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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颯前輩指揮下,刀劍男士們將其餘的核漫物據守在神社的垂柳附近,給香那留出了足夠多的行動空間,她聽隨自己的選擇向深潭跑去。沒有了核漫物的阻擋,在空曠的石板路上,長靴打出了榻榻地連擊聲。可是,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環——在離深潭只有十幾米的距離時,被血汙浸染的白布單忽然閃現,來者從帽兜裡發出沉悶的聲音,“家主正在進行儀式,你不能再往前了。”在香那看來,守護著公主的騎士,已然變成了無情的惡魔。“櫻見小姐可是你的主人,難道你眼睜睜地看著她就這樣離去嗎?”他毫不介意地摘下帽兜,那低沉而冰冷的聲音給香那源源不斷的寒意,“人是會變的,正如你將陸奧守吉行轉交給他人,跌入深潭的櫻見也已不是我所要守護的物件。現在的她,也只是獻給神的祭品罷了。”眼眸中的碧青色已與深潭融為同樣的混沌,幽紫色的光芒也同樣侵蝕著他的身體,“這樣啊,付喪神不也是神明嗎?神明也會眼睜睜地將隊友獻給更高階的神明啊,那真是一樁笑料啊!”香那不善於隱藏自己的心情,直言不諱地將憤怒宣洩而出。山姥切沒有再說什麼,利刃出鞘,向斜上方劈去,將一隻向深潭方向靠近的飛鳥斬落。大概是吸收了太多的汙穢的緣故,明晃晃的刀刃與霧氣相融,散發出不可輕視的強烈敵意。所謂殘心,是指茶杯的水倒出後,杯底卻尚殘有一點水。現在的香那面對的便是這樣的境界,比加賀的弓道更加具有氣魄,殺傷力直指自己,而戴上這副眼鏡,刀光劍影一切明朗。“好吧,我認輸……”香那背過身佯裝後退,將風衣的紐扣解開,僅留一隻手牽動著風衣,接著斜側著將風衣甩出,左手持著那個盛滿藥劑的針筒,以全力向深潭跑去。披風上強行增加的重量,使山姥切國廣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驚愕,但那很快化作掀去的魄力,他隨即將刀刃對準少女的背部,毫無疑慮地刺去——“將手無寸鐵的少女逼到解衣勸降的地步,真不像是你的作風啊。”硬生生接下這一擊的笑面青江弓著腰顯現出形態。看到接下自己刃的熟悉身影,山姥切國廣微微地皺了皺眉。“假裝不解嗎?就算是幽靈,把靠近的孩子斬殺時候懷揣著怎樣的心情,我可是很清楚啊。更何況,你面對的還是普通的人類!” “隨便你怎麼理解。”依然是令人氣惱的話語,他並沒有解釋的必要。“你這傢伙,如果不能將人守護到底,當初就別信誓旦旦地蠱惑少女(櫻見)的芳心啊!”------------------------------------------------------------------------------------“櫻見小姐,請振作一點。”香那用手心將溫度傳遞給針劑,使它活化的更快一些。離開了風衣的隱蔽,她穿著不合時宜的睡衣,向看似凝固的潭心遊去。“對不起,一直沒理解你的暗示。”香那握住了她的手,冰涼,沒有溫度,不像是人類的手。 “能夠傳達到,就足夠了。請好好看看我,是怎樣守護這座人工島吧。”櫻見巫女露出了久違的笑意,她詠唱著古老的頌詞,在即將結束時,她掙脫了香那的手,向譚外猛地推了一把,“你不該消失在這裡。”在一旁指揮戰鬥的颯前輩看到漸漸消散的核漫物,心領神會般牽動絲線,將刀劍們傳送回本丸。“香那,快過來!”可是,來不及了。大量的靈力在潭水中湧動,連結著人工島上下層的潭水已凝固成冰。香那的手剛剛攀到潭邊,便被徹骨的寒意凍得失去了知覺,穿刺的靈力波將她與櫻見巫女吞噬。------------------------------------------------------------------------------------ “香那醬……”大螢幕後的安落早已哭成了淚人,天亮了。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少女的啜泣,“請轉接天氣預報中心,準備在櫻見神社進行大面積人工降雨。”斷了線的珠子透過深潭,掩蓋了人工島地下層人類的疑心,也沖刷了刀劍男士的血跡。“趙隊,咱想向你打聽一個人,石川香那這個名字,你有印象嗎?”“小香那嘛,是我戰時優秀的後援夥伴,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之後再無聯絡。怎麼了?”“沒什麼,胸口忽然有些痛。今天,我能請個假嗎?”雨後的泥土是溼潤的,慄發斜馬尾的少女用手掌攏起小小的墳墓,擺著一張照片,笑靨如花的黑短髮少女。正值山茶花的盛花期,她採了一捧純白的山茶花,放在少女的墓前。“抱歉啊,這個季節,找不到你喜歡的花。那我便獻上這束象徵著希望的花吧,也代表了,我未曾說出的話語。”“但是,說出來的話,說不定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吧,香那醬,我喜歡你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