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刻鐘過去,顧兮兮把人扶了出來,虞漫飛換上白色的利益,坐在鋪著厚厚毛毯的地上,等待零晨的到來。顧兮兮坐在一旁,怕她緊張,於是找話題聊,“太子殿下他們回去了?”“嗯,都回去了。”虞漫飛仰躺在毛毯上,望著這天然石洞。“明弘也真是的,一次都沒去看我姐,哪怕一次也好!”顧兮兮想到家裡那口上說著不在乎,其實總是在視窗盼望的傻女人,又嘆了口氣,“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隨!”虞漫飛也想起了那痴情女。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零晨一到,心臟那猛的一縮,熟悉的痛感還是來了。“唔唔唔……唔唔……”虞漫飛雙手按著刀割般的雙手,發出痛苦的咽嗚聲。外面的藥一勝聽到這聲音,緊張的走到屏風前,透著屏風望著裡面模糊的兩個身影,緊張的問:“這藥浴沒效?”“沒……”顧兮兮跪在虞漫飛身旁,望著因為疼痛而翻滾的人兒,雙手握拳關節泛白,眼睛慢慢的模糊起來。她被世人譽為神醫,疑難雜症在她手裡都不是問題,可獨獨小九這心痛病,她無能為力!如今更是連龍巖島醫術最好的藥一勝,藥一品長老都束手無策了,這世間真有能把這心痛病治好的人嗎?虞漫飛在承受著一月一次的病發,而她最喜歡的侄子,在策反她的侍衛,於此刺殺她的夫君。城外,綠悠湖一襲白衣勝雪的虞明澤,站在觀景亭的圍欄旁,邊搖著摺扇扇風,邊觀賞著波光粼粼的湖水,真的只是湖水,湖面上一葉方舟都沒有。一刻鐘後,一位身著淡藍色夏衣,風流倜儻的公子,快步走上觀景亭,見到亭中人後,鞠躬行禮,“屬下參見太子殿下!”“嗯,免禮!”虞明澤見人來了,便走向下去的樓梯,語氣愉悅的說:“清揚,走,我們去泛舟!”“……”清揚抬眼瞭望波光粼粼,空無一人的湖面,再抬頭眯眼望向那讓人不敢直視的日頭,心裡吶喊著:太子殿下,你確定您沒病?面上還是恭敬的說:“太子殿下請留步,外面日頭猛毒,您要是曬傷屬下罪該萬死!”所以,您要是可伶我,就不要出去了!虞明澤停下腳步,轉頭看他,“本宮找你是有要事,在湖面上談事方可安全!”在湖面上才不怕隔牆有耳,上次他們密謀刺殺赫靖宸,也是在荷花池的池中央,這樣就不怕有人聽到,就算失敗了,事後也沒知曉。清揚噎了一下,他知道太子殿下是怕被人聽去了,他好想說要是挽風在,哪怕你在方圓三里,他有心要聽您也防不了他。但人家是太子,他也不敢打趣,您都這麼說了,屬下只能捨命陪君子了,“屬下領命!”兩人來到碼頭,船家吹著微風在打盹,虞明澤給清揚使了個眼色,後者識趣的從袖中掏出一個銀錠子,扔到船家面前。船家聽到聲響驚醒後張望,一看是兩個俊俏的公子哥,立馬揚起討好的笑容,“兩位爺是要泛舟遊湖?”虞明澤沒搭理,獨自上了一葉舟上,用內力震了一下,小舟便受到掌風使向湖中心。清揚看了眼心裡好想哭,跟船家留下話,“我們不用人划船!”後便用輕功飛向湖中心的舟。清揚站在舟上又借力使小舟,往前游去,“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聽說你會臨幕所有字跡!”虞明澤用的是肯定,而不是疑問。清揚心裡咯噔一下,這事只有他們八個和主子知道,他怎麼知道的。還是說他是找自己算賬的,清揚心裡慌得很,面上卻謙虛不已,“屬下不敢當,雕蟲小技而已,哪汙了太子殿下的眼。”虞明澤不想跟他廢話,掏出一張紙扔給他,“本宮讓你臨幕皇姑姑的字跡,把這封信重新寫一遍!”清揚展開紙張一看,忙拒絕道:“屬下無能,未能給太子殿下分擔!” 找她定國王府這幾日都異常的冷清,不管是下人還是侍衛暗衛,做事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王爺責罰。竹蘭園書房,暗衛進進出出的,一刻鐘又有暗衛進去彙報,“王爺,還未有王妃的訊息!”“啪啦……”茶杯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接著是暴怒的聲音,“滾!”來彙報的暗衛立馬滾出書房,王爺太恐怖了,難怪他們都抽籤進來彙報,這種事會死人的好嗎?書房裡一旁坐著的百里保,掃了眼地上的碎片,這都第十幾個茶杯了?又看向書桌那臉色陰沉的赫靖宸,暗自搖頭,發火的男人不可怕,動怒的男人才可怕。自從他王妃離家出走,遭殃的不僅是王府的茶杯,那些侍衛杖斃了一個,杖罰了不止五個,逐出王府的下人有兩個,罰月銀的下人不僅五個,那些個苦命的暗衛更是不用說!上次他發這麼大的火,還是他自己刺傷了西虞長公主,然後人家躲起來了,他就把赫城裡裡外外的翻了幾遍。這次,他或許以為他的王妃,逃回西虞了!赫靖宸確實是這麼想的,那晚被人搶走她後,他是真的生氣了,想著等她回府給自己一個解釋,可等了一晚她都沒回來。自己又安慰自己,她或許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