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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好可怕!剛才明明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呢,我們是被尾隨了吧,kua就按照正規操作來吧。”他將右手扣於打刀之上,隨時做好拔刀的姿勢,視線集中地停留在那個小不點的身上,想看看她要耍什麼花樣。然而,視線漸漸渙散,時間的齒輪驟然降下,時光跳轉,在存續之間將他與那兩人劃清界限,越隔越遠……視線漸漸明朗起來,他棲身於草木繁茂的河道邊,這裡離村民的宅邸較遠,慶幸的是,他身上的行頭並未減少,也還有很多時間足以用來考據。用手撥開及腰的灌木枝條,河畔旁滿是嫩粉色的草藥,這地方有種親切而熟悉的感覺,像是貓咪溫暖舒適的家,他很想將不便行動的長髮梳成高馬尾,然後側躺在河邊,悠閒地將小石塊兒擲入河中,看它打出一圈圈漣漪的樣子。但這太不成體統了,無心困思考何自己會產生這樣的情愫,他沿著河道走著。十月左右,正值秋季,有些閒散的午後,在這空幽之地鍛鍊身手不失為絕妙的主意。警覺的天性使然,在那抹細碎的柔和秋意中,他總覺得自身處於被監視的狀態。他微眯起眼,握緊了尖利的本體刀劍。“喂——小哥你,在這裡做什麼?莫不是也要打這牛革草的主意?” 聞聲而尋,才發現石與草之間蹲坐著一個人。穿著縫製粗略的草鞋,半卷著褲腿兒,一手託著腮幫,叼著草葉吹出聲響,不受約束的月代頭少年。“這裡是多摩川嗎?”他壓抑出激動的心情,指著那條平緩的河流,道出了日思夜想的地方,那是與歲三分別後,被捎帶回的他的故鄉。“當然啦,你該不會被風吹傻了吧?”不留情面地道出了事實,真有阿歲的風範啊。“不,完全沒這種可能。”他壓低了氣勢,憋出一句漫不經心的回答,“我只是個四處漂泊的旅人罷了。”和泉守兼定見到這種親切的髮型自然要多瞧上幾眼,獲得了人類的形態後,便再也沒見到月代頭了。他越看越親切,甚至覺得那少年有些眼熟,雖然還未長開,眉宇間竟有幾分前主的神態。「竟然是把我送到前主年少時的身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同時,那個少年也驚訝於異裝突然潛入河川旁的對方,長髮及腰、身材高大、魁梧壯碩,而最吸引他的,還是那振佩刀。他像是被勾走了心魂,將草葉隨意丟棄,就差直接上去動手觸控了。“它是兼定派(的刀),現在尋找的話,說不定還可以見到喔。”和泉守兼定拍了拍自己的本體,神采飛揚地介紹道。為了避免道出真名,他刻意只說出工匠的派別。“看來是有由頭的,不是華而不實的繡花枕頭吧。”少年細細打量著他的佩刀,知曉他的不菲價值。以歲三的常識應該瞭解,能夠佩戴這種刀的人,不是腰纏萬貫的收藏家,便是技藝高超的劍士,無論是前者亦或是後者,惹惱那一種對於當時的歲三來說都不會有好下場。天真活潑的孩子擠兌眉眼,勾勒出濃重的弧度,那是從未殺過人的孩子所表現的澄澈淡然,“能勞煩你和我比試一下嗎?用木刀。”和泉守兼定擔心自己不知分寸的下手直接將這份機緣巧合阻斷,況且對手還是體格羸弱的孩子。他並未受過專業的教學,未進入道場學習天然理心流,未接收到黑船事件的洗禮,也未加入新選組,未捨棄自身成為鬼,未迎來那樣不幸的結局……種種疑慮在和泉守兼定的思緒裡膨脹,他不知該在這張白紙上鐫刻下什麼。因此,他招招守式,而自己傲人的身高成為了泥濘之路上躲閃的牽絆,被少年的自改招式逼得節節敗退。“小哥該不會只有這點實力吧?”少年輕蔑地挑釁道,一面以木刀直擊而來。和泉守兼定終於決定拿出幹勁兒,他模仿著自己在之前的本丸中從歌仙兼定那兒獲得的技藝,當初那個小鬼頭挑唆他的初始刀與自己作戰,那是極為狂暴的室內之戰的攻擊。他發起了攻勢,身為少年的歲三絲毫未露出慌亂的神色,以敏捷的移動力,抬腳,以腳趾夾斷了草鞋的繩帶,將草鞋甩落的瞬間,揚起淺灘旁的沙土向他灑去,塵土飛揚,視線被封閉……下一刻,少年的木刀抵在他的身前,他被風攜起的長髮打出厚重的半圓弧,再緩緩落下,被粉塵感染的眼睛嗆出了淚滴,他有些理解她昨日被冰激凌車捲起的塵埃帶來的應激反應了。少年將木刀丟在腳下,毫不失禮地踮腳替他吹去灰塵,“這是我家祖傳的石田散藥,有些苦,和著酒喝一點,對治癒骨頭、跌打創傷和筋肉痛都有效哦。記得多照顧照顧我的生意啊。”在這種時刻,和泉守兼定變得猶豫起來,他知道自己不能改變歷史,但有必要考驗他的真心:“那個……要不要試試我的佩刀?你像是能夠擔當起它的人。”少年看了看有些磨損的刀穗,“不需要了,那是隻屬於你的兼定。總有一天,我也會擁有屬於我的兼定的。”經由他這滿心真誠的表態,和泉守兼定終是沒透露分毫,卻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