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手術室門口的幾個護士七嘴八舌的交流了起來。溫煦和花鑫屏息靜聽……“我們就這麼出來,是不是太……”這個護士的聲音有些沙啞,語氣急切,“怎麼辦啊?會不會被開除啊?”“就算被開除我也不進去。”說話的護士,聽起來年齡偏大些,“萬一真是感染者怎麼辦?我還有孩子,我不敢冒險。”“但是,梁醫生和李醫生都在裡面。”這應該是最後一個護士,有著濃重的南方口音。溫煦暗想:看來,醫護人員已經發現汪厲可能是感染者,所以這幾個護士跑出來了。聽她們的對話,手術室裡好像還有兩個醫生。手術室門口的交流還在繼續。南方口音很重的護士說:“怎麼辦啊?我們是不是也要做hiv檢測?兩週才能出結果吧?”年長一些的護士說:“一定的啊,必須做。不過不用太擔心,我們沒有直接接觸到傷者的血液和傷口,應該沒問題的。”“我,我好像,接觸到了。”沙啞嗓音的護士戰戰兢兢地說,“送進來的時候,我看他的手錶上都是血,表也壞了。我就,就給摘下來,當時我,我沒戴手套。”年長的護士當即就罵她:“你怎麼這麼粗心啊!”沙啞嗓音的護士辯解著:“我哪知道他可能感染了hiv病毒?”南方口音的護士當即就問:“表呢?”“在,在準備室。”年長的護士就說:“你多戴幾副手套,去把傷者的東西都封起來。我去通知護士長。”聽到這裡就沒了重要資訊,接下來便是三個護士急匆匆的腳步聲。走廊裡恢復了安靜。溫煦扭頭看向花鑫,低聲問他:“要進手術室嗎?”花鑫搖搖頭,說:“去準備室。”說著,越過溫煦,朝著兩個護士的腳步聲方向走去。兩個人跟蹤護七拐八拐地走到一扇房門前,想來這裡就是準備室了。花鑫沒有進去,畢竟兩個護士還在裡面。在門外等了大約五六分鐘,就見兩個護士推門而出。其中一個護士手裡拎著袋子,確切地說是很多袋子套在一起。想來,裡面裝的就是汪厲的東西。拿著袋子的護士毫不猶豫地朝著走廊深處走,可見她們在準備室內就說好了要把傷者的東西暫時放在哪裡。花鑫給溫煦使了眼色,繼續跟蹤。護士們乘坐電梯到了七樓,花鑫和溫煦也跟著到了七樓。剛出電梯,溫煦仔細聽了聽腳步的聲音,隨後指了指右手邊。花鑫甩甩頭,示意——跟上。兩個護士把袋子放進了“病理室”出來的時候把門鎖好。兩個仍然處於驚慌憂慮中的護士並沒有發現身後一直有兩個尾隨者。她們逃跑一樣的離開了這裡。花鑫等到兩個護士坐電梯下樓去,才和溫煦躡手躡腳地走到病理室門口,他低頭看了眼門鎖,咂咂舌,道:“我沒帶工具,打不開這扇門。”溫煦無奈地攤開手,說:“那就只能等小七從警方手裡拿回來了。”花鑫搖搖頭,說:“至少要等一週,時間太長了。”溫煦有些不明白,老闆為什麼執意要拿到死者的那塊手錶。下意識的回想起方才聽到的幾個護士的談話,好像其中一個護士說——手錶都是血,還壞了。溫煦試著問道:“你是不是懷疑,手錶是劫匪的刀弄壞的?”花鑫淡淡笑著,點了點頭,說:“如果我的懷疑是正確的,我們就能確定汪厲被害的準確時間。”“沒用吧?”溫煦問道,“就算知道了劫匪加害他的準確時間,但是死亡時間是不會變的,我們只能以00:30為基點,跳躍回來的時間還是23:00。”溫煦說完了自己的觀點,就覺得老闆的表情嚴肅了一些,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花鑫淺淺地吸了口氣,沉聲說:“如果跳躍時間在調查過程中起不到關鍵性作用,我們必須及時掌握所有準確的線索。其中就包括死者究竟是什麼時間遇到了劫匪。”溫煦自然明白老闆口中的道理,只是:“我們只要等警方的調查結果就可以吧?比方說——汪厲從哪裡來,到哪裡去。警方一定會調查清楚的。”花鑫聞言嚴肅地搖了搖頭,說:“溫煦,你這是依賴心理。”溫煦一愣,猛地明白了老闆傳達過來的究竟是什麼。一直以來,他們能從警方手裡拿到基本的案件資料——死者情況、屍檢報告等等,這的確讓他們省了不少麻煩和時間,逐漸的,自己也認為這是極為正常的事情。可是,如果他們和警方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呢?也是要回家等著警方調查清楚基本線索,然後坐享其成?老闆說,這是依賴心理。他無言反駁。溫煦意識到自己的錯處,有些沮喪地說,“我,我想得太簡單了。”花鑫笑了笑算是將這個話題打住,不再繼續了。隨即說道:“鑰匙在那個護士的口袋裡,要想辦法拿到手。”溫煦愣住了,驚訝道:“怎麼拿?就算去偷也不容易啊。這麼晚了,只要我們出現,人家就會覺得有問題。”“所以要想辦法啊。”“什麼辦法?”於是,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看了片刻後,溫煦說:“如果不讓她看到我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