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眼淚,倒是華陽公主,好似有些嚮往似的,竟是難得地露了笑意,“母后,女兒這就走了,日後獨留母后在宮中,萬萬要保重鳳體,女兒在神仙的龕前,會日日為母后和兄長祈福的……”獨孤婧連連點頭,又掉了幾滴眼淚,一旁的李迥也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華陽這才看向雲棠,旁的沒說,只拽了拽雲棠的手指尖,“姚姐姐若是得了空閒,就請多到青雲觀去走走……我……還是很喜和你聊天的……”雲棠這時候也因著李連的離開而鬱悶著呢,可瞧著李晏晏水靈靈的大眼睛,仍舊是無法拒絕,只微笑著點了點頭,“到了那邊好好的照顧自己,我不日便去找你玩……”華陽公主連連點頭,又把雲棠拉到近前,塞到雲棠手裡一個黛藍色的荷包,又湊到雲棠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這才一步三回頭的上了馬車。雲棠望了望轆轆而去的車,將荷包收在衣袖當中,悠悠嘆了一聲。剛一回頭,看見了同樣在望向遠處的獨孤婧,仍在拭著腮邊的眼淚。“娘娘,莫要傷心了,公主去了青雲觀,病也馬上就好了,豈不是更好?”獨孤婧這才轉回視線,看了看雲棠,“剛剛晏兒和姚大人說了什麼?”在雲棠的眼裡,獨孤婧是個識大體的女人,雖不是寬厚仁慈,卻也是個識大體的女人,可一旦遇到了女兒的事,就會變得疑神疑鬼,咄咄逼人……“公主說,這荷包是送給我的,裡面是一些香料,臣說過這香好聞,公主就記下了……”獨孤婧看著雲棠手裡那荷包,到底是沒拿過來看,只哼了一聲,“你不說我也知道,大抵還是叫你幫著看著那綺繡,姚大人,你也是個聰明人,和晏兒來往可以,可莫要做什麼不該做的!”雲棠連忙低頭行禮,算是預設,“微臣知道了……”“起來罷,我也沒有要苛責你的意思,只是晏兒還小,未免不懂事,你可是大人了,得弄清了你到底是為誰效力……”雲棠連忙又答了聲是,不敢抬頭,只看著獨孤婧繡著金鳳凰的腳尖,待到人走了,這才緩緩抬起頭來,將荷包再次拿出來瞧瞧,質地是極好的綾,上面繡著潔白的祥雲,想著華陽公主剛剛說的,“這是在承香殿的床榻之下發現的……”再看那繫著的彩絛,若隱若現竟有個“汐”字。☆、曹蓁汐?熠王李重汐?湊近鼻尖聞了聞,眉頭蹙地更緊,又走了幾步,好奇拆開來看,那裡面竟是還有一張紙的。紙上有兩行娟秀的小字,“白頭如新充故友,傾蓋如故錯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