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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初鍛刀就該登場了,會是哪位短刀寶寶呢?黎明未至,疲憊的少女已然睡下,伸在半空中的右手被溫和地擁抱著,愈發沉澱的空氣中充溢著安心的感覺。門咯吱作響,被緩緩開啟,燭火的微光漫進屋內,刀匠提著簡陋的底部積累了一層蠟油的燭臺,燭心隨著風的動向搖曳,他向屋中的青年擺了擺手,示意其出來。 “二位的關係真是融洽啊,我在這個時間駐點的活計也輕鬆多了。”刀匠打趣道,他指了指在爐火旁錘鍊完畢的打刀,那是與召喚之初別無差異的本體。“有勞您照顧了。”陸奧守先是客氣地作揖,再焦心地想要去取,卻被刀匠擺動的衣袖生生攔下。“哪裡的話,都是組織的吩咐。”他同樣客氣地回絕著, “很遺憾,我在這個時間駐點僅被賦予在鍛刀室與這間客房移動的權利,所以,勞駕您親自去取隨行的裝置吧。具體位置,順著您主子來時的方向找就有了。在這世間守望了五百餘年的靈體,體力不會不及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小姑娘吧。”刀匠張目嗔笑著。風乾的血跡粘在草葉間,匯成了獨特的畫卷,最終,陸奧守在凝結成泊的泥沼中,發現了羅盤與攝影機。而在小塊的碎巖上,靜靜地躺著被白色緞帶束縛的手、槍,沾染著淤泥的蝴蝶結打得很凌亂,卻完好地綁住了手、槍。他將手、槍連同緞帶一併揣入懷中,又捧著攝像機與羅盤調頭而歸。回去的路出奇地漫長,陸奧守十分疑惑少女是怎樣將自己移動到緩坡的頂部,想到她縱使身心俱疲也強撐著守夜的情景,胸口泛起了漣漪(心中不乏有些感動),用刀劍的術語來講,刀紋有些發燙。“身體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看見他的歸來,刀匠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用“貓之黠笑”稱呼也不為過。“感覺很好,唯一的異常,便是外面的風有些大啦。”回之以真誠自信的笑是陸奧守的不敗原則。“按照以往的經驗,修復刀劍撐死也頂多恢復個三成氣魄,反作用到人形上更是微乎其微。她昨晚,果然做了些什麼吧。”刀匠以含而不露、諱莫如深的語氣試探道,臉上的笑更加深重,倘若交談的物件是妹子,恐怕已驚慌地逃開了吧。可惜的是,交談的物件是剛獲得人形、好奇心及重的維新刀,他現學現賣地展現了熟練的交談技巧:“leader超厲害的,和她交流,完全感覺不到倦怠呢。”“我一直在想啊,製作艦裝失敗的渣滓廢料,究竟能打造出怎樣的容器呢。而這樣殘破不堪的容器,究竟能招致怎樣的靈魂呢。是充斥著怨念感傷的悲傷共鳴體,又或是象徵著不幸的臨別的兵刃?我著實沒有想到,竟是你這樣的異類。”刀匠絮絮叨叨了一堆奇怪的詞彙,陸奧守只能從語氣中推測出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兒。“諒你也無法理解,我先去休息。明天,等小姑娘清醒了,還需要添置夥伴助陣,按照維新派的思想,並不需要【脅差】協助作戰吧。介錯就用槍銃來代替吧,不過啊,它可不如刀劍方便,沒有破壞掉最核心的部分,渾身的神經可都要遭罪呢,腦裡卻依然感受著近在咫尺的渺茫生命的終結。”刀匠扣動了腰帶的按鈕,他的身影便虛化而散。陸奧守回到客房,酣睡的香那用右手扶著翻譯器支起的尖角,他將毛毯掉了個個兒蓋在香那的身上,她熟睡的樣子像只抱著榛子的花栗鼠,他將門略微留了個透氣的小縫,便去準備新的日程。☆、流動的空氣從半掩門扉的細微之處悄然而至,“嗚欸?”少女打了個踉蹌,麻利地打滾褪去毛毯後爬起來,向鍛刀室走去,刀匠模糊的虛影在鍛刀室前矗立,半透明的邊緣讓她猶豫是否該上前問候。這時,身後急促地跑動聲夾雜著青年的喘息。“leader,吃點兒東西回覆體力吧。”話語間,陸奧守的氣息並不勻稱,雖然衣著還是破破爛爛的,但人已經恢復了活力,他將一個紙袋呈遞到她的面前。剛睡醒的香那反應並不及時,被直衝而上的熱氣燙到了鼻尖,紙袋裡包著熱糊糊的烤紅薯,但是,這紙袋上的圖案,捲起了一絲寒意,那分明是香那打點行李中的儲衣袋,從紙袋的型號來講,大概是用來收納——髮飾、緞帶、或是貼身衣物。明眼人都能看出,無論是哪種抉擇,這樣的袋子用來包紅薯都是個天大的浪費,而對於向來規整的少女而言,這無疑是個噩夢。“那真是謝謝你啦。”她強忍著失去袋子的痛楚,連著紅薯皮啃了下去,牙齒被突如其來的熱氣的侵襲懟了一下,但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的紅薯穰烤得脆脆的,從初心者的角度可以評價為好吃。 “時之組織大概有招募新夥伴的意願。”陸奧守複述著刀匠的話。“那很好啊,你上次作戰就有些力不從心,雖然拔刀的姿勢很驚豔優雅,但畢竟一個人形單影隻的沒有配合,我也沒有幫上忙。”香那的話語有些卡殼,吃得太急不禁灌了一口風。“那是咱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