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怕你傷心?”縱使赫靖宸說得小聲,但虞漫飛離這麼近,還是聽到了,突然感覺胸口被人狠狠的揉了一把,又痠痛又苦澀的。她在赫靖宸的唇上,狠狠的吧唧了一下,調笑道:“我不心疼,傷又不在我身上。”虞漫飛放開他後,再次解他的腰封,這次赫靖宸倒沒有阻止,反正她都知道,自己阻止也沒用。虞漫飛解開右胸口包紮著的透氣麻布條,一圈一圈的揭開,到了後面幾層血都滲透了。她看到血肉模糊的傷口,眼睛也模糊了,閉上眼有些淚流出來,再次睜開一片清晰。她覺得喉嚨發癢,深呼了一口濁氣,才發出帶著哭腔的聲音,“這傷口誰處理的?弄得這麼醜?”“東么。”赫靖宸緊盯著右手背上的兩滴眼淚,柔聲道。虞漫飛開啟玉肌膏的瓶蓋,那棉布沾上開始塗抹傷口,哽聲道:“這種事,果然還是女人細心些。先用玉肌膏讓傷口快速癒合,等傷口開始結痂時,再塗上梅花膏,這樣就不會留疤了。”“嗯。”赫靖宸用著鼻音回答,她說一句,他回答一下。“還記得,我們初初認識時,你左腳被暗器所傷,讓我幫你處理傷口的事嗎?當時,你還說我不會拔箭呢!哼,你左腳上的傷口,估計傷疤都沒有了吧!”虞漫飛就想跟他說話,因為自己不說話,腦子不轉動的話,她就會胡思亂想起來的。她怕自己又哭了起來,耽誤幫他處理傷口。“你還敢提這事,你當時竟然敢給本王喂毒,威脅本王。”赫靖宸當然知道她的心思,既然她想聊,那就聊吧,總好過她難過的哭泣。“其實那不是毒,那可是清風丸,不然你腿上的毒,哪有瞬間消除,還能讓你走路?”“本王開始是信了你的話的,後面想想就發現蹊蹺了,我的腿xue道封一晚上了,不可能包紮好就能走路的。而且傷口有毒,包紮好後卻沒惡化。你也應該慶幸,你沒給本王下毒,不然你就沒命了。本王這二十五年來,還是 冥冥中註定“行軍打戰哪有不受傷的?”赫靖宸伸手摸了摸虞漫飛的頭,安慰道,“好了,近幾年估計都不會打戰。”不打戰,他也就不用受傷了。“你怎知?”戰事這種事,誰說得準。虞漫飛拿著藥箱蹲下,開始解傷口上的麻布。赫靖宸低頭望著那個細心的女人,給她分析著四國當前的局面,“北鄔新皇剛上位,得忙著對付鄔浩榮一派。南曼皇帝生病了,太子皇子忙著爭權搶利,等過幾年他熬不過了,就準備大幹一場。至於西虞,本王相信只要有你在的一天,西虞皇都不會主動發起戰事。東赫呢,只要有本王在,不管他們誰當皇帝,都不敢隨意發動戰事。”“那你去年為何要出兵西虞?”虞漫飛想到這,就用力摁了一下他的傷口。赫靖宸強忍著痛意,深呼了一口氣,“去年是逸琛出的兵,本王原是不同意的。但赫逸旭執意要發兵西虞,本王當時也沒認識你,事不關己也就任用他去了。本王之所以在戰場上,是因為西虞掛帥的是顧秦羽。賀一搏是被顧秦羽殺的,賀霈過去報仇,本王擔心他衝動,也就跟去了。”赫靖宸沒告訴她,作為強國是不允許其他小國強大的,一旦他們強大了些,就必須得發生戰事,來削弱他們的國力。不然等小國壯大了,就很容易跟大國抵抗了,屆時強國不再是強國。赫靖宸停了一下,又說:“本王何其慶幸有了這場戰事,不然你哪會做和親公主,嫁到東赫?不嫁到東赫,本王又怎會娶到這麼好的王妃?”“哼,你是不知道,那場戰事,對我們西虞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嗎?對百姓又是有多大的影響嗎?”“有戰事就得有傷亡,這是誰都知道的。”赫靖宸見她不開心,果斷轉移話題了。“早上跟赫逸楓說了什麼?”虞漫飛也知道,再這麼聊下去,她定會跟赫靖宸吵起來的,那些戰事畢竟是過去了。過去就讓它過去吧!所以,她老實的跟赫靖宸說了,早上跟赫逸楓說的話,“我跟他說,羅蘭閣這邊,我們負責。我是想著,羅蘭閣這邊對你三番五次的出手,是時候,將他們殲滅了。不然,你出個門,我都得擔驚受怕的。”赫靖宸想了一下才回答,“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本王會派人去抄羅蘭閣的據點。”“你怎麼抄?”赫靖宸右手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能不經上頭允許,就抄了家的,只有神捕門了。明日東方堯是絕對不能出現在宴會上的。不然,赫逸旭有事,他得第一個衝上去保護,這樣一來,對你們來說又是一大困難。所以,今晚就得出一些事,東方堯得“受傷”,神捕門明日就得辦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