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她沒再反抗了,反而輕柔地回應他,任憑電擊感一陣又一陣地流淌在面板下、全身每一寸神經裡。原本以為那種吻久了,那種強烈的不滿足感會得到緩解。但並沒有。他們吻了很久很久,呼吸明顯急促,想要觸控對方、想要被對方觸控的慾望只增不減。好像有點忘情了。一定是因為法國微醺而浪漫,才會把他們的感情變成這樣的。侯曼軒推了推龔子途,拉開兩個人的距離,眼神迷離地說:“兔兔,我要跟你說一件事,你答應我,我們才能繼續交往下去。”龔子途專注地看著她,點點頭。“我們倆發展不可以太快。”雖然是在提醒他,但感覺更像是在告誡自己,她望著他過分溫柔的雙眼,“不是我不願意和你親密,只是我想慢一點,理智一點,等我們倆都準備好了再……嗯,你知道的。”龔子途輕輕撫摸她的長髮:“曼曼,你不用問我意見。我人都是你的,隨你處置。”“你稍微有一點主見啊。”侯曼軒本想責怪他,卻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就聽你的,我們慢一點。等你做好接受我的準備再說,我不會催你的。”本來控制交往節奏是女性理所應當的權利,但龔子途實在太寵她,讓她反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樣你會不會覺得我太自私了……你會忍得很辛苦吧?”“不會,愛和情慾沒有必然的聯絡。”龔子途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你是我喜歡的女孩子,要說我對你完全沒想法是不可能的。但我愛你多過想和你發生關係,你懂我的意思麼?只想天天和你在一起,看著你快快樂樂的,我就覺得很滿足。別的東西,不重要。”侯曼軒快被他這份告白融化了。她低下頭去笑了許久,最後五體投地地說:“我的天啊,兔兔,你是天使。”“你才是天使。”他握著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吻。他現在完全是陷入了愛河的樣子。可是,一點也不急色,也不會強迫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她覺得好感動,上前抱住他,然後愣住——有很硬的東西頂著她的腹部,而且存在感非常強。她有點尷尬:“天使,你的語言和身體好像不太一致啊。”他卻不尷尬,只是有些無奈地笑了:“不用管它,一會兒就好了。”一想到兔兔對自己產生了慾望,她就覺得全身都在沸騰的血液中靜靜燃燒。可是,作為一個成年女性,應該有自控力,把握好節奏,戀愛不可以談得太瘋狂。她很清醒地想好了這一點,然後牽著他的手回到房內,把他按在床上坐下,然後主動低頭吻了一下他:“現在kiss是可以的。”“好。”他的眼神怎麼會這麼溫柔……“好喜歡兔兔……”她一時動情,低低地說道。“我也喜歡你。”心跳快到自己都有點受不了了。她坐在他的腿上,勾住他的肩,和他綿長地親吻,交換呼吸。吻的時間越長,強烈的喜歡就越快滿溢位胸膛。而他也很配合她,除了接吻什麼也不多做。只是坐在他的腿上讓她的脖子很酸,她扭了扭脖子,原本想轉動身體,卻被他發現了。整個身體被輕鬆抱起來,他讓她雙腿分開,跨坐在他的腿上,然後收緊雙臂,摟住她的腰。當她毫無間隙地與他擁抱、坐在他的跨上時,心也同時像被什麼狠狠撞了一下。她倒抽一口氣。“無視它就好。”他吞了一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但依然沒有碰她的身體,只是單手捧著她的後腦勺,把粗重的喘息聲埋在了又一個深吻中。“嗯,嗯……”她會無視的。她是成年人,懂得控制自己的節奏,他們畢竟才確定戀愛關係。現在只是和兔兔接吻而已,他那麼聽話,並沒有強迫她做什麼事,不礙事的……巴黎的夜色多美,一夜很長,又很短。翌日, 話音剛落, 侯曼軒的身體就被翻過去,龔子途放大的容顏離她只有幾厘米遠。他吻了她一下, 無限柔情地揉了揉她的頭髮,長長的手指順著她的頭髮一直滑到臉頰、頸項、鎖骨,然後一路向下,那麼理所應當地愛撫著本來絕對不應該碰的地方。他到底是怎麼能把祈使句說得跟疑問句一樣的!“不!!”侯曼軒猛地推開他, 用被子把身體捲起來,被雷劈了般後縮, 右手手肘還不小心撞到床頭櫃, 碰到了麻經,頓時失去了知覺。黑夜啊,你為何跟龔子途一樣, 如此會矇蔽人!為什麼晚上做什麼都只覺得激情又火辣,一旦被白晝和理性籠罩, 前一夜的事就顯得那麼令人羞恥……被子被搶走, 龔子途的身體就這樣暴露在清晨的陽光中。他卻一點也不想遮掩,大大方方地靠近侯曼軒, 探過頭去吻了吻她的唇,一邊撥弄她的頭髮, 一邊在她耳邊低低地說:“真好,曼曼,我們已經變成這樣的關係了……”什麼關係, 為什麼要強調!侯曼軒被他的內心強度震驚了。難道他一點也不感到害臊嗎?“剛才你還在睡覺的時候我就一直在看你, 覺得你真的好美, 尤其是額頭和嘴唇……”現在已經不是晚上了,他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