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下山歷練的這些兇險事情弄得神經緊張,小姑娘的臉都皺到了一起。蘇甜飾演的玲瓏卻是淡淡一笑,這一笑,好似冰雪消融:“我有位故人,和這位公子長得極像,所以想要問問,若是古人的後人,我施以援手,也算是成全因果。”此話一出,兩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男人開口:“我姓宣。”玲瓏依然笑著,只是雙手微微攥緊:“宣玉宸是你什麼人?”“他是我父親。”玲瓏看著宣浩揚,端詳許久,而那雙眼睛裡的神色讓看到的人都覺得背脊發涼。似乎有紅光從女人眼中一閃而過,但不過是一瞬,笑容重新出現在了女人臉上:“果然是故人之子。”說著,女人抬起手,只是輕輕一搖,輕靈的聲音響起。兩個人身上的鎖鏈應聲斷裂,而後,就感覺嘴裡多了個什麼。下意識地嚥下去,身上的傷勢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對上了兩對驚訝的目光,玲瓏彎起唇角,聲音像是清泉一樣乾淨:“你們跟我來,我有辦法送你們離開。”說著,轉身,一抬手就打飛了面前的石門!這般簡單直接又有些暴力的行為,和崇尚仙風道骨的正派不同,可是看女人這身裝扮又不像是反派,兩個正派弟子對視一眼,互相攙扶著站起來,緊跟著女人身後離去。原本這處寨子裡應該是隨處可見土匪的,可是這會兒出來的,只覺得一片靜謐,一點聲音都沒有。宣浩揚不由得開口詢問,玲瓏只是淡淡一笑:“沒什麼,我下了迷香,他們現在該是昏迷不醒,這種凡塵俗世你們還是不要沾染為好,速速離去才是。”而後,玲瓏將兩個人帶離了山寨,去了山下的一處村落裡,尋了一戶農家,敲了敲門。開門的農婦看到女人的時候格外熱情,一口一個女先生的叫著,女人這才說明了自己的身份:“我叫玲瓏,無門無派,在這裡給孩子們教書。”兩人放下了最後的戒心,留在了這處農家靜養。而在當天下午,夕陽如血,玲瓏悄然離開,重返山寨。山寨裡依然是靜悄悄的,沒有聲音,一片靜謐。玲瓏依然是那身精緻裙裳,雙手結印,飄然站在山寨巨大石門的頂端。素白指尖輕巧變幻,微微睜開的眼睛裡一片血紅,下一秒,長髮飄揚,一個輕緩的聲音從玲瓏口中吐出:“破!”“轟隆!”房屋,瞬間夷為平地,最終居然成了一堆沙礫,鋪灑在地上,看不出原本的形狀。而在地上更顯眼的是一個個人形的血汙,殷紅的鮮血沖天而起,最終直直的飛向了白衣女子。可是剛剛接觸,就消失無形,仔細看就能看到女子掌心護著一顆靈珠。深深的紅色,近似漆黑。玲瓏睜開眼睛,依然是芙蓉面目,依然是優雅矜持,但是那抹笑容卻生生的帶出了一絲嘲諷,還有一絲瘋狂。“騙我法器,毀我修為,逼我入魔……宣玉宸,你我之間這番因果,也該到了斷的時候了。”“cut!”趙西平一聲令下,現場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這是三場戲穿起來的,來來回回拍了不下五遍,從太陽初升拍到了如今夕陽西下,無論是演員還是工作人員,都累慘了。而戲份最重的蘇甜這會兒剛從威亞上下來,站在地上都覺得腿有點發軟,扶著周琳才算是穩住了身形。伸手捶了捶自己的雙腿,蘇甜靠著周琳道:“今晚給我摁摁吧,琳琳,你會嗎?”周琳點點頭:“我會。”蘇甜輕輕地吐出一口氣:“那就好。”周琳又補了一句:“我有保健按摩師證。”蘇甜聞言,不由得看向了周琳,默默的問了句:“琳琳,你為什麼這麼喜歡考證?而且,考了這麼多證,為什麼要來當助理?”回答她的,是周琳一本正經的聲音:“多一個特長總是好的,現在,就業形勢嚴峻啊。”蘇甜:哦哦,這樣啊。周琳:“而且,多考一個證,公司給多加一份工資,為了錢,多少努力都是值得的。”蘇甜:……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趙西平對於蘇甜的表現也很是滿意,立刻招呼著人過去扶住蘇甜,還親自走過去給蘇甜遞了水,笑的魚尾紋都出來了。蘇甜對待導演一直是客客氣氣的,笑著接過,說了聲謝。趙西平看著蘇甜的時候笑容更真切:“今天會有打戲,你之前申請不用替身,不過還是安全第一,明天在他們拍攝之前,你找時間去一旁找武術指導訓練一下。”聲音頓了頓,“要是實在做不來,告訴我,替身我會找好的。”蘇甜點點頭,知道趙西平是為了自己考慮,她很禮貌的對著趙西平又說了幾句話,這才拿著水坐到了一旁的躺椅上休息。一旁的編劇看著趙西平臉上笑出來的一臉褶子,輕聲嘟囔:“趙導,現在知道一個敬業好演員有多重要了吧。”如果是以前,趙西平肯定要彆扭一下的,但是這次趙西平卻很利落的答應下來:“我以前是有點偏見,以後會改的。”可不是會改嗎,蘇甜這樣的演員,不可多得。趙西平也開始反思自己之前的做法確實是有些偏激,準備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不過對編劇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