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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銳的描述聽上去好像很浪漫,但龔子途並沒有這麼浪漫。他的言行完全不一致。領證以後,他幾乎是以命令的口吻讓她半住在自己家裡。一旦她有意拒絕,他就會說:“你不來我就告訴所有人我們領證了。”其實她特別想懟回去說,你以為公開結婚對我倆誰的影響會比較大啊,我都二婚了好不好,但想想他這麼做其實是還是在彆扭,就沒有忍心拆穿他。他嘴裡說著和她上床是無聊的行為,行動上卻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跟她親熱。不都說男孩子二十歲以後體力會逐漸下滑麼,怎麼他現在精力比四年前還旺盛?而且,四年前他性格那麼溫柔,連帶同床時都是纏綿悱惻的。現在……每一回和他睡覺,她的理智都會斷線很多次。太熱情了,激烈得讓她招架不住。而且他一個人爽到了還不夠,還非要逼她一起高潮。她每次想拒絕,收斂一下把精力放在工作裡,但以前他就對她的身體瞭解得透透的,現在想撩她簡直易如反掌。如此縱慾,很浪費時間。如果換一個人她早就大發雷霆了。可這個人是兔兔,她沒辦法拒絕。她覺得他在鬧彆扭是有原因的。他最近總是頻繁做著自相矛盾的行為。例如做到情動時,她主動輕吻他,他立刻就一臉淡漠地把頭扭開。她知道他還在生自己的氣,所以也不逼他,只用身體去取悅他,並且去親吻他的脖子和鎖骨。但她主動不過幾秒,他的眼神就迷亂了,回了她一個超纏綿的深吻,把她吻得頭暈目眩的,一直到身體上的愉悅都結束,他還把她雙手壓在枕頭兩側,繼續吻了十多分鐘。吻完以後他又像跟自己生氣一樣,起身就走,一個晚上都不回房睡覺。可是,情況也有所好轉。他這樣鬧彆扭的次數雖然沒怎麼減少,但每次彆扭的時間在縮短:從一個晚上的彆扭,變成幾個小時的彆扭,變成一兩個小時的彆扭,變成了彆扭結束後就回來和她做第二次。他們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也沒有誰提出這個話題。她覺得如果按這個同床頻率,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再次懷孕了。想到他們倆現在的相處模式,她覺得有點心酸。但想到能再次和他孕育生命,她又覺得很甜。一週後,侯曼軒和郝翩翩吃飯,把郝翩翩嚇得合不攏嘴:“曼曼,你怎麼瘦成這樣了?巡演有這麼累?天啊,我看得好心疼……”侯曼軒嘆了一口氣:“別說了,都是浮雲。”白天會在公司看到他,要一起工作,晚上還要……這段時間好像二十四小時都被他佔據了一樣。每當龔小萱說“媽媽最近怎麼總是不在家”,她都很愧疚,不知道該怎麼跟女兒說“我忙著和你爸滾床單”這種話,更不知道在什麼情況下告訴龔子途關於小萱的事比較好。終於到第二週週末,侯曼軒決定甩開龔子途的需求,去陪陪女兒。而見不到侯曼軒,龔子途待在家裡,一整天情緒都很低落。在倫敦那一夜過後,他凌晨四點半就醒了,接著一直抽菸抽到八點二十。看著她在自己身邊熟睡,他有一種回到四年前的錯覺。記憶太美,四年前的曼曼太可愛、太專情,就像一個結尾悽慘的美夢一樣干擾著他。當時他想,既然都四年了都擺脫不了這個女人的陰影,那不如不要禍害別的女孩子了,直接和罪魁禍首結婚得了。所以,和她過夜是他衝動的決定,但和她結婚並不衝動,只是自暴自棄而已。領證後,他頻繁和侯曼軒同房,也只是為了一個目的——讓她懷孕。只要她生了自己的孩子,就再也沒辦法跑掉了。只要別的男人不搶走她,哪怕她不愛他,也可以這麼湊合著過吧。反正這段感情已經沒救了,繫結一生的結局未嘗不好。然而結婚以後,他情況並沒有因此得到好轉,反而越來越壞了。明明倫敦睡過以後,他還能控制得住自己不再去找她。最近就做不到了,讓他很痛苦。不管什麼時候、在做什麼,滿腦子都是她。只要一和她見面,他就忍不住想去抱她、吻她,哪怕什麼都不做,只要能看看她也好。而他知道絕對不可以這麼做,所以儘量避免太溫馨的畫面,男人多說什麼廢話,直接扒衣服就對了。但侯曼軒卻從來沒有反抗過他。不管他想做什麼,她都是很安靜、很理解他的樣子。而且,也沒有打算從他家裡離開過。前一夜的事讓他覺得糟糕透了。他加快了通告的程序,還推掉一個,就是想早點回家。真到了家門口,他又覺得這是錯誤的,所以推開門對侯曼軒也很冷淡。可是,真的看到她笑臉盈盈出來迎接他的樣子,他又覺得一顆心都快被暖化了。“兔兔,你肚子餓了嗎?我下點面給你吃?”鬼使神差地,他點了點頭:“好。”但她剛一轉身,他就拍了拍自己腦袋,知道自己又忍不住心軟了,然後跟到廚房,從她背後撐住她身側的電子爐灶前,在她耳邊輕輕聲說:“不要演了,你以為這樣演下去,我就會對你心軟麼?”侯曼軒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但還是推了推他:“等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