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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瀟灑地從腳踏車上,將它胡亂地支在牆邊,“依靠憑依的力量來生活,對我來說還早呢。接受憑依後,你變得像個老先生似的,明明我們是同一屆的……”“你就別打趣我了,平安時代的魂魄與現在人不同,經不起折騰。再說了,我們這個年紀,在那時也與老年人大致相抵了。”刀匠將準備好的材料悉數放入爐火中,依據颯提供的靈力使爐心緩緩轉動,“喜愛提線木偶的你與痴迷冶金的我之間的爭執,無非是半斤八兩罷了。”“那麼,你知道他的名字了嗎?身為憑依不報上名字有失禮數吧。”颯一邊控制著腹腔中湧動的漩渦,一邊順其自然地回問道。刀匠從鍛刀爐旁的收納櫃中取出一套茶具,又以無奈地眼神回望著颯,“憑依的物件,他僅自稱是平安時代三條地區鍛冶場的粗俗之人,我也不知他在搞什麼名堂,只是依仗他的特技獲得鍛造刀劍的基礎知識。”“能夠成為你的憑依,就證明你們有相似的特質,不是嗎?”他拍了拍刀匠的肩膀,將清新的塵土拍到他的鼻子上。“有沒有特質我並不確定,不過,他真是很有精神啊。在夜晚使用我的身體做著原始鍛刀的工作,完全拒絕時之組織提供的時間整治幫助。”材料在爐火中灼燒,茶水從高聳的壺嘴中流入低勢之處,正如他忽然調轉話語的尖峰,“話說回來,有它的訊息了嗎?”颯露出了一副悵然的樣子,“縱使我奮力穿梭時空,也未在哪裡觸及到她(他)的分毫……”刀匠沒有出言安慰,只以手勢引導他去廳堂等待,他睡了個好覺。半晌,打刀模樣的初造物“粉墨登場”,待那振打刀冷卻成形後,他才悻悻地去請颯迴歸。颯半跪著,將靈力貫徹於掌心,向著那把打刀揮去,這是按動某個深淵開關的契機,一團攜帶著灼熱情感的緋紅的火焰融入到打刀的身形中,與它渾然一體,在颯身手觸碰的那一刻,顯現出形態——與沉鬱壓抑的鍛刀室背景色完全不符的灼眼的嫣紅,迅速地將自己的刀劍本體奪取回來,反握於手心,護在身後,颯感覺庭院的花草吸引了成精的蝴蝶。“我叫宗三左文字。你,也想讓天下之王的象徵來陪侍你嗎?”他的言語中帶著傲慢與神氣,藍與綠的瞳孔間的交界,將幽怨的心思朔然傳達。“你可以稱我為颯,遺憾的是,我沒有這樣的雄心壯志,但既然你肯來這裡,就表示你也願意同我一起去真切地感受這天下吧。”他拜託跪姿,站起身,再一次向這振打刀伸出友好的邀約。然後,宗三左文字以靈巧敏捷的身手避開了颯的手勢觸碰。“既然你邀請我感受天下,就別讓我再回歸到本體啊。”被發現了啊,真是善於察言觀色的敏感的奪取天下之刃啊。這樣的話,將他運送回本丸的辦法就更加艱鉅了。與自己相似的身高,向上蓬起的極具氣勢的漸變色粉發,他不像是能夠承受艱苦山路的粗人。他率先跨上那看似單薄的腳踏車,將雙腳抵在正確的位置,想要看看這振打刀的想法。宗三左文字看似單薄的外表下隱匿著強勁的實力,他將刀劍本體納入腳踏車前部的小筐,單腳踩在後輪胎蓋上,另一隻腳懸空,寬大的衣著下襬遮罩了颯的視線。“這樣也可以,但你得減負到我能承受得了。”颯抓住了打刀男士的腰部,下腳踏車的瞬間將他攬到身前,如同扛煤氣罐一樣靈活自如。“你真是比魔王還要粗魯啊,讓籠中之鳥做這種差事,也不壞呢。”宗三左文字用外著包住刀劍本體放在車筐前,他冰冷的手環住颯的脖子,汲取著溫度,飄逸的長髮垂下,落在颯的肩上,宛若停留在無香之花上的蝶。“宗三,時間會有些久,累了就靠著睡一會兒吧,我的車技很穩的。”於是,一人一刀騎著普通的單人腳踏車回到本丸,那輛可憐的腳踏車在經歷過山路與雙人體重的重錘後很快就爆胎了。作者有話要說:某種程度上補齊了a線宗三對分辨颯前輩與其憑依的過程。☆、79(颯前輩視角)颯從睡夢中醒來,正值清晨,霧氣透過截斷表裡的窗欞執著地籠罩著本丸,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兒。身旁側臥著疲憊的近侍宗三左文字,昨夜的奔波勞碌,使這位低估了人類肉體承受能力的付喪神失去了幹勁,保持著單腳立於腳踏車後輪胎蓋的方式倒頭便睡,如同停滯於八音盒上的舞女般為保持平衡而耗損了精力。颯前輩將他安置於床榻上,自己枕著涼蓆而眠。他像往常一樣與做著內勤的短刀打招呼,領導視察般整頓著本丸的規劃,再砌壺茶,開發一下機甲動力裝置,便陷入了停滯的時間軸的往返中。與往日不同的是,萬屋失守了,那個向來熱鬧喧囂的集市,如今正被一大波擁有時光回溯能力的敵人擠得水洩不通,雖然時之組織的工作人員及時切斷了它與歷史、現世的聯絡,試圖透過外力抵禦從異域入侵的敵人,但萬屋這個據點被摧毀,預示著時空夾縫的不穩定,作為駐紮在萬屋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