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阿姨啊。”“不嫌棄。不敢嫌棄。以她的話來說,她是一個有諸多故事的女人,我們要尊重她。”“你不也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嗎?”“一個奔四單身狗的奮鬥史麼。”“聽上去很有趣啊,說來聽聽。”龔子業笑著搖了搖頭:“很枯燥很無聊的。以後等你特別閒了,我再慢慢告訴你。”“那咱們換個話題:是什麼讓龔先生轉變了對我的態度?以前我記得你不是很喜歡我的。”這問題好像難倒了龔子業,他放下茶杯,好像終於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答案:“我媽太喜歡你了,因為你,我和子途的戀愛之路相當坎坷。”“我不懂,求解惑。”“她就喜歡你這樣的兒媳婦,跟你差距大的,她都看不上。打個比方說,最近鄭念就被她穿小鞋了。”這時,傅月敏的聲音從他們後方傳過來:“業業,你在跟曼曼亂說什麼呢。”龔子業無奈地靠在沙發上,絲毫不感到驚訝:“媽,您又在客廳開了監聽器。”傅月敏提著大包小包的超市袋子進了家門,把東西放下:“哦呵呵,曼曼你不要聽他的,我哪有那麼可怕。那個女孩子做作得不得了,整天捏著嗓子說話,配不上我們弟弟,我就稍微兇了一點點。”龔子業一臉睏倦狀:“……只是一點點嗎?”傅月敏無視了龔子業,過來挨著侯曼軒坐下,和她閒話家常。過了一會兒,龔凱盛也下樓了,但他話不多,接受了侯曼軒的問好後,就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電視。侯曼軒和這家人吃了一頓很溫馨的晚飯。之後,傅月敏跟侯曼軒說了很多呂映秋少女時代的趣事。在侯曼軒的記憶裡,母親的性格幾乎和“兇悍”百分百對等,但在傅月敏的描述中,曾經的呂映秋是一個敢愛敢恨如同烈馬卻美得傾國傾城的風雲女子,全校師生都很喜歡她,追她的男孩子可以從中國排到俄羅斯。母親被人如此誇讚,侯曼軒當然特別開心,但又難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傅阿姨,您是不是記憶被美化過了,我媽哪有這麼漂亮……”“瞎扯,沒這麼漂亮怎麼可能生出這麼漂亮的你。”說到這裡,傅月敏驕傲地挺了挺背脊,“你別看我現在這樣,當時我和你媽媽可是競爭對手。全校就我們倆最漂亮,一半的人說我是校花,一半的人說她是校花,我倆看不順眼彼此很久呢。”“這個我信,傅阿姨您現在還是超級大美人一個。那你們後面是怎麼變成朋友的呢?”“還不是因為你爸……”說到這裡,傅月敏住了嘴,端起茶杯,望著別處喝了一口,“呀,這個茶不錯,我去叫阿姨再去泡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