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白衣公子就是西虞的異姓王,西虞皇親封的驍勇王顧秦羽,也是虞漫飛青梅竹馬的戀人。如果去年那一戰赫靖宸沒有使詐,他沒有殘廢,那飛兒還是他的,飛兒絕對不會同意來和親的。想到這顧秦羽心裡更恨赫靖宸了,奪妻之恨,斷腿斷腰之恨。他現在的腰雖好了,可也不能承受重量,不能像正常人一樣,長時間挺直腰背。而雙腿是能站立行走了,可左小腿終究不能用力,得靠右腳才能用力行走,他現在完全是個坡腳怪,這叫他怎能不恨赫靖宸。虞明澤不想他為這事難過,於是轉移話題,“知道我去哪嗎?”顧秦羽搖搖頭,他昨晚才到赫城,哪知道赫城現在是什麼局勢,更別說他有什麼謀劃了。虞明澤也不跟他兜圈子,“皇姑姑今日本是約了大夥,去城外荷花池賞荷花的,可我聽豔梅說,赫靖宸今早對行雲出手被皇姑姑看到了……”“他為何對行雲出手,他憑什麼對行雲出手?”顧秦羽急了,虞漫飛的人待他一直如男主子,他也真心待她的手下。“你先聽我說完!”虞明澤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前幾日有人給皇姑姑下毒,所幸皇姑姑都沒事。後面行雲抓住了這下毒之人,但那人沒說自己什麼身份,也沒說目的,皇姑姑就讓行雲動手逼供。昨晚赫靖宸回來,應該是發現一直昏迷不醒的賀霈醒了,於是大動干戈的找。不知怎麼的就找到皇姑姑那,而皇姑姑讓行雲把人帶回來,於是就有了赫靖宸對行雲出手的那一幕。經過這事皇姑姑可能心情不好,所以取消了今日之行,還讓我們搬去醉裡軒住幾日。還好豔梅是跟我先說,沒來得及跟王府管家說取消今日之行,所以今日我們繼續賞荷花,用皇姑姑邀請的名義。去的人有東赫的寧王,嘉心公主,王家嫡三小姐王,溫國公府嫡大小姐;南曼三皇子,北鄔的瑜王,慶王,我們這邊是我和明弘,現在加上你。”“你有什麼計劃?”顧秦羽知道,他從來不做沒意義的事。虞明澤撩開車簾,看到馬車已經出城了,走到沒什麼人的官道上,放下車簾後才回答:“今日明弘賜婚聖旨會下來,我們本來打算明日回西虞,昨晚玉菊過來說,皇姑姑讓我們初六晚回去。我今早本想過來問一下她的,還未走近漫香園,卻聽到百里的聲音,他的意思大概是赫靖宸受傷了,讓他別把人抱回去,小心傷口。所以後面豔梅來說時,我猜能讓赫靖宸這麼上心的,只有賀霈這個人了。而上次我們遭刺客,我一開始就懷疑是赫靖宸,皇姑姑當時還刺傷那個人,現在剛好赫靖宸又受了傷,我不得不認為真的是他。” 謀劃刺殺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顧秦羽才聽他這麼一說,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了,“所以也想刺殺他一次。”“對,上次他跟皇姑姑說他去封地,造成不在場的假象,這次我們也可以這樣。小七說皇姑姑初七有事要去城外的尼姑庵,而且去一天一夜,我們初六晚已經回去了,那初七的刺殺,我們根本不在赫城。”其實虞明澤是知道,每月初七是虞漫飛心痛病發作的時候,之所以這麼說,是不想顧秦羽更加內疚。“我們今日之所以去城外賞荷花,就想讓他們也參加這次刺客,可他們願意嗎?萬一還出賣我們怎麼辦?”顧秦羽覺得這事有風險,還是謹慎些為好。“他們會願意!”虞明澤自信滿滿的說,開啟摺扇邊扇邊說,“東赫寧王是皇姑姑現在的輔助物件。”虞明澤怕他不懂,還細心的給他說明原因,“皇姑姑去年在城裡,看到那些因戰事牽連逃到虞城的難民,那時她就說要換了東赫的決策者。後面聽說東赫皇聽令當朝太后,這個決心更加堅決了,她這麼爽快答應來和親,這就是她的目的。”顧秦羽一直知道虞漫飛,不像其他閨閣閨秀一樣,專注於琴棋書畫,學習日後如何相夫教子,她有著聰慧睿智的腦子,她還有自己獨特的見解。他以為她再怎樣,也只是想一些利民便民的好法子,再厲害也只是想問題多面化,能看得更遠而已。沒想到,她既然還有幫別人謀權篡位的心思,這真的還是自己認識的飛兒嗎?虞明澤見到顧秦羽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心裡終於平衡了,連最熟悉皇姑姑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那自己的驚訝也就不足為奇了。他們根本就沒想到,如今的虞漫飛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認識的虞漫飛,現在的虞漫飛來自未來,受過高等教育和學識,思想層次跟他們都不一樣。在他們的思想裡,女子就應該相夫教子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的紮在他們的腦海裡,像原身這種偶爾在朝堂上發表自己的意見,那也只是說明她的聰慧得到西虞皇的賞識,並不能說明什麼。謀權篡位這種天大的事,世間男子都得小心翼翼謀劃十幾年甚至更久,她輕而易舉的就說出來,更是開始行動了。虞明澤又開始給他分析,“這世上沒有一位帝王,願意身旁有一個名聲比自己好,隨時可能取代自己的人。所以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