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二十五歲了,可腦子不靈光,像個八歲的小孩一樣愛玩,想事情的思維也只有八歲。玲兒小姐不僅腦子有病,心裡還有隱疾,她嚇不得,跑不得。王爺對玲兒小姐,一直很縱容,所以……”所以玲兒小姐要是有個什麼,王爺會怪罪王妃的。這是宋管家最不願看到的,他沒說出來,但他相信以王妃的聰明智慧,能懂他的意思。虞漫飛哪能不懂,按宋管家說的,腦子有病,不就是弱智嗎?怪不得,方才見到自己誇自己漂亮,要是換成別的女人,估計早就嫉妒成仇了。而他說的心裡有隱疾,嚇不得,跑不得,不就是像前世的自己一樣有心臟病嗎?虞漫飛突然覺得沒意思了,自己跟一個弱智搶男人,這還真是三生有幸,執到喊三聲。“把御醫帶過去吧!”虞漫飛想到前世自己的心臟病,出於同情,讓御醫過去。其實她知道,嶽玲兒既然從小有這病,身邊勉不了帶著大夫,預防她發病,就像她前世一樣,身邊帶著私人醫生。可她還是心軟了,嶽夫人要面子就給她,自己總不能跟一個弱智爭這些。“是,老奴這就去!”宋管家就知道,王妃心地善良,一定不忍心對這麼可憐的嶽玲兒不管不顧的。一旁的紫鳶像是不認識虞漫飛一樣,揶揄道:“何時起,你對敵人這般仁慈了?” 她的部署虞漫飛沒跟紫鳶老實說,挽著她往荷心亭走去,調笑道:“以我現在的身份,那嶽玲兒不得喊我表嫂,我這當長輩的,怎能跟一個小輩計較。”“我看你是被氣傻了吧!”紫鳶才不信呢!“這有什麼好氣的。”虞漫飛只是突然可伶起嶽玲兒了,長這麼大,既然是個弱智,而且還是個帶心臟病的。自己前世不過是心臟病而已,而她比自己更可伶,不過她這樣也好,不知道自己的病,可以無憂無慮的活多久算多久。而自己前世,每次手術前都思前想後的各種想,怕自己的家人擔心,還故意逗他們開心,就怕因為自己,他們擔驚受怕的。而等家人都走了,她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病房,開始瘋狂的胡思亂想著。她怕自己這麼死掉了,她也不過是個女孩子,她怕面對死亡,她怕面對未知的未來,她怕自己不知自己何時會死。她害怕到傷心流淚,怨上天不公到流淚,她已經忘了多少個失眠夜,獨自流淚到天亮。紫鳶走到木橋時才回頭看虞漫飛,發現她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抓起她的手,擔憂的問:“怎麼了?怎麼哭了?”虞漫飛回神,看著眼前緊張的小臉,她又笑了,“有真心關心自己的朋友真好,這種感覺真的很暖心。”前世她是財閥集團的千金,人前人後的嘴臉她看得太多了,沒有一個是真心跟她處朋友的。小時候,那些同學的家長知道自己有心臟病,怕因為自己的孩子嚇到自己,讓自己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們怕自己家人懲罰他們。所以他們要求自己的孩子,躲自己遠遠的,最後沒人願意接近她,沒人願意跟她玩,幼兒園至小學她是沒有朋友的。初中到了叛逆期,她離開貴族學校,來到了公立學校,她開始結交朋友,可遇人不慎,有個太妹同桌,從此走上小太妹的道路。打架,曠課,去網咖,泡酒吧是常有的事,她覺得自己總算交到朋友了,她們雖然都是壞學生,可總算是真心待自己的。可有一次,她們約好去游泳,她提前到了游泳場,在換衣室換衣服,聽到她們的聲音,她想出聲打招呼,可她們的對話讓她把話生生給嚥了下去,比活吞了只蒼蠅還難受。甲問:“貝貝還沒來嗎?”乙說:“人家是千金大小姐,遲到不就是她的權利嗎?我們哪敢遲到啊!”丙說:“就是,我們敢遲到嗎?遲到了,萬一人家千金小姐不讓我們跟她玩,怎麼辦?她現在可是我們的金主,我們吃喝玩樂都是她提供的。”丁也笑了,“那錢多人傻的千金,還以為我們真的想跟她玩?要不她有錢,我們誰願意跟她玩,一身名牌,顯得我們多寒酸。”“就是……”慕貝貝真的不知道,她所謂的朋友,在背地裡既然這般數落自己,她們不過是貪自己的錢而已。從此之後,她就不信這世上的真心朋友了,所以她住院了,她生病了,身邊都是家人在照顧。在她的認知裡,這世上沒有真心的朋友,只有家人才無條件的對自己好。可來到這世上,她用了虞漫飛這身份,讓她結識了這麼一群真心的小夥伴,她是真的很開心,覺得自己很幸福。紫鳶不懂她突然的這話是何意,“你這是怎麼了,又哭又笑的?”虞漫飛不承認,挽著她往亭子走去,“誰哭了,我不過是風吹沙子進眼而已。”“嗯,只要不是被岳氏母女給氣哭就好。”紫鳶還真有點擔心她,畢竟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從小到大都為我獨尊的,突然被一個婦人給欺負了,這人還是她男人的長輩。“說什麼呢!就那老女人,能把我氣到?能把我氣到的人還未出世呢!”虞漫飛在石凳坐下,這時她的婢女們忙上茶,上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