不是由那個評價很高的二代兼定,而是十一代或者十二代兼定鍛造的刀,但卻是一個時代結束的見證者嗎?”“嗯,我們有必要去櫻見巫女那兒跑一趟。”次日,二人乘坐由港區通往櫻見神社的自動快軌,和泉守託著腮斜眼嫖著窗外,百無聊賴地敲著小桌板,沉思了許久,吐出了一句萬用的開場白:“街道上真安靜啊。”“是啊,普通人都被調離回人工島下層了,這樣也方便。”她一邊迎合著,一邊整理著揹包裡的物件,絲毫沒有抬眼看他的衝動。“這樣好嗎?梅的凋零敗落才昭示著春天的來臨,對於拼死換來幸福的梅來說太不公平了吧!”聽到和泉守重述了自己的觀點,她驚愕得抬起頭,恰巧看到他那帥氣俊朗的側顏,然後,他不合時宜地說出了掃興的話,“我可沒把你比作梅,別自作多情了!”“哈?你……你竟然戲弄我!看來我只能……”她夾起了包中的一顆棉花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投向他那大張的嘴,“堵住你的嘴!”吃一塹長一智,這招在和泉守身上並不奏效。他瞪大了眼睛,兇狠地盯著她,看來又被噎到了……空蕩的車廂裡充滿了歡愉的氣息,當自動快軌停在櫻見神社時,漫山遍野的玫紅色花朵染紅了天空,映照在她那藍白格子的水手服,在他那淺蔥色的羽織上留下歲月的刻痕。山茶花,是無香的花,整朵凋零,又被稱為斷頭花。“你終於來了呢,山茶花的花期,最多也僅有五個月呢。”盛裝打扮的櫻見巫女搖著神樂鈴,在那使人靜氣凝神的悅耳響聲,她將香那引進神社內。和泉守兼定正要跟隨她踏入神社,卻被閃現而出的白色身影傷了個措手不及,逼退回門外。被血汙浸染的白布單忽然閃現,來者從帽兜裡發出沉悶的聲音,“退治山姥不是我的工作,阻止主人談話的不曉事之物我定會清理乾淨。”話音未落,利刃出鞘,向和泉守身旁斜劈而去,將一隻向神社方向逼近的飛鳥斬落。濃重的血腥味兒撲鼻而來,雪白的羽毛散落一地,那只是在自動快軌中小憩的海鳥。和泉守輕笑一聲,起身回退,同時右手迅速拔刀,“有意思,就讓我做你的對手吧,沒有火、槍、大炮出場的感覺真好啊!”身著白雪般純潔的櫻見巫女引著香那來到神社內的小木屋,安頓她坐下,而她卻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