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滑鼠的點選,被羅建圈出來的範圍變成了淡紅色。羅建說:“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個區域裡究竟有幾個房間,大概是兩個或者三個。”“就是說,我們要拿到裡面的東西,必須先確定到底是哪扇門。是吧?不過,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呢?一個化工廠能把什麼東西放在地下室呢?”溫煦仰著頭,看向副會長。副會長笑道:“這件事也算是在你們的案件範圍之內,所以,你們需要羅建的幫助。各方面。”花鑫聞言一愣,隨即使勁晃晃頭驅趕濃濃的睡意,坐起身來,正色問道:“你這是甩包,還是添亂?”副會長意義不明地笑了笑:“各方面。”言罷,他看了三人一眼,“我不是來跟你們商量的,這是命令,需要你們無條件執行。”雖然聽不懂老闆和副會長對話間的真正意思,但是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溫煦懵懵地說:“我是無所謂。”聽到溫煦這麼說,花鑫軟噠噠地跌倒在沙發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這會兒,溫煦沒心思照顧花鑫了。朝著副會長問道:“方才您說,滕華陽去蜂巢要偷什麼能源倉?那是個什麼東西?”副會長說:“應該是給跳躍器注入能量的。他們手裡的跳躍器隨著使用的次數增多,裡面的能量也會漸漸消耗一空,沒有能量,跳躍器沒有任何用處。所以,他們的目的應該是想開發出一種新的能量。可惜,那個跳躍器已經被毀了。”“哦,就是說,就算他們搶到了能源倉也沒用了。”這個問題該麼回答?副會長心想:柯瑞的跳躍器已經被搶了,好在,跳躍器需要的能量不是簡簡單單就能開發出來的。昏昏欲睡的花鑫踹了溫煦一腳,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趕緊問,困死了。”溫煦抬手拍了拍花鑫的肚子,說:“你困你先睡,我再說會兒話。”言罷,往羅建那邊蹭了蹭,“我還有幾個地方想不通。那些人處心積慮的培養滕華陽做殺手,怎麼好像是拋棄懷孕的小三一樣拋棄他了呢?”“你這個比喻真是讓我一點都不明白。”羅建很爽直地說。溫煦嘿嘿一笑,沒把羅建的吐槽當回事。隨即,副會長接過他的問題,說道:“這應該是一種維護組織的手段。你想想看,至今為止,我們調查到的對方成員基本都是有前科的、心理異常的或者是隻要拿錢什麼事都會做的人。說得直白些,這些人做了什麼事,本質上雖然跟組織有關係,但是我們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就像……”“不管出什麼問題,只要把責任推給‘臨時員工’就可以了,對吧?”溫煦犀利地說道。花鑫噗嗤一聲,樂了。副會長也被溫煦的言辭搞得哭笑不得,卻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正確。幾件重要的事情三言兩語就說完了,副會長沒有半分繼續聊下去的意思,直接跟花鑫說:“這段時間羅建住在你這裡,案子結了,我會叫他回總部。你們儘快磨合,爭點氣,以我長點臉。”花鑫半眯著眼睛打瞌睡,似乎壓根沒聽見副會長的話。而溫煦納悶地問:“什麼意思?總部有人說我們什麼了?”副會長苦笑了一聲:“不是對你們。”這時,羅建鬱悶地舉起手:“是對我。”溫煦不明白,可惜,此時此刻,他沒時間問個明白。副會長起身告辭,花鑫已經窩在沙發上睡著,剩下的不算多的麻煩事都要他來處理。溫煦聳聳肩,對羅建說:“你等我一會兒。”副會長對溫煦擺擺手,說:“不用送我了,都早點休息吧。”話雖這麼說,溫煦還是送副會長到了院門口,看著副會長慢悠悠地走向小區的大門的方向。轉回屋子裡,羅建還坐在沙發上,似乎是在發呆。溫煦看了眼掛在牆壁上的時鐘顯示的時間是——23:30——深夜,沒了白日裡的喧囂,霓虹燈無聲無息地大放光彩,像是無聲電影的情節,你唱罷來我登場。南丫山的霓虹燈很多,因為這裡不是真正的山,只是以“南丫山”命名的街道而已。幻海酒吧位處南丫山最好的位置上,它的霓虹燈是紫色和白色,乍一看非常彆扭。姜璐只帶了一個下屬來到幻海酒吧調查柯瑞的事件,她在酒吧裡待了兩個多小時,喝了五杯不含酒精的飲品。神情一直淡淡的,看起來就是個打發時間的美麗女人而已。她的下屬今天穿了一套很時尚的休閒西裝,遠遠的坐在另一邊。姜璐偶爾會看他一眼,愈發覺得這人真是丟進人群裡都找不到的平凡啊。平凡好,平凡了別人才不會注意到你。下屬拿著酒杯慢慢地走到姜璐的桌子邊上,附身在她耳邊說了句話。隨後,倆人一前一後離開了幻海酒吧。推開門的瞬間,鈴鐺發出了悅耳的聲響,外面的寒意順著她黑色v領的薄毛衫鑽了進去,她緊緊皮大衣的扣子短嘆了一聲,撥出的白氣在嘴邊蔓延開來,眨眼間就不見了。“走吧,去後面再說。”姜璐低語著,隨後朝著左邊方向慢慢地走了過去。她的下屬跟在後面,警惕地看著四周。幻海酒吧後巷是個死衚衕,曾經住過人的屋子現如今已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