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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了指對方滴著水的腦袋,“要不,我幫你吹個頭發?”他尷尬地撓了撓頭回絕著。“人類是脆弱的,直接附加在肉體上的傷痛或是精神的痛楚都會使人一蹶不振。所以乖乖聽話,坐下來等我吹頭髮。”在她苦口婆心的勸導下,他終於坐到沙發的一旁,有些忐忑地等待著什麼。當香那將電源插好,吹風機的功率調到最大時,他的眼神裡有種期望落空的悲涼之情,看來是誤會了“吹頭髮”的工具了。吹風機的線並不長,香那隻得搭著他的肩膀將頭部向自己貼近,第一次嘗試吹風機的風力,打刀閉緊了雙眼,感受著四周傳來的風馳電掣,看起來不適感很強烈的樣子,她只得先將他躺倒平放在自己的雙膝上,然後再將功率調小。二人的姿勢顯得十分曖昧不清。吹乾了的頭髮恢復了毛糙扎手的觸感,她用手指幫著梳理髮絲,靈巧的手指在髮絲間跳躍著,像是收割稻穀的鐮刀,被什麼明朗的物體阻礙了一下,是耳廓。果不其然,在手指延申的途中,便摸到了肉嘟嘟的耳朵,她突發奇想,用自己的發繩纏繞編了一條辮子。一切完畢後,她揉了揉他的發頂,接著便鄭重其事地對他說道:“我對於毫無意義的收集刀劍並不感興趣,也不明確審神者的義務,而今天,在被核漫物攻擊時,它的動作有些遲疑,好像在儘可能地避讓著傷害到我。可是啊,比起這個,艦隊的事情我更上心一些。我不需要你是否能夠理解我的心情,但是請不要阻止我。”聽到了她的告別語,他激動地從她的膝上躥了起來,“咱與刀匠探討過,現在的咱啊,是製作艦裝失敗的渣滓廢料生搬硬套打造的刀劍,而真正的陸奧守吉行,應該擺放在某個安全的地方。說白了,咱只是從原本的陸奧守吉行中誕生的一縷殘魂,沒有阻擋你的可能。所以啊,放心大膽地去追隨你的內心吧。”香那不忍心看到垂頭喪氣的隊友,於是拍了拍他的右肩安撫著:“我不贊同這樣的觀點,縱使這是事實,數日的相處我也對你也有所瞭解,無論你之前有過怎樣的經歷,現在的你都是有血有肉有溫度的人類的軀體,也有著人類的思想和慾望。換句話說,你應該為自己而活。” 對方得寸進尺的將自己搭在他肩上的手遊移到胸膛,沒有肩甲的遮蔽他略高於常人的體溫急速地傳達給她,“自己的未來是要靠自己來見證啊。咱支援你的選擇 ,況且你雖然瘦削,但是站在毅力和勇氣的角度卻是那麼肉,絕對沒問題的。” 這種說法絕對不會招女生傾慕的,香那很想試問一句他扛得住揍嗎。她猛地向左轉頭,卻瞄到了那在夜色中明朗得有些超現實的金瞳。確認過眼神了,自己應該揍不過他,她眨巴著眼睛,把要抱怨的話嚥到肚子裡,默默地選擇交代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