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唐世宇就被其他所有成員圍起來暴打。龔子途住院兩天,自己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光是想想那個場面,侯曼軒的心都快揪起來了。她向蔡俊明打聽了龔子途所在的醫院,第一時間趕了過去。抵達病房前,蘊和剛好出來,輕手輕腳地關上門,準備離開。看見侯曼軒,他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小聲說:“剛剛睡下了。”侯曼軒從房門玻璃窗上往裡面看了看,龔子途正在睡覺。輸液架的鉤子上掛著兩個已經輸完的袋子,現在正在輸最後一袋。她點點頭:“現在他身體還好嗎?聽說他前天流了一個早上鼻血。”“沒大問題,就是勞累過度上火,鼻腔內毛細血管裂開了,多休息幾天就好。”蘊和頓了頓,“他這麼難過,是因為姐姐不理他了呢。”侯曼軒怔了怔:“他都跟你說了?”“你覺得他有多在乎你,可能他真正在乎你的程度就會比你想的更多很多。”侯曼軒沉默不語,前兩天那種輕鬆的感覺頓時煙消雲散。和蘊和道別後,她推開門進入病房。龔子途本來體型就偏瘦,現在生病瘦了一大圈,臉只有巴掌大,血管分明的手背上還扎著針,看上去真的像一隻被欺負過的小兔子。看見藥水一滴滴落下,順著膠管流入他的血管,侯曼軒只覺得每滴一下,都像冷冰冰地滴在了自己的心裡。她悄悄搬了凳子坐在床邊,看見他深黑的短髮落在雪白的枕頭上,襯得面板更加沒有血色,忍不住伸手撥了撥他額間的發。但他睡得很輕,長長的眼睛睜開一條縫,迷迷糊糊地說:“又想告訴我,你要離開我了麼……”說完自嘲地輕哼一聲,轉過身去繼續睡覺。七秒之後,他身體僵了一下,睜開眼,回頭錯愕地看向侯曼軒:“你怎麼來了?”侯曼軒給了他一個安慰的微笑:“聽說你病了,過來看看你。繼續睡吧。”但他已經毫無睡意了,直接晃晃腦袋,坐了起來:“你在這裡,我怎麼可能睡得著。”侯曼軒佯裝無事地笑了:“對了,我聽說少哲身體也不是很好。怎麼你們這小孩身體比我的還差,動不動就生病,好好養身體啊。 ”“對你來說,我和少哲是一類人嗎?”“當然不是,我更瞭解小兔子。”“就這樣?”“……嗯。”半晌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她歪了歪頭,“怎麼了?”他輕輕搖頭:“沒事,你能來探望我,我已經很開心了。原本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和我主動說話。如果是這樣,多生幾次病也挺好的。”都已經病成這樣了,還說這種話,這死孩子是不是有點缺心眼?侯曼軒氣得不得了,但看他笑的時候嘴唇都有些蒼白,感覺內心的堡壘都被擊垮了,只能無力地說:“你說說看,怎麼會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是我說話太過分了對不對……小兔子,對不起。”然而,話音剛落,她已經被他單手抱住。“不要道歉,明明是我的錯。不管和那個人是否相愛,你都是有男朋友的人。我還要做一些越界的事,是我讓你為難了。以後,我們當朋友就好。”他閉著眼,平靜地說道,“現在,就當是安慰病號,讓我再抱你一會兒,好不好?”侯曼軒怔怔地看著前方。短暫的猶豫後,她終於點了點頭。然後,龔子途擁抱她的力道加重了,像窒息後重獲氧氣般嗅著她長髮間的氣息。如此沉重的擁抱,讓她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一開始她覺得龔子途只是年少衝動,想玩玩曖昧,用熱情換來姐姐的親暱回應,如果能滾一下床單什麼的就更好了。所以,放棄的時候她雖然有不捨,有心痛,卻也覺得沒什麼好難過的。可是現在,她突然覺得,很可能不是曖昧。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侯曼軒開啟手機一看,被嚇了一跳,因為她收到了23個未接電話,除了一個是經紀人打的,其他全是戚弘亦打的。這樣的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但戚弘亦很長時間都沒有發作,讓她差點忘了他還有這個習慣。她覺得背上有些發涼,吐了一口氣,給他回了電話。“你終於知道回電話了?”戚弘亦的口吻非常不客氣,又急又怒,聽上去就像是剛結束一千米長跑一樣。“剛才有點事沒聽到,怎麼了?”“你都在做什麼,跟誰在一起?”侯曼軒很有直接結束通話電話的衝動,但給自己兩秒冷靜時間後,她選擇繼續說道:“我在醫院看龔子途,他生病了。”戚弘亦聽上去更怒了:“我就知道……呵呵,我就知道!”“你又發什麼神經?”“我生病的時候,你有給我打過電話嗎?小鮮肉生病,你就直接迫不及待跑過去看他了?”“你找我有什麼事?”“等你處理好小鮮肉的事再說吧。”戚弘亦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看見手機螢幕上的畫面從通話轉換到了一個鑽戒品牌的官網,不耐煩地把螢幕鎖定起來。他從自家陽臺上走回臥室,雙手撐著沙發靠背休息了一分鐘,揉了揉眉心,大步走下樓去。有兩個人坐在客廳等候他,阿姨才為他們換上新泡好的茶水。那是一對年齡差為九歲老夫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