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沒想到錢文東會主動找警察。現在,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錢文東,我大概知道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如果警察局也不安全,你可以透過杜忠波找我,只有我才能幫你。”錢文東驚愕不已,兩隻眼睛已經瞪的如銅鈴般大,下意識地問道:“你到底是誰?”“記住我的話。”花鑫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隨後從地上撿起杜忠波丟下的半根香菸,匆匆離開了包房。在走廊裡,花鑫跟幾名警察擦肩而過。他刻意停留了一會兒,聽到警察盤問錢文東是誰來過,錢文東一口咬死誰都沒來,他就是心裡憋悶跟兩個保鏢過幾招痛快痛快。錢文東本來就有點混不吝的勁兒,三言兩語就把警察搞煩了,揪著他走出了包房。花鑫從牆壁後面出來,沒事人一樣拐進了更衣室。先一步換完衣服的杜忠波回到花鑫車裡,看到幾名下屬走進洗浴中的大門,心裡的疑惑才慢慢放下。趁著花鑫沒回來,給耿納德撥了個電話。“你在哪呢?”杜忠波問道。“回局裡的路上。怎麼了?”“錢文東抓沒抓?”耿納德說道:“剛才他給隊裡打了個電話,說願意配合調查。不過要我們去見他。”“你去了?”“我去查孫洲了,接到電話往回趕呢。是梁勝帶人去的。”是錢文東自己聯絡了警方。杜忠波狐疑了一下,繼續說:“孫洲有下落了?”“還沒有,調查才剛開始,估計還要等個兩三天。““好,有什麼進展,告訴我一聲。“雖說被停職了,但刑警隊的人跟他都很親密,通通風這種事自然少不了。結束通話了電話,花鑫也回來了。各懷心事的兩個人都沒說什麼,很有默契的保持著沉默,又開始暗自算計著,該說什麼,能說多少。過了十幾分鍾,杜忠波先開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同事去了?”“幹壞事不留個望風的怎麼行?”花鑫開著玩笑,“我做事跟你們區別很大,你要是接受不了,就忍忍吧。”這算哪門子的解釋?杜忠波失笑之際,言道:“這點事沒什麼看不慣的,我只是想不通,錢文東綁架我女兒之後,為什麼會主動找我們談心。”花鑫扭頭看了他一眼,煞有介事地眯眼一笑:“杜隊長,你這算是套我的話?”“不敢不敢。”“那就直來直去吧,事情已經很麻煩了,我不想跟你窩裡鬥。”話雖這麼說,其實花鑫明白的很,杜忠波是不可能完全信任自己的。目前,他們都需要彼此的能力,所以才走到一起,一旦杜忠波發現他有問題,肯定不會手軟。“杜隊長,你覺不覺得錢文東跟黎月夕很像?”花鑫撿著對方比較在意的事,開啟話題,刻意避開了錢文東的胎記。重要的總是要留在最後說。杜忠波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懶洋洋地回答:“都急著進局子嘛。”“所以,威脅他們的人應該是同一夥的。”“只是不知道,錢文東跟黎家案有什麼關係。”“對了,胎記是怎麼回事?”花鑫的問題聽起來就像隨口一問,沒有任何特別在意的意思。杜忠波也沒察覺到異常,先咂了咂舌,才說:“黎世翔夫妻的身上也有同樣的胎記。”花鑫愣了愣,將難以置信表現的淋漓盡致。杜忠波苦笑著搖搖頭:“我看到黎世翔夫妻身上的胎記那會就跟你現在一樣,連想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想,結果錢文東身上也有一樣的胎記。我說看鬼片都沒這麼驚悚,你信不?”花鑫將偽裝出來的驚訝收斂了一些,繼而說道:“可以問問黎月夕。”提到黎月夕,杜忠波腦仁疼,苦哈哈地說:“你真是太天真了。如果他肯說,我還用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那熊孩子的嘴緊著呢。你牛逼你是試試吧。”花鑫從不認為自己是牛逼的,撬開黎月夕的嘴這種事也就輪不到他來負責,他背後的監理會自然會安排人來調查黎月夕,畢竟少年不是普通的少年。接下來的路程,兩個人東一句西一句地說案子,到了家門口,才算有了點眉頭。趕著飯點回來的兩個人進門就吵吵餓,溫煦只好先去廚房做飯,可看著花鑫準備繼續跟杜忠波討論的架勢,心裡各種不滿。他瞥了眼專心跟兔子的玩耍的黎月夕,總覺得自己身邊少點什麼。“老闆,你來看看這個。”溫煦站在廚房裡喊道。花鑫剛把外衣丟在沙發上,聽到溫煦的喊聲回頭問道:“看什麼?”“你的魚!”“我看什麼?你做主就行。”溫煦手裡拿著菜刀運氣,朝著客廳方向又喊道:“那我燉了!”“不能燉啊!”花鑫一個轉身跑起來,幾步就跑進跑廚房,“我不愛吃燉的。”“你讓他做助理吧。”溫煦一手拎著刀,一手掐著魚,不客氣地給老闆臉色看。花鑫噗嗤一聲,笑了:“一個杜忠波就讓你有危機感了?”溫煦紅著臉辯駁:“我著急!”“急也不能拿我的魚開刀啊。我是喜歡是紅燒或者清燉,煎魚也不錯,時間夠的話還可以做烤魚,不能放香葉啊,那玩意我很吃不消。”聽他越說越沒譜,溫煦一菜刀剁掉了魚頭:“花老闆,你是不是想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