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很窮。”黎月夕弱弱地說。杜忠波聽他的話忽然明白了什麼,繼續問道:“所以,請不起私人律師。”“如果……”黎月夕吞吞吐吐地說:“如果我被鑑定為精神異常,還會在警察局呆多久才能轉移到醫院呢?”“看你異常的嚴重不嚴重唄。”“在醫院裡,也會有警察嗎?”“那是肯定啊。”杜忠波似笑非笑地回答,下一刻,面色沉了沉“我知道你為什麼想去精神病院了。今天早上有四個人去醫院,意圖綁架你。叔叔呢也算是個老警察,防範措施做的比較好,那些人根本進不去房間。不巧的是,我的一個朋友被他們帶走了。”黎月夕的臉色蒼白,驚愣地看向杜忠波:“你的朋友?”“算是朋友吧。這個人呢,跟我一樣不相信你是兇手,他攔住了綁匪,卻把自己搭進去了。”就在方才,杜忠波意識到,想要讓黎月夕開口就得對他說說案子後續的情況,這一招他出的很準,黎月夕開始跟他交流,他仔細地觀察者面前的少年,發現,黎月夕已經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眼神有些茫然,嘴裡咬著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領航科技公司的接待處在看過花鑫的證件之後沒有絲毫的懷疑,花鑫沉著臉, 直言我要見你們保安處處長。負責接待來客的妹子一個電話打出去, 不到十分鐘, 保安處的梁處長急急忙忙到了一樓大廳。花鑫將從影片上截下來的圖片放在梁處長面前, 問道:“是你們處的鄭甲, 人呢?”見花鑫來者不善,梁處長也不敢怠慢,叫了兩個保安員過來介紹情況。其中一個很瘦的保安員說:“今天早上小鄭請假走了, 說是家裡有點急事, 要三天後才來。”“早上幾點?”花鑫問道。“不到七點吧。”瘦保安說,“今天他是白班, 早上六點換班沒多久接了個電話就走了。走得時候還很急, 借我的地鐵卡都沒要。”花鑫聞言便說:“他借給你的?”瘦保安說:“對啊, 前天我跟他借了地鐵卡跑了一趟花市買花。今天早上都拿出來了,他接了個電話著急忙慌地走了。”“把卡給我。”瘦保安忙從錢包裡拿出鄭甲的地鐵卡遞了過去, 隨後瞄了一眼梁處長,似在問這樣行不行啊?梁處長覺得只要不是找公司的麻煩,所有問題都好說, 對花鑫的詢問當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十分鐘後,花鑫起身告辭,並帶走了鄭甲的地鐵卡以及存在公司裡的基本檔案。小七聽說鄭甲有一張地鐵卡, 忙道:“把卡的正反面給我拍照,我可以查到他的刷卡記錄。身份證號碼也拍照給我, 可以查到手機號。”查到手機號,就能查到通話記錄。所以說,在世上行走,只要你是個人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跡。在花鑫趕往小七酒吧的路上,後者已經調查出鄭甲乘坐地鐵的情況,手機號也很簡單,只是通話記錄稍微慢些。不過,花鑫推開酒吧門前十分鐘,也有了結果。花鑫顧不上坐下,就翻看通話記錄。小七在一旁給他說明:“今天早上六點零四十分,有一個電話打給鄭甲。通話時間是一分十五秒。這個手機號的主人很可能就是綁架溫煦的主謀。”“查到了嗎?”小七點點頭:“查是查到了。記錄顯示這個號碼是前天購買的,算上鄭甲,只有三次通話記錄。”綁架溫煦的剛好是四個人。小七接著說:“購買這個號碼的身份證屬於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姑娘,我查了一下警方的網際網路,這個身份證在昨天報失。”如此,線索斷了。至少小七是這麼認為的。花鑫看了眼腕錶,剛好是下午六點整。距離溫煦被綁架已經快十個小時了。小七知道花鑫著急,儘管他表現的很冷靜鎮定,但是他不停吸菸的舉動完全出賣了他心內的焦慮。“花鑫,還有一點線索。”小七隨手拿起足有一米長的列印紙,“這個是鄭甲地鐵卡的刷卡記錄。我發現,他在每個週末的週六晚上十點左右,都會去三號線的終點站。”沒想到,花鑫看都不看,把列印出來的記錄丟了回去。小七納悶地問:“你怎麼了?”“你查吧,我九十分鐘後回來再說。”臥槽,不是吧!?小七當即就跟花鑫瞪了眼睛:“你冷靜點行嗎?是,溫煦出了事都著急,可不是查不到線索啊。”“他有生命危險!”花鑫已經把時間跳躍器拿出來,對著小七低吼,“那幫人能卸了他的手環,說明了解手環。趙煒或許就是死在他們手裡,你覺得溫煦還能活多久?”小七愣住了,隨即咬咬牙:“多加小心,千萬別壞了規矩。”小七的叮囑花鑫左耳聽右耳出,專注設定跳躍器的時間,最後對小七說:“我回來之前你要是查到什麼,直接行動。”“好。”小七鄭重地答應了一聲,等著花鑫在眼前憑空消失。三秒過去了,十秒過去了,花鑫還好好地站在原地跟小七眼瞪眼。“怎麼回事?怎麼會一點反應沒有呢?”小七一把搶過花鑫手裡的跳躍器,翻來覆去地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跳躍器拒絕帶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