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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按下羅盤背後的返回鍵,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緊接著,這股氣又順著喧囂而至的夏風捲回鼻腔,多了一份微涼之意。“可能是使用過於頻繁,上次的經驗之談,還需要等兩小時。”在無月稀星,沒帶翻譯器,僅有燈塔的亮光作為照明之物的夜晚,陸奧守說出了這樣讓她心碎一地的話。香那不想再恢復到兩個用眼神對峙笨蛋的狀態,索性抱膝而坐,將安落贈予並囑咐她妥善保管的【戰列艦陸奧寫真集】平鋪開來,堂而皇之地放在柔軟的沙灘上,陸奧守也席地而坐。海風拂過,將寫真集的一角掀起,她只能用雙手抵著兩角,防止它被風吹走,隊友也配合著壓住雜質的剩餘兩角。第一頁的彩繪寫真便充滿了英氣與蕭颯。深褐色的清爽短髮,深綠色泛著星光的瞳孔,白皙的膚色,臉頰微微泛起的紅暈,嘴角微微揚起的難以捉摸的弧度,白手套將捧著航海日誌的纖細手指映襯得更加優雅。雖然是正坐的姿勢,但飄逸的超短裙緊緊貼在椅子上,像是一壺深釀的甜酒般誘人,幽芳遂遠流傳。在椅子後,是主炮等艦裝的虛擬構型,真不愧是性感成熟的大姐姐形象。而以陳舊歷史的眼光來看,這身裝束過於暴露而有挑戰性,陸奧守暗自感慨現在的時代過於開明,又想著新選組的刀或許會強行將淺蔥色羽織給她披上吧。他的目光一直在畫冊上游移跳轉,視線彷彿頂撞了什麼強有力的對手般四處閃避,最終定格在她頭飾的尖角上,流露出困惑的神色。 “那是艦裝啦,看上去像慢悠悠的蝸牛一樣,在深海中卻可以有效的定位方向哦。”香那用壞掉的胸針壓著一角,這時便空出一隻手,她狡黠地背過身,假裝不經意地彈了彈他突起的蓬鬆尖發, “總之,和你頭髮堆砌的偽貓耳完全不一樣就對啦。”“不是貓(nya喵),是龍(nya喵)!”急促地語言有如瞬發的子彈連綴而出,在外人聽起來就像是連喵了兩聲。香那忍不住發笑,“你們土佐腔都這麼可愛的嗎?”“你友人的語氣更有趣哦,一鼓作氣地向炮彈一樣發射出來。”香那的笑聲被他一本正經的話語回敬,他不禁抬起手筆劃起炮彈的軌跡。在這瞬間,流動的海風將夏夜的死寂氣氛沉降到冰點,雜誌被拂過的海風悄然合攏。“也就是說,你聽到我們的談話了吧。”香那的語氣一下子低落了下來,彷彿有很多秘密被知曉了一樣。“抱歉。”意識到歡騰氣氛被自己攪低,陸奧守垂下了頭,兩隻手不自然地搭著雜誌,像只受委屈正在反省自我的貓。“沒必要道歉啦,無論怎麼看,我才是需要說抱歉的那一方,畢竟放任朋友說了那樣失禮的話,只要你不生安落的氣就好啦。她是與日本隔海相望的中國的人,日語水平並不高明。而且,現在新聯合政府鼓吹的新世界語,才是時代的主流哦,說不定過些時日,這個人工島構建的世界中只剩新世界語了。”聽了這番話,他又重新抬起了頭,急迫地想要兌現剛才約定的願望,“那個,leader,可以聽聽咱的願望嗎?” “聽一聽是沒問題的,但能不能實現就很難說了。”“請給咱講講重巡和戰列艦的區別!”竟然會對這個感興趣,她本以為會是什麼過於苛責的要求,結果只要發揮自己的背書特長就能解決,不是什麼難以登天的事情,便言簡意賅地講解著,“重巡相當於萬金油啦,能遠端能近戰,武器種類豐富,炮擊與魚&雷可以兼備,攻防兼備,無論是日戰夜戰都不會受影響,反之,由於什麼都可以應付,也就沒什麼專長啦。而戰列艦,顧名思義,是海上作戰的主力,有厚重的裝甲,防禦強無敵,但速度便無法達到巡洋艦的境界。”“可是,被對方戲稱為重巡,你不會失望嗎?”同情的神色在他那不善於隱藏心情的臉上顯露。“首先,我不覺得重巡比戰列弱,都是為了保護國家的艦種,護航與主力有什麼區別?其次,人類是不會成為艦孃的,艦娘是偉大而輝煌的艦船精神的顯現,無論是多麼渺小的驅逐、潛艇,都比人類的身姿強大。再說,我的視力太有侷限性,是不可能成為戰列艦的使役者啦。艦娘揹負的使命很多,每天要做的事情也有專人設定,所以啊,陸奧小姐在得知這樣的結果後,還願意消耗寶貴的休閒時間賞臉審閱我的評測表,說明她真的是個溫柔的人,所以我也是由衷的開心哦。”“就像打刀與太刀的關係吧。”打刀十分切題地抓住了核心要點,這使得香那猝不及防地摔了一跤,又將話題引向了自己不擅長的方面:“我倒是覺得沒什麼區別,都是用刀揮劈砍捅刺的近身戰,又沒有艦裝一說的詞彙。”“leader啊,刀裝的事情,咱會想辦法的。”他信誓旦旦的保證著,可香那不忍打擊他熱情澎湃的信心,於是將話題引向自身,“我之前有講過吧,明面上叫我leader,獨處時叫我石川就可以了。叫le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