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孫茹被人捆著帶了下去,卻斜著細眼衝著雲棠狂狷一笑,害得雲棠頭皮都麻了起來。作者有話要說:親們可看出了什麼端倪?☆、升官兒一直到走出了殿門,往尚宮局走的路上,當雲棠再見了外面的太陽,這才從驚懼中緩過神來。“鬼爺,那孫茹看得我渾身發毛,她不會是恨我汙衊她,再來報復我吧?”“她想報復你還得看自己有幾分能耐,玄同子師承太素真人,非等閒之輩。”“可,我還是難以安心,我自己倒罷了,只怕家人朋友再受牽連。”“嗯,這事還是謹慎些好,既然如此,我便叫子虛帶著幾個兄弟,到姚府守上一段。”雲棠也沒說謝,“嗯,主要護著姚府東院爹孃和小允,不過其餘的人也看著些,雖然我不喜歡他們,可好歹別因為我的事受了牽連。”“好,你放心。”對宮裡之事一無所知的姚府人,更不會知道馬上將要有幾隻孤魂野鬼在自己的家裡長期駐守。“孫茹就是南山公主,是為了進宮報復皇室的,也只有這樣才解釋的通,可鳳伽異死時南山才多大?即便鳳伽異死時身邊只有南山,可他又怎會跟自己的女兒說這些事?”這一關節,雲棠怎麼想也想不通。她不懂的也是谷夏覺得蹊蹺的,不過他已有了些許猜測,“我倒是瞭解些訊息,貌似能解釋,可畢竟只是猜測,還不能下定論。”“你說。”“有一日你已入睡,子虛來你房間找我,我便又派他去了趟南詔,一是確認孫茹和南山為同一人,二也順便打探打探關於南山的其他事情,還真打探到了這麼一樁奇事。”“什麼奇事?”“表面上是這樣:南山公主十二歲那年,母妃許玉蘿病逝,隨後才出門遊歷,再未回過家。可經過子虛再一番調查,卻發現原來許玉蘿在病逝之前,南山自己先得了場大病,險些要了性命,她生病的那段日子,許玉蘿想遍了各種法子,終是沒有效果,南山公主越來越虛弱,終是嚥了氣,可就是在當日晚上,竟又奇蹟般地出了生機,甚至醒了過來。”“還有這等奇怪之事?難道那巫術真能叫人起死回生?”“可南山重新復活,許玉蘿卻生了怪病,有脈跳有呼吸有溫度,就是醒不過來,一直那麼躺了一月,才因攝食太少,活活餓死了。”“這……這這,還有一命換一命之說?”“這倒未必有,不過在那‘許氏畢摩經’裡,卻有換魂一說。”是了,子虛之前就說過,那毒書裡的系魂之術,練到爐火純青,甚至可與人交換靈魂,“你是說,許玉蘿跟女兒互換了靈魂,而因著女兒南山公主馬上就死了,所以許玉蘿自己的身子就沒了靈魂入駐,這才變成了一副空皮囊。”“這樣猜測,才能解釋的通。”“可那是她親生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在生死邊緣,她竟有心情計較這些?”“據說,許玉蘿此人少女時候就極其狠戾冷漠,她母親去世之事也未掉一滴眼淚,將葬禮安排的井井有條,待人接物宛若常時,沒人知道她是如何想的,是善於隱忍還是真正涼薄,她這一生只執著過鳳伽異,鳳伽異死時卻是哭的極為悽慘,甚至還大病了一月,後才得以好轉,如此看來,她能在女兒的逝世之時霸佔了女兒的身子,這也是極有可能的。”“可是,她這樣做又有何意義呢?如此淡漠,難道只為青春美貌?”“在南詔,女性有著天生的修煉巫術的優勢,或者說,女性在修煉巫術上有著特殊的靈性,可這要求她們要潔身自好,唯有保持處子之身,才能在巫術之上繼續擁有此等天賦。”雲棠苦笑,“若真是如此,那許玉蘿也真是可怕至極,女兒早逝,本該傷痛之時,她卻只想著取用女兒的身體,而另一面,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肉體慢慢死亡……對自己和親身骨肉都如此的狠毒,怪不得,她能在宮中做出這些惡事。”“這世上你想不到的太多,其實你,姚雲棠,雖是要面對姚府裡的那些噁心之人,卻有慈愛的父母,相依的弟弟,這已是許多人求之不得的了。”這話把雲棠的情緒拉了回來,她想想家中一心為她著想的爹孃,又想起雖淘氣卻又知心疼自己的小允,眼睛就笑成了兩彎月牙,“是啊,想想我曾經活的苦大仇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李連昨夜睡的晚了些,今早也就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到醒來才發現雲棠不見了,氣憤的是有人告訴他雲棠與丁澤一齊回宮去了。和丁澤?什麼事情這麼緊急,連告訴他一聲的時間都沒有?他可不信,他們倆能有什麼事,無非是怕他賴著非要跟他們同行罷了。李連火冒三丈,真是氣的不行,他感覺到自己彷彿被拋棄了,自己的一片赤誠也被人踐踏了,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直到他回到宮中才得知,原來宮裡頭出事了,那些個離奇之事的真兇落網了,而作證的人,竟然是雲棠?惱怒一下子變作了擔心,她知不知道巫術到底是什麼?這不是一般的殺人罪犯,若是國師都困不住她,等那老巫婆出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