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三個要聽一下,有沒有對醉裡軒不好的傳言,好在聽到的都是眾人吹噓的聲音,好像下午能進醉裡軒多了不起似的,到處顯擺。入夜戌時,赫靖宸再次進來時,已戴上了銀色面具,畢竟作為親王,出入這煙花之地,到底還是要忌違著點。剛進門口就被一張大紅色公示吸引了,上面寫著:諸位客官須知,本店姑娘賣藝不賣身,可陪您聊人生談理想,喝酒作樂解悶。但您要尋歡,出門左轉不遠處的風花樓可以幫到您。進門先交百兩銀子,謝謝合作!看完告示門口真站著兩位英俊的小廝,想起響午拍賣時那些婢女的姿色,還算不倒胃口。一個厭惡世間所有女人的男人,對這不倒胃口,可以想象那些婢女怎麼說,也算美人一枚。這醉裡軒就連小廝婢女都這麼的挑剔,真想會會幕後之人,赫靖宸扔了一錠白銀就往裡走。進到大廳時,不想響午時那般空蕩蕩的,此時已經擺滿桌子了,估計是供那些沒訂到雅間的人在這觀看錶演的。東么早就定好雅間了,他直接上到響午那間雅間,沒一會兒臺上就開始有人彈古箏。其實他今晚是想,私下見一面響午彈唱的那名女子,畢竟那雙媚眼是有那麼點相像的,他不想錯過一絲一毫,更確定那女子就是幕後之人。前面六個美女表演時,確實姿色算上乘,撫琴的,吟唱的,亦或是擺弄腰肢跳舞的,都是一等一的優秀。只是這些對本就厭惡女子的赫靖宸來說,相當於庸脂俗粉,他還堅持坐在這就等,響午時那又彈又唱的蒙面女子。四大美婢只有夢竹是以真面目示人的,其他三人都貼上了人皮面具,稍微改變了一下面容,但這並沒有想象她們的容顏,甚至顯得更加的出眾。六人表演完後就到楊念蘭出場,她一襲粉色蝶戲花水仙裙,戴著一副羽毛製成的蝴蝶型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那大紅豔麗的紅唇,格外的勾人心魂。她一上臺兩邊就垂下了兩副方形白紙,像極了對聯,這邊小廝也抬上了桌子,筆墨侍候著,留下一名磨墨的婢女。楊念蘭提筆寫下:月圓月缺月高懸,月暗月明月似盤!那行雲流水,靈活舒展的漢隸字型,楊念蘭寫的端莊中帶著雄秀。白紙是懸掛著的,能有這樣的效果,不僅要控制好力度,還要掌控好筆鋒。楊念蘭寫完大堂裡就響起了掌聲,歡呼聲,她放下毛筆,對著眾人盈盈一笑,“不知哪位才子,能對出下聯!”沒讓楊念蘭失望,沒一會兒就走上來一個身穿紫色錦衣,身形頎長眉眼清朗,帶著痞痞笑意的妖孽男人。男人長得一張花容月貌的俊臉,那姿色比先前的四大美婢還要美上幾分。白玉發冠束髮,兩邊的鬢角留下兩撇長髮,顯得男人更加的妖嬈異常。一個男人長得如此眉目如畫,顏如舜花,也當真舉世無雙了。相對於男人笑得一臉春風得意,楊念蘭卻是陰沉著臉,而樓上的虞漫飛更是想直接奪窗而出離家出走,哦不,遠走高飛。這是原身的情債,現在要她來還,這廝是南曼國的太子曼盛廷,也是她們的七師兄。虞漫飛從玉瑤仙山到東赫,經過南曼國被這廝發現了,一路糾纏。好不容易擺脫了,這不應該是查到她在這,所以醉裡軒一開張就現身了。赫靖宸去過南曼國,而曼盛廷還是壟斷天下鏢行鳳翔門的門主,他自然認得他,想不到他既然來東赫了,還光明正大的出來遊蕩,就不怕有人刺殺嗎?曼盛廷對楊念蘭得意的挑挑眉,悠然自得的執起筆,在另一邊白紙上寫下:月虧月盈月有信,月清月淡月中天。筆勢豪縱蒼勁有力,似龍飛鳳舞般墨採飛動。臺下又是歡呼聲一片,他們覺得這廝是長了他們男人的臉嗎?這麼捧場?曼盛廷放下毛筆笑容肆意,嗓音溫潤又不失男性魅力,“姑娘,在下已對了出來,試問姑娘有何獎勵!”楊念蘭突的釋懷了,這廝來找虞漫飛的不關她的事,赫逸楓如今又不在赫城,她也就放心了。輕啟紅唇,聲音帶著點玩味,“這位公子,您的獎勵是能與小女子,私下單獨暢談一番,亦或者要求小女子彈曲或高歌一曲!”曼盛廷嘴角抽抽,甩了下那兩撇頭髮,“能換個人嗎?響午彈唱那小仙女就不錯!” 見過公子“哦,實在抱歉,這是醉裡軒的規矩,還望這位公子遵守。好了,小女子先下去了!”楊念蘭說完就往後臺走了,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嘖,這老八一點也不可愛。”曼盛廷摸摸鼻子也下去了,總有機會見到小九九的,除非她又跑了。這不剛上到二樓雅間,她的小九九就登臺彈唱了,一起的還有他那可愛的小七師妹呢!還有一個紫色裙子的絕色美人,腦子轉了一圈沒印象。顧兮兮一襲五彩緙絲舞裙手握長劍,紫色面紗遮臉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格外的靈動,舞裙把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勾勒出來。三千長髮用白銀髮冠束起,顯得英姿颯爽,這五彩舞裙和男式的髮飾,顯得整個人突兀出別樣的一番味道。虞漫飛則換成曳地水袖百褶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