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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律師點點頭,先行轉身回到大樓內。白月踩著淺灰色ugg靴子,腳步噠噠,緊隨在霍律師後面。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留在住宅樓外的溫煦聽見了霍律師的聲音。霍律師:現在很方便,你說吧,什麼事。穆淵:霍阿姨……如果,我是說如果……她跟販毒組織有關係。我想知道,什麼情況可以,可以輕判。霍律師的神情不變,似乎成了面具的表情之下,誰也不知道她心裡想著什麼。至少,在她保持沉默的時候,沒人知道,其中自然包括電話那邊忐忑不安的穆淵。穆淵同樣在沉默,或許是在等待,或許是是在謀劃,這種時刻,他的沉默似乎合情合理。等在大廳的白月被一名老刑警盤問了,她不喜歡穿著制服的人的目光,尤其是這些目光紛紛投向自己。她走向女士衛生間,剛好有個女警從裡面出來,房門還沒關好,她看到了站在洗手檯前的霍律師。鏡子映出了霍律師臉上的表情,白月安靜地站在原地,等那扇門關的嚴絲合縫,垂下眼簾,慢慢蹙起了眉頭。白月沒有去衛生間,而是拿出手機回到了大廳。站在窗前,望著院子裡的車來車往,忽然非常想念穆淵。對不起,您呼叫的使用者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電話裡傳來刻板又不失禮貌的聲音,白月漸漸自嘲地笑了笑,收好手機。倚在牆上。天上已經飄下雪花,小而潔白的花瓣黏在窗戶上,將視野所及綴出斑斑點點。今晚真的很冷,太陽能水熱氣一定不好用了,今晚要不要開空調睡呢?哦對了,加溼器壞了快兩年了,鳴海不在,那個加溼器就沒人能修好。上回讓穆淵試著修一修,他買了個新的回來。其實,舊的加溼器還能用,用起來也順手。從認識他到現在,欠了他多少錢?二十萬還是三十萬?明早請他吃頓小籠包好了,算是支付點利息。也不知道霍律師的律師費貴不貴……要不,再請他吃一頓滷煮吧。——穆淵神色惶急地跑出了樓,一盞盞昏暗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纖長,經過一扇扇充滿溫暖燈光的窗戶,很快便消失在寒冷的黑暗中。他沒有看到溫煦,即便溫煦和他只有三四米的距離。與此同時。花鑫將手機的轉賬記錄拿給馬叔看,說:“錢我轉到你賬上了,感謝你的幫助。”馬叔心有餘悸地點點頭,謹慎起見,他決定保持沉默。剛剛把手機收回來,手機螢幕上顯示出監理會的號碼,花鑫猶豫了一下,又對馬叔說:“以後做事多謹慎,好心未必是好事。”馬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尷尬地笑著點頭。花鑫快步走出房產中介,接聽了電話:“誰?”“花鑫,我是d3小組的組長。”花鑫抬手攔住一輛計程車,開啟車門的同時問道:“發現什麼了?”組長口氣沉重地開口,將在花鑫家周圍搜查的結果告知。花鑫一邊聽著一邊對計程車司機說:“去市局”耳中,組長最後的話說完,他的神色一暗,“抱歉師傅,我要去都斛別墅a區南門。”因為是陌生人開車,花鑫不能隨便講話,接下來的事只能用文字傳達。首先,他給杜忠波發了微信:市圖書館北,家和小區13號樓,1單元5樓b室,開鎖密碼130810箱子都在裡面,儘快取回。然後,給小七和羅建發了同一條微信:天亮之前,找到鄭俊勝。最後,才是給溫煦發了微信:b計劃暫時有你一個人執行,我要馬上趕回家。不到三秒,溫煦的微信回覆:怎麼突然要回家?花鑫想了很多需要解釋的問題,而最終,只發了幾個字:他們找到了09的屍體。作者有話要說:關於穆淵開鎖我借鑑了美劇《天蠍》中的一段劇情。《天蠍》的劇情是:男主被關在警局勞力,他用馬桶裡的東西(含氯氣),和纖維做的襯衫、一枚硬幣、開啟了鎖。有興趣的親可以看看。 雪伴著風越下越大, 整座城市像是被裝在精緻的玻璃球裡, 傾覆間雪虐風饕, 席捲起一波又一波的寒潮。霓虹的多彩在其中若隱若現,藍色的燈、黃色的燈、一個接著一個被風雪活活埋了, 僅剩下血一般的紅色, 悲涼而又固執地抗拒著漫天的兇敵。公交車站亮著的站牌像是一座孤城的牌坊, 有位伊人在風雪中亭亭玉立。她頭頂上的遮擋已經失去了意義, 西北風從四面八方打著旋兒而來,吹起她纏在脖子上的白色圍巾, 像是要逃離什麼似的, 隨風飄起。她不得不時時抓著圍巾, 護著領子裡少得可憐的溫暖。那雙手已經被凍得發紅, 眼神落在上面, 瞬間溢滿了哀傷。獨孤是很難捱的,風雪夜的孤獨更加難耐, 心底的冷終於衝破壓制, 一點點侵蝕起四肢百骸。今夜的風雪帶走一位伊人去往地獄,或是太久了的緣故, 想要尋一點溫暖回到人間,來時的路早已佈滿荊棘, 盡頭就是盡頭,沒有回途可以走。白月想, 習慣了就好。人在世上會遇到很多厭煩的事——想要求滿天神佛給一線生機的時候,事實是孤立無援;想要放棄抗爭隨波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