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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凶神惡煞一般看著趙老闆:“汪厲出貨的酒吧叫什麼名字?”“幻海!”趙老闆以搶答的速度,給出了令人滿意的答案。羅建麻利地收了貼在趙老闆身上的金屬片,叮囑道:“24小時之內不能喝酒,多喝水。”小七站了起來,說:“七點多了,那邊應該是準備的差不多。咱倆是先回去,還是先吃飯?”“路上買點東西對付一下吧,現在不是很有胃口。”小七瞥了眼花鑫:“我說……你能把他帶回去膩歪嗎?我這很快就上人了,你倆是等著被參觀?”花鑫扶著溫煦站了起來,低頭對趙老闆說:“以後做人辦事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一個飯店老闆,你還以為自己能上天了?”趙老闆頻頻點頭稱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羅建收好了筆記本,衝著花鑫一點頭,道:“有事再聯絡。晚上不用顧忌我,我會盡量漸弱自己的存在感。走吧,七哥。”小七拿起車鑰匙與羅建朝門口走,走出去幾步回頭指了指溫煦,低聲說:“你悠著點。”花鑫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對小七的叮囑是覺得多餘呢,還是覺得明知故問呢。趙老闆走得時候看上去老了好幾歲,花鑫也沒心思搭理他,扶著溫煦把人塞進車裡,奔家去了。車速很平緩,溫煦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花鑫得空把方才趙老闆說得情況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根據粗略統計,本市每天的發案率在百分之三,就是說一天裡至少要發生三起惡性案件,時間軸為什麼在汪厲死亡的瞬間發出了錯變點?換句話說:為什麼是汪厲,而不是王麗,或者程厲。汪厲案的背後牽扯出了“好人”朱鳴海、痴情女白月、傻小子穆淵、還有一個令人費解的現象——根據死亡時間進行時間跳躍,他們只能回到2016年11月11日23:30。不管怎麼看,這個時間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但是,如果他們沒有回到這個時間,就不會遇到因中槍被送往醫院的柯瑞。這是巧合嗎?一次是巧合,那麼兩次還是巧合?趙老闆說汪厲販毒,出貨的下家是幻海酒吧,柯瑞就是在幻海酒吧遇害。柯瑞要查的案子應該與汪厲無關,換個角度想,汪厲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幻海酒吧。幻海酒吧花鑫已經去過一次,之所以什麼都沒說是因為短短一個小時的觀察,並沒有看出任何端倪。而且幻海酒吧這條線屬於支援部姜璐的工作範圍,他也不想搶別人的活兒幹。現在看來,不想搶也要搶了。想到姜璐,花鑫就覺得腦仁兒疼。——冬季黑的早,他們倆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院子裡的矮腳燈把小路照的通明,荷花池裡的小魚輕快地躍出水面,甩了甩漂亮的尾巴,重跌回水裡,在水面上蕩起一圈圈好看的漣漪。花鑫扶著溫煦從車庫直接進了屋子,大廳的燈亮了起來,透過窗子映亮了涼亭的一角,銅鈴隨著風搖擺,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花鑫把溫煦放在沙發上,心裡琢磨著該拿這個人怎麼辦。是放點油鹽醬醋直接吃了呢?還是先澆點水施點肥繼續養著呢?不管是吃下肚還是繼續養著,都要先把人洗涮乾淨。花鑫起身去衛生間放了滿滿一缸的水,習慣性地拿起泡泡浴浴液的時候,看到清澈見底的水,又把浴液放回了原位。有些小心思還是在花鑫的肚子裡生根發芽了,雖然沒什麼節操可言,花鑫卻覺得身為一個男人,若是連一點“小心思”都沒有,還得了?可惜,等他回到客廳的時候,發現溫煦已經醒來,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發呆。聽見了腳步聲,溫煦扭頭看去。只見老闆就穿一件白色襯衫,袖子挽到了手肘上,兩條大長腿不緊不慢地邁動著朝自己走來。燈光從上籠罩下來,好像給這人從頭到腳鍍上了一層暖暖的光環,倏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一眼。溫煦的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因為這樣,眼神彷彿訴說著世間所有的美好。花鑫的腳步停了下來,望著眼前的這張笑臉,竟不知身在何處。“那天,你也是這樣站著。”溫煦輕聲開口,“巷子裡就那麼一點光,都被你吸走了。太亮了,我沒看清你的臉。”那一天,他從一群混混手裡搶走了被打得皮青臉腫的溫煦。花鑫低下頭笑一笑,重新邁動腳步,走向他的美好。“怎麼忽然想起以前的事了?”花鑫坐在沙發和茶几之間的地毯上,靠著沙發,垂眸凝視著溫煦。溫煦說:“我也不知道。”花鑫說:“可能是因為喝了酒。”“沒喝酒的時候,也會想起來。”溫煦抬起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數著,“睡不著的時候會想,閒的時候會想,很累的時候會想,吃飯的時候會想,洗澡的時候會想,跟兔子玩的時候會想、寫報告的時候會想、看書的時候會想……”溫煦舉著兩隻手,對著花鑫眯眼一笑,“手指頭要不夠用了。”花鑫驚訝地看著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知道。”溫煦點點頭,“不作數啊,我喝多了。”花鑫非常嚴肅地說:“你現在很清醒,不要找藉口。”溫煦唇角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