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求婚都沒有,我就這麼嫁你啦?不算不算。”“你到客廳等等我。”龔子途立刻翻身下床。侯曼軒站在客廳通往花園的玻璃門前,被外面冰天雪地的夢幻世界吸引了。雪花是一個個詩歌精靈,隨風迴旋,輕盈而舞,把枯枝幹草也描摹成了白色的十四行詩。她抱著雙臂打了兩個哆嗦,開啟一樓的地暖,想重新回到門前去看雪景,卻看見龔子途大步朝自己走來。“你去幹嘛啦?”她朝他笑了笑。然後,他在她面前單膝跪下來,挺直了上半身,在她面前開啟一個戒指盒,然後握著她的手,抬頭認真地看著她:“侯曼軒,從出生到現在,你是我唯一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我愛你。我想和你建立家庭,白頭偕老,共度一生……你願意和我繼續結婚下去嗎?”室外有無聲飛揚的漫天大雪,讓她想起他們第一次在聖誕樹下親吻的聖誕夜。那一夜,他第一次對她說出了“我愛你”。如今聖誕又要來了。距離那一個美麗的夜晚,也已經過了快要五年。她發自內心地、燦爛地笑了,然後快速點頭幾次:“我願意。”他拿出戒指,為她戴在右手無名指上。她低頭看著他充滿儀式感的嚴肅模樣,不肯漏掉一點細節。等他站起來,她立刻抱住他,一陣快樂地狂吻。他先是被她吻得笑出聲來,但過了一會兒,他覺得有點暈眩,快控制不住了,輕輕推開她說:“等等,你不看看戒指嗎?這個戒指又貴又難做,我費了好多心思才在這麼短時間內弄到的。”“我喜歡我喜歡!我喜歡戒指,更喜歡你。”侯曼軒總算低頭愛撫了幾下戒指,卻整個人黏住了他,整個心思都在他身上。“哪有女人被求婚以後不看戒指的,你是不是女人啊?”龔子途小聲嘟囔著,但看她這麼喜歡自己,又只能放過她一馬了。侯曼軒著裝風格一直是青春休閒路線,對珠寶研究不多。過了很久以後她才知道,她的鑽戒重十九克拉,中間的鑽石有十克拉,成色和做工都是極品,是龔子途得罪了一對好萊塢明星夫妻用天價搶過來的。等她遲鈍意識到這枚戒指的偉大和龔子途早就有求婚的打算時,他卻早就過了那個期待她給出驚喜回饋的階段,只是面無表情地嘆息著老婆的反射弧長度。跟他在一起,她總是那麼容易滿足,哪怕住二十平的小房子裡好像都會很開心,反倒讓他想要給她更多更好的。再後來,龔子途變得跟他爸爸越來越像了,把妻子寵上天,但是又有極強的佔有慾,連她一個人出門都不會放心,連兒女多抱她一會兒他都會把他們趕走。侯曼軒一直以為,溫柔的兔兔應該是個特別偏心孩子的爸爸,但她猜錯了。他確實和所有的父親一樣愛孩子,但孩子在他心中的分量不如妻子的十分之一。他什麼話都聽她的,卻喜歡欺負孩子。抓著兒子的腳踝倒提他、 舉高高亂拋女兒,各種不靠譜的事是他的家常便飯。說好的女兒是父親的前世情人呢?這樣折磨孩子,不是前世的情人,是前女友吧。偏偏孩子們都特別喜歡他,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當媽的又能怎麼辦呢?只能日常提心吊膽地守護家裡的三個大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