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接濟，年底都沒臉回家過年。莊妍想了想，最終還是回了條簡訊。“多少錢？”莊妍抵達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了，年會開始了一半，小白蓮一路催的厲害，還給她約了個專車。“你可算來了。”小白蓮裹著個風衣站在酒店門口瑟瑟發抖，看到她過來，眼睛一亮，伸手捏了過來。“你換好衣服了嗎？”她伸手就要拉莊妍的外套。“換好了，換好了。”莊妍攔下她的手臂。“是那件藍色的吊帶裙嗎？”姜芷溪繞著她轉了一圈，“你這個口紅色號沒選好，你面板白，選大紅色的配你這條裙子最好。”說著，她開啟腰側的小皮夾，掏出了一管口紅，開啟蓋子就往莊妍的嘴上塗。這種老鴇似的拉-皮-條的架勢讓莊妍背後一涼，連連退了好幾步。“我自己來，自己來。”姜芷溪鬆開手，又套了一個小鏡子給她。“你先塗著，我等下給你介紹一下幾個人。”“陪酒可以，陪-睡我可不幹。”莊妍舉起鏡子，一邊照著嘴唇輪廓塗口紅，一邊跟在姜芷溪的身後。“哎呀，不要把話說得那麼滿，鼎盛集團的小公子今年年紀不大，長得也還不錯，睡了不虧。”莊妍在她背後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不過他剛留學回來，究竟愛男愛女，喜歡的型別是妖豔還是清純，我們都還不清楚。”“所以為了以防萬一。”姜芷溪在走進酒店之後脫掉了外套，露出裡面白色的連衣裙。她抿了一下嘴唇，塗上了粉色唇膏的嘴唇看起來像是果凍一般。“你是妖豔，我是清純。”她挽起頭髮，紮了一個馬尾。“如果老闆都喜歡，我們還可以來個雙-飛。”莊妍一時無語，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你想得真多，為什麼找我？”小白蓮回頭看了她一眼。“肥水不流外人田啊，不說了，趕快上臺啊，今天虎視眈眈的人可不少。”莊妍還有些懵，她臨時過來，也不知道要表演什麼，排練都沒有。但對此小白蓮顯然比她有經驗的多。“難忘今宵會唱吧，我們單位每年過年年會大家都一起唱，你唱得時候記得扭下屁股。”就這麼囑咐完，小白蓮把她拉上臺，她那身白裙在一層乾冰形成的白霧中頗有幾分仙氣，雙手一揮，將腦後的馬尾輕輕一甩，首先起了個調，隨即在唱了幾段之後轉了個圈，繞著舞臺邊緣走了幾步，背過身，擋著一隻手，一巴掌拍到了莊妍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