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鑫愣了愣,但很快明白了副會長的言下之意。於是,一些不明白的問題迎刃而解,他苦惱地笑了笑:“我就說嘛,一個新人哪裡得了大老闆的青睞……原來是這樣。”“噓。”副會長豎起手指在嘴上,“他下令封口,這件事不會像表面看得這麼簡單。”花鑫煩躁起來:“這不是為難我嗎?他就不能直說?算了,現在抱怨這些有什麼用。我要把趙煒的案宗帶走。”“不可以。”副會長毫不客氣地拒絕,“一個紙片都不能被帶出去,你只能在這裡看。”“哪來這麼多狗屁規矩!?”副會長似乎很喜歡看花鑫焦躁的樣子,笑眯眯地伸出手:“手機給我,防備你拍照。”看了看伸到面前的手,花鑫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不過,被大老闆涮了一把,倒是真的。 本以為半夜能趕回來的花鑫直到天亮也沒見人影兒,溫煦一夜沒有睡好, 天剛矇矇亮就下地溜達。走廊裡已經有了些動靜, 估計是哪位病人的家屬起來洗漱。一個人在無聊又焦慮的時候難免想的多一些, 第一次住院的溫煦想起了奶奶, 想起了很多家裡的事。於是, 他給英子妹妹撥了個電話,雖說早了點,估計英子也該醒了。英子接電話的時候迷迷糊糊的, 一聽是溫煦才精神起來。兄妹倆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英子才正兒八經地問:“哥,你現在過的好不好啊?”說到底, 還是惦記著溫煦的生活水準, 拿了那麼多錢出來, 別在那邊天天肯饅頭吃泡麵,太讓人心疼了不是?溫煦笑道:“挺好的, 你不用擔心我。奶奶怎麼樣了?”“還不就是那樣。”英子的語氣中更多的是無奈,“動過手術後還是要化療,不過醫生說, 術後和化療都很有效果,奶奶的情況是比較樂觀的。”溫煦聽了心裡也踏實了幾分,只是心疼奶奶。他想了想,問道:“錢還夠用嗎?”“夠用夠用, 你別操這個心啦。對了哥,我要結婚了。”“結婚?”英子大聲笑了出來:“對啊, 奶奶說的讓我趕緊結婚沖沖喜嘛。沒房子也無所謂了,反正現在有地方住,等以後有錢了再蓋唄。我和我物件下禮拜去城裡買點東西,順便看看你。”生怕溫煦推辭,又說道,“這是我媽給我的任務啊,你別跑。”溫煦哭笑不得地回道:“我正好也想見見你們,哪天來提早告訴我。”“別給我準備紅包,給了我也不要。我物件都說了,去了一定要請你吃飯。啊,我媽還讓我問問你,要不要點家裡的乾菜,你走了之後再也沒吃過了吧?”聽著英子絮絮叨叨的家常話,溫煦的心漸漸踏實了下來。這時候,病房門開了,花鑫帶著清晨的露水匆匆而來,看見溫煦正在打電話,示意他不用在意自己。溫煦對花鑫點點頭,繼續跟英子說:“乾菜我當然要,多帶一點啊。哦對了,還有姑姑做得鹹菜也給我帶點。”在溫煦講電話的功夫裡,花鑫把買來的早飯準備好,沒等溫煦先吃了起來。“那就這樣,我先掛了。給姑和你男朋友帶個好。”結束通話了電話,溫煦的臉上還帶著快樂的表情,花鑫瞥了眼,笑問:“家裡的電話?”“嗯,我姑的孩子,我妹。”溫煦坐下來拿起筷子,端起粥碗,聞著香噴噴的早餐胃口大開,“老闆,你去總部查到什麼線索了嗎?”花鑫喝了一口粥,說:“先吃飯,吃完了再說。”“別了,你還是先說吧,要不我吃不下。”花鑫能夠理解溫煦的心情,換做自己估計也是沒胃口吃東西。“那就邊說邊吃吧。”花鑫夾了一個小包子放在溫煦的碗裡,繼續說道,“2011年監理會的一名探員失蹤了,他的時間跳躍器和熱源感應儀,以及另外兩個儀器都沒有找到。現在,我懷疑這個探員的儀器很可能是落在某些人手裡,這些人對監理會進行過某種程度的調查。我們回到2013年石佳偉案、五天前黎家案、都遇到過他們。”早在聽到熱源感應儀丟失的時候,溫煦就放下了碗筷,隨後認真地問道:“這都六年了,一直沒找找?”“找了,但是沒有結果。”說者語氣尋常,聽者壓力倍增。溫煦怎麼都沒想到竟然牽扯出監理會調查員的失蹤事件,更沒想到的是,此人使用的各種儀器也一併失蹤。這說明什麼?溫煦忽然覺得頭疼,都不敢往下想了。花鑫慢條斯理地喝著粥,抽空瞥了溫煦一眼,見他神情凝重,問道:“你怕了?”“倒也不是害怕。”溫煦坦言,“就是覺得這事太麻煩了。你想啊,如果監視黎家那些人是拿到了丟失的儀器,那那個調查員呢?這人要是沒死,儀器怎麼會到別人手裡?要是死了,弄死他的人肯定很厲害。所以,不管怎麼想,這事都是既麻煩又危險。”說完,溫煦不經意地抬起頭,剛好看到花鑫面帶微笑的臉,或許是有些靠近,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花鑫也放下了粥碗和小勺子,正色道:“既然這案子攤到我們頭上,再難辦也要辦。明白嗎?”溫煦想了想,問道:“