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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花鑫的腦子裡可以說是一片空白。你知道這個世界上誰最愛你嗎?或許你不知道,或許你有很多個名字可以說,但是當你聽見這個問題時腦子裡想到的 花鑫噗嗤一聲笑了, 攬過溫煦的肩膀, 在額頭上輕輕啄了一下:“你不用擔心我鑽牛角尖, 孰輕孰重我分得清,我只是一時間覺得心裡憋悶罷了。”雖然看到了花鑫的笑容, 溫煦還是有點不放心, 小心翼翼地感受著他的反應, 一次呼吸, 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想從這些不起眼的東西里確定, 這個人真的沒事。可是, 從單調的開車的動作裡能看出什麼呢?畢竟老闆的段位要比他高太多, 真的打算隱瞞什麼的話, 他是看不出來的。溫煦清了清嗓子, 說:“我估計,吳菲的事就算你不說, 副會長也會找個機會告訴我。所以, 你要是不願意聊這個……”“沒什麼不願意的。”花鑫輕描淡寫地接過溫煦的話題,“已經過去了, 總部那些個高層都知道。我們倆,就是很普通的搭檔關係再升級到情侶關係。”“然後呢?”“然後就出事了唄。”花鑫轉頭朝著溫煦笑了一下, 看到他手裡的煙盒,“給我點根菸。”溫煦白了他一眼:“你沒手啊。”花鑫嘶了一聲, “我發現你現在都學會作威作福了,是吧。”溫煦撇撇嘴, 從煙盒裡抽出一隻,咬在齒間,取了點火器,再把點好的香菸塞進花鑫嘴裡:“你這是抽菸壯膽兒呢,還是找到新的人生樂趣了?”花鑫嘿嘿笑著:“壯膽兒應該喝酒,樂趣也免了吧,回頭你要是學會了,我也不樂意。”“那咱言歸正傳行嗎?你倆出什麼事了?”花鑫吐了一口煙,無奈道:“基本上都是傻逼才會乾的事。”溫煦挑挑眉,老闆居然說粗話,少見啊。花鑫:“有一次我們倆出去執行任務,本來只是確定證據,畢竟抓人要透過警方。沒想到,直接跟嫌疑人打起來了,對方人太多,還有武器,我們距離回到正確時間還有四十多分鐘,最重要的證據還沒查到。”溫煦瞪大了眼睛:“就你們倆?那不是死定了嗎?”“當時如果要逃命的話,也能逃。但是……那時候我氣盛啊,覺得自己什麼都能做到,任何危機都能搞定。”所以,當時的花鑫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戰鬥!為了找到確鑿的證據,花鑫和吳菲與對方展開了戰鬥。對方有槍,十來把,他們也有槍,一把。當時的情景完全應了那句話——且戰且退。朝著應該有證據的範圍退。花鑫拍了一下自己的右臂:“我受傷了,槍給了她。當時我們都太緊張,她開槍打死一個人。”溫煦微微一怔,隨即說道:“不是大問題吧。我在總部章程裡看過‘跳躍時間執行任務期間,如遇到危及生命情況,允許調查員自衛,如導致對方死亡,調查員無責任。’”花鑫苦笑了一記:“她判斷錯誤,打死的是一個無辜的路人。”瞬時間,溫煦感到手腳冰涼。同樣的情況,在章程裡也有設計:如導致無辜者受傷、死亡、調查員需根據真實情況負責。溫煦的眼睛離不開花鑫的臉,緊緊盯著他的表情。花鑫很平靜地繼續說道:“這事沒得商量,按照規定吳菲是要被囚禁的。監理會有專門用來關押違反章程的人。”“你是說‘孤地’?”溫煦在比詞典還厚的章程了看到的,一個存在於汪洋大海中的島嶼,在地圖上你是找不到它的,“算是監獄了吧?”花鑫點點頭:“對。我去過一次,條件其實挺好的,就是沒自由。她的情況,應該是二十年左右。”“二十年?”溫煦驚訝地說,“最美好的時光都在孤地了。”“這就是監理會啊溫煦。”花鑫苦笑著,“我們擁有時間軸能量,可以說凌駕於各類調查部門,能力越大,責任就越重,越要更嚴厲的約束自己。說的直白些吧,每個調查員都會經歷一個膨脹期。”我不是普通人,我是特殊的,我是有特權的。走在大街上,看到周圍的人都是用俯視的角度去看。如果沒有強有力的約束性,這種膨脹一發不可收拾,會朝著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就像是在任務中殺了人,在沒有約束的情況下,調查員會產生這樣的想法:我有特權,我又不是有意的,所以,我應該享有特權。一旦產生了這種念頭,調查員會缺失自我約束性,逐漸忽視生命的可貴。人活著,要會約束自己的所作所為,要懂得敬畏生命。如果享有特權的人缺失這兩點,後果是什麼呢?其實,溫煦也有過膨脹期。只是他本就是個淳樸的人,即便膨脹起來,也沒嘚瑟到哪兒去。所以,仔細品品老闆這番話,倒也理解了總部的一些章程。花鑫說道:“你明白為什麼調查員要兩人一組了,就是要讓狀態穩定的老手管束新人。”溫煦點點頭。說了幾句題外話,花鑫回到正題上:“出事之後,我們倆被分開關押審問。從那時候起,我再也沒有見過她。我在總部被關了半個月,老副把我打包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