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又繼續跟梁勤說話,“這次受災面積廣,受難百姓達到十萬,不能像以前這麼處理了。單單是十萬難民,你們定州絕對是不能承受的。”虞漫飛說著又看向赫靖宸身邊的東么,“東么,這些事你要記著。”“是,屬下遵命!”東么雖不懂,但他也聽從虞漫飛的命令。虞漫飛又看向梁勤繼續說:“十萬人的口糧,每天肯定是用千斛來計算,一天千斛幾天下來,定州的糧食定會少很多。這時想發災難財的糧戶,肯定會放出謠言,說定州沒多少糧食了,百姓就會開始恐慌,怕自己沒了糧食餓死。而糧戶這會兒就會哄抬物價,本是五文錢的大米,硬是抬到十文錢,或者是更高。接下來不僅糧食,就連蔬菜油鹽所有能吃的那些食物都跟著上漲,這番下來賺的是商戶,受害的還是貧民百姓。”“王妃,你怎知?每年水災後,定州的糧食都會漲價,哪怕我們官府一直說糧倉有糧,不會鬧饑荒。可那些百姓還是不信,白天夜晚的排著隊買高價米。”說到這個問題梁勤也很無奈,每年百姓都吃虧,可他們每年還是那麼相信的去買。“別忘了本王妃雖是皇家人,可我還是個商人,我雖不會趁著天災,賺百姓的辛苦錢。可這樣的法子我還是能想到的,所以我能想到的,外面的那些商戶怎麼會想不到呢?”“唉……”虞漫飛輕嘆了一口氣,感慨道:“這就是皇權統治下天下的悲哀,就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百姓們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要養活一家人,還要交稅給朝廷,有的甚至還要交稅給地主。能讓一家人餬口已經不容易了,哪來的時間金錢精力上私塾學知識,他們沒有文化沒有學識,所以不會分辨是非,不知好壞。但他們惜命,他們的命已經被權貴人家認為是賤命了,他們自己再不珍惜,那真的什麼時候死了都不知道,也沒有人為他們惋惜。 預防瘟疫他們想要好好活著,就得有活下去的糧食,這是他們的精神食糧,也是唯一能讓他們活著的東西。所以商戶說沒糧了,他們開始恐慌,他們開始爭搶,哪怕再貴,哪怕砸鍋賣鐵賣兒賣女也要買下糧食,他們沒有錯,他們不過是想活下去而已。他們不是不信你們官府,他們只是對這天下的統治者,失望了而已。他們知道萬一真的沒糧了,官府也是把糧留給權貴人家,沒有人在乎他們的命,官府不會,那個統治者也不會。他們只能自己想辦法活命,哪怕這是個蠢辦法,只要能活下去,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多人罵著他們是蠢貨,賤民,可沒有他們,我們哪來的糧食,沒有百姓,他們哪來的優越感。”虞漫飛越說越替這個世界的百姓不值,她討厭所有皇權統治的世界,準確來說他討厭這皇權的統治者。在虞漫飛說話時,赫靖宸一直轉頭看向她,從她聰慧的分析那些想要發災難財的商戶,到替百姓不值。心中不免有些困惑,她對這世間的皇權統治者不滿?東么則心中暗暗咋舌,王妃也太敢說了,她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是要掉腦袋的。梁勤則心中澎湃不已,王妃真的心懷天下,為天下百姓著想,這些哪怕是太守也未必能考慮,王妃真好,青江城的百姓有福了。“抱歉,我有點失態了。”虞漫飛見三人都沒有出聲,這才發現自己說多了。轉頭看向赫靖宸,輕聲問:“大爺,我們定國軍在定州嗎?”“嗯!”赫靖宸輕應了下,也猜到她做什麼,“要調遣軍隊,必須本王親自出面,他們才聽從軍令。”“我知道,這麼大的水災,你肯定得去。”虞漫飛說完就不再理他了,轉頭看向梁勤,“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先安撫好難民,造一個能容下十萬人的場所,這個等定國軍來做。那些難民肯定有很多人被水淹過,這下肯定受傷生病了,我們要找好大夫給他們醫治,減少這次水災的傷亡。其次是不能讓定州的物價上漲,這次官府必須要有作為,只要有商戶上漲物價,官府把人抓起來,治他個擾亂民心,欺騙百姓,賺災難錢的罪名。不管這商鋪背後是否有人,咱都不怕,他們的後臺再硬,也硬不過我們家王爺。再有就是那些已故了的難民屍體,必須要火化了,史書上也有記載,每逢發生大災難,必有瘟疫發生。之所以會有那些瘟疫,就是那些動物植物以及那些人死了,屍體沒有及時處理,屍體腐爛時會產生屍臭,屍毒,這些都是具有一定病菌的。久而久之這些屍體會發出大量的病菌,把這整個地方都汙染了。人們去處理這些屍體時,這些病菌就會沾上人的身體,而這人就會生病。甚至只要呼吸到那些病菌,人們就會生病,而有些病是會傳染的,一傳十十傳百,最後演變成瘟疫。所以我們要避免瘟疫的發生,必須要趁早把這些屍體處理了,處理屍體時不能直接用手去碰,最好手裹上棉布,用過之後就不要了,或者拿工具處理,總之不要碰屍體。去過水災區後,必須要把洗澡,預防把病菌帶出來。處理好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